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之歌3:冰雨的风暴_第五十九章珊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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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九章珊莎 (第3/3页)

了他一眼。“你…好,匕首配宝剑,很好,”他点点头“不过,不…不过最好用镶红宝石的黄金刀柄。龙骨太普通。”

    “遵命,陛下。”提利昂又灌下一杯酒。他半点也不在意珊莎,仿佛陷入了沉思,早餐会结束后,方才突然执起她的手。

    穿过庭院时,多恩领的奥柏伦亲王挽着黑发情妇跟上来。珊莎好奇地打量那女子,对方只是个私生女,没结过婚,却替亲王生下两个女儿,而且即便在太后面前也毫无惧色。雪伊告诉她,这都是因为艾拉莉亚信奉某位里斯女爱神的缘故。“当初亲王殿下爱上她时,她不过是个妓女,”侍女倾诉“而今快成公主了。”珊莎从前没机会见识多恩姑娘,现在靠拢了观察,发觉对方并不太美,只是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吸引人的特质。

    “我很荣幸在学城读过《四王志》的抄本,”奥柏伦亲王对提利昂说“喀斯很有学问,也很得体,他省略了韦赛里斯王的记载。”

    提利昂锐利地回望对方一眼“得体?依我看,是对韦赛里斯有偏见吧。这书本该成为《五王志》才对。”

    亲王笑道“韦赛里斯就统治了那么几天,省略也是自然的。”

    “不对,他在位超过半年,史家故意忽略罢了。”提利昂说。

    奥柏伦耸耸肩“半年或是几天,有什么区别?反正他是个毒死亲戚以攫取王位的家伙,在位期间也平庸无获。”

    “贝勒是自己绝食而死的,”提利昂道“韦赛里斯对他和对他之前的少龙主都一样忠诚。此人或许只当了半年国王,却做过十五年的首相,王国有他打理,戴伦方能专门打仗,而贝勒专司祈祷。”他叹口气“就算贝勒之死真是他下的手,又有什么好指责的呢?总得有人终止贝勒的愚行以拯救国家啊。”

    珊莎很震惊“可…可受神祝福的贝勒是个伟大的国王,他徒步穿越骨路,与多恩领达成和平协议,并从蛇坑中救回龙骑土伊蒙王子。因为他的圣洁,毒蛇都不愿害他。”

    奥柏伦亲王哈哈大笑“如果你是条蛇,夫人,会拿贝勒这种冷血动物开胃么?我宁可去咬有滋味的…”

    “亲王殿下说笑呢,珊莎夫人,”艾拉莉亚·沙德插嘴“修士和歌手们宣扬毒蛇没有噬咬贝勒,这不符合事实。实际上,他身带四五十处咬伤,理应毙命于斯。”

    “结果却没有,否则韦赛里斯将称王十多年,”提利昂说“而七大王国也会更为喜乐。有人认为贝勒后来正因蛇毒发作,才干下许多蠢事。”

    “想必如此,”奥柏伦亲王悠然道,可我在红堡没看见什么毒蛇,乔佛里陛下的行为该怎么解释呢?”

    “我不知道。”提利昂僵硬地点头“谢谢您,亲王殿下,我们的轿子在等着呢。”说罢侏儒扶珊莎上轿,自己也笨拙地爬进来。“夫人,请把帘子关上。”

    “这样好吗,大人?”珊莎不想封闭起来“今天的太阳很不错。”

    “如果教君临城的‘善男信女们发现这是我的轿子,马上就有脏东西扔过来。为我俩好,夫人,关上帘子吧。”

    她乖乖照办。随后夫妻俩静坐了一会儿,空气越来越窒闷炎热。“您的书…我很抱歉,大人。”她逼自己开口。

    “那不是我的书,已经送给了乔佛里。他如果读一读,本可学到点东西。”丈夫烦乱地说“我早该想到,早该想到…很多…”

    “没关系,大人,我想匕首更适合他。”

    侏儒扮个鬼脸,伤疤皱成一团“这小子要匕首,是吗?”提利昂不等她回答“记得他在临冬城和你大哥罗柏吵过架,告诉我,他跟布兰之间也有争端么?”

    “布兰?”她很困惑“在他坠楼之前?”她努力回想,一切实在离得太久。“布兰是个可爱的孩子,人人都喜欢,我记得…他和托曼用木剑比试,仅仅比试而已。”

    听罢此言,提利昂又陷入阴郁的沉默中。珊莎隐约听见外面传来铁链声,闸门正在升起。不久之后,有人一声令下,轿子摇晃着开始挪动。她看不到外面的景象,只好瞪着交叠的双手,不安地察觉到丈夫正用大小不一的眼睛打量自己。他为何这么看我?

    “你爱你的兄弟,就像我爱詹姆。”

    这又是兰尼斯特的诡计,好让我说出不忠的言语?“我的兄弟都是叛徒,罪有应得,而爱叛徒的人自己也是叛徒。”

    她的小丈夫嗤之以鼻。“罗柏起兵对抗国王,只有他,按法理来说,够得上叛徒,你其他几个兄弟只怕小到连叛徒是什么意思都不明白,”他揉揉鼻子“珊莎,你知不知布兰在临冬城出的事?”

    “我离开之前,他摔了下来…布兰一直很会爬,不知为什么那次却摔了下来——正如我们一直担心的那样。后…后来席恩·葛雷乔伊杀了他。”

    “席恩·葛雷乔伊,”提利昂叹口气“你母亲大人曾指控我…算了,不想讲那些肮脏的细节。反正她是认错了人,我从未伤害过你弟弟布兰,也不会伤害你。”

    他想要我说什么?“谢谢您,大人。”他想要我说句什么,可我不知道答案。他像个饥饿的孩子,我却没食物给他。为何就不能放我安静一会儿呢?

    提利昂揉着破烂的鼻子,一次又一次,这是个坏习惯,只能让他看起来更丑陋。“你从未问过我罗柏,或是你母亲,究竟怎么死的?”

    “我…我宁可不问。会做噩梦的。”

    “很好,我永远也不会说。”

    “您…您真是太好心了。”

    “噢,是啊,”提利昂道“我的确有副好心肠,总把噩梦留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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