抱着元宝私奔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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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3/5页)

的眉宇间看出来。所谓『心病还要心葯医』,找不出原因,如何下葯?”

    “我我哪来的心病?”宋夫人的声音变得有些僵硬。“先夫待我情深义重,我身为庄主夫人,自有享不尽的荣华。虽然天不假年,让先夫早走一步,但还有儿子陪伴我、孝顺我,给我活下去的勇气。我怎么会有心病呢?”

    “儿子不是你亲生的吧?面貌完全不相像。”

    “你”

    宋定风插嘴道:“大夫言辞太过,不是仁者风范。我兄弟三人固然不是母亲十月怀胎所生,却是母亲一手照料长大,对我等慈祥有加,恩重如山;我们早已将她视若亲娘,恭敬、孝顺,不敢有半分懈怠。”

    “老夫失言了,恕罪!”

    “”

    黑暗中的郭冰岩像城墙一般挺立著,他傲然无表情,然而,他的内心在滴血。

    原本他只有三分怀疑,但,那个遥远却又熟悉的声音,那张与他酷似的面容,还有屋里的那段对话,像是一针又一针的插进他心人,使他全身发冷而骇然。

    暗夜里,他的心中乱成一团。他应当不顾一切的冲出去问个明白,但是然后呢?想到不可预知的反应,他便感到麻木。

    回忆过往,他的童年是孤独而苦涩的,他居然想不起一件有关父亲的快乐回忆。而关于母亲的呢?记忆中的她是近在眼前却又彷佛远在天边,伸手可及却又从不交心。也是啊!一个孤寂忧郁的妇人,如何为孩子谋得幸福快乐?他在两个不快乐的灵魂阴影下长大,他只有他自己。

    在阴郁的黑暗中,他的脸色一片死白。

    &&&&&&&&&&&&

    “啊”

    金元宝醒来,不意外的,开始尖叫。

    “啊”

    奇怪,他这次怎么没反应?没叫她闭嘴,也没点她哑xue。

    可恶!挟持她,却又漠视她的存在。

    “啊啊”

    他聋啦?她刻意加强音效,他依然无动于衷,臭著一张粪坑脸,活像她欠了他几百万两。

    不行!好女不吃眼前亏,不等他兴师问罪,她先发制人

    “郭冰岩,我警告你,要是你敢再点我的xue道,残害我说话或行动上的自由,我就跟你势不两立!我会一次又一次的逃开你,直到我入土的那一天,我都不允许有人骑到我头上来,我爹不成,你也不成!”

    冰冰岩在离她五步远的一方石墩上坐著,目光深沉的凝视著天边诡异层布的日出光景,他那张巧夺天工的面庞上,也映眩著一抹奇异的光彩,凄然落寞,冷寂到了极点,彷佛不带人间烟火气息。

    而他这副神情却被金元宝解读为“臭臭的粪坑脸”他如果知晓,只怕会更加的郁卒!也难怪,元宝完全不了解他的身世,自然无法想像有人生出如此俊美的儿子,却是弃若敝屣。

    “你以为你闷不吭声的就可以唬住我啦?你以为你睁著一双死鱼眼瞪著我看,就可以把我吓得乖乖闭嘴啦?你别作春秋大梦了!”她的碎碎念有如江水滔滔不绝。

    “自古圣人有言『士可杀不可辱』,你仗恃著你有一身武功便能够轻易地制伏我,要我住口就住口,要我昏迷就昏迷,使我的身心饱受摧残,我的精神备受威胁,惶惶不可终日,不要!我不要过这种日子!我宁可死也不愿忍受屈辱而活,我生来便不是当『小媳妇』的料,你是选错了对象爱错了人,咱们还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各自求生去吧!”

    他看着她在他面前走来走去,甜美的声音透著无比的自信和骄傲,光彩耀目犹胜日出东方,这使他憬悟到如果失去了她,他的生命将会再度坠入黑暗的深渊。她就是他的日出,他决心终此一生再也不离开她了。

    她的肆无忌惮、她迷人的脸孔、她的自信和她的利嘴,和他以前认识的女人截然不同,从没有女人敢用这种无礼的态度对待他。

    “你若是再保持沉默,我可是”不过,她的话实在太多了一点。

    冰冰岩终于行动了,他拉近她,搂入怀中,笑叹道:“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我顽固、任性、又可爱的元宝。”

    他的手臂强而有力,元宝无法抗拒,她的脸颊绯红,心中有如小鹿乱撞。

    他们的视线相遇,彼此注视了好久好久不能分开。

    他眼中的寒冰溶化了,热情的眼光在她脸上梭巡,然后他的唇猛力压在她的唇上;她的心挣扎著,一阵晕眩无助的感觉袭来,终于无力的屈服了。

    元宝紧抓著他,一颗心陷入昏乱中。他爱她吗?她有办法和这个性格殊异的男子共度一生吗?她天不怕地不怕,只怕郭冰岩!他是唯一脑扑住她的人。

    他性格严肃,常常表现出冷漠的态度,但她却感觉得出他内心的真诚,事实证明,他也有细心体贴的一面。

    他本身便是一股安定的力量,捉得住她那颗如野马奔腾的心。

    元宝无法再回避他的目光,她觉得脸上一阵灼热,心跳不期然地加速。她看着他那深邃的眼睛,发现他眼中有种奇怪的忧伤。

    “你的表情很奇特,你的心里在想什么?是关于我的吗?”

    “不是。”他很快的说。

    “我真是不明白。”

    “但愿你永远也不要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他说著,脸上泛起一个苦笑,开始娓娓诉说他的身世,他贫乏的、孤寂的过去。那是一个没有色彩、没有梦想、没有希望的童年,他整个过往生命是一幅冰冷的水墨画。

    元宝似乎听得痴了,她茫然地瞪著郭冰岩。

    然而,他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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