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6/9页)

杀了你的”我坐在浴室门边的摇椅上。我肘支在膝盖上，托着头。“Oh，不，”我说。“不，不，不。”

    他在我面前跪下。他头上的钢丝样的红金色毛发，在胸前也出现了，并一路向下，直到…我再次闭上了眼睛。

    “Sookie，当Arlene告诉我你要独自一人的时候，我很担忧，”Sam的开场白。

    “她没和你说起Bubba？”

    “Bubba？”

    “Bill留下看守房子的吸血鬼。”

    “Oh。是的。他说他令她想起某个歌星。”

    “那个，他的名字是Bubba。他喜欢吸干小动物的血来取乐。

    我满意地看到（从手指缝中）看到Sam的脸都白了。

    “那个，真幸运啊你让我进来了，那会儿”他最后说。

    突然又想起来他前夜的伪装，我说“你是什么，Sam？”

    “我是个变形怪。我想是时候让你知道了。”

    “你是不是非那样做不可？”

    “事实上，”他局促不安地说“我本来打算在你睁开眼睛之前就醒来离开。我睡过头了。用四只脚跑真是挺累人的。”

    “我以为人只能变形为狼”

    “才不。我可以变成任何东西”

    我才感兴趣了，放下手，努力只盯着他的脸。“多久变一次？”我问“你能控制吗？”

    “月圆之夜我不得不变形”他解释“其他时间，我想变才能变。这更难，但是时间坚持得更长。我变成任何我变形前看到的动物。所以，我的咖啡桌上总是放着一本狗狗书，翻开在牧羊犬照片的那一页。牧羊犬体型大，但是不吓人。”

    “那么，你也可以变成鸟？”

    “是，但是很难飞起来。我总是害怕被电线烧焦，或者飞进窗户。”

    “为什么？为什么你想让我知道？”

    “你似乎很好地处理Bill是吸血鬼这件事。事实上，你好像还挺喜欢。所以我想我要看看你是不是能处理我的…状况。”

    “但是你的状况，”我不假思索地唐突“不能解释为病毒！我是说，你完全变了！”

    他什么也不说，他就是盯着我看，眼睛现在是蓝色的，但还是那么聪慧和专注。

    “作为变形怪绝对是超自然的。如果这存在，那么其他东西也可能存在。那么…”我缓慢小心地说“Bill也根本没有感染病毒。作为吸血鬼，这真的无法解释对银器、大蒜、阳光等等的过敏。吸血鬼散步了太多的胡说八道，传道总会，你也许会说…所以他们能够被容易地接受，被当作是患了某种可怕疾病的病人。但是实际上，他们是…他们其实是…。

    我冲到浴室，呕吐了。幸运地是，我吐在了马桶里。

    “是的，”Sam在门口说，他的声音很哀伤“很抱歉，Sookie。但是Bill真的没有感染病毒。他是真的，真的死了。”

    我洗了把脸，刷了2遍牙。我坐在床边，感觉累得一步也走不了。Sam坐在我身边。他的手臂舒服地环着我，过了一会儿，我依偎得更近些，把我的脸颊放在他颈项边。

    “你知道，有次我听NPR”（国内公用无线电台）我不着边际地说“他们在广播一条冷冻科技新闻，关于好多人选择只冷冻自己的脑袋，因为这比冷冻整个身体要便宜的多。”

    “哦？”“猜猜他们播放哪首歌作为结束曲？”

    “什么歌，Sookie？”

    “‘把你的头放在我的肩膀上’”

    Sam发出一声窒息的声音，然后狂笑。

    等他平静下来，我说“听着，Sam，我听到了你告诉我的事情，但是我必须对Bill保密。我爱Bill。我忠于他。而且他不在场，无法发表他的观点。”

    “Oh，这可不是我想把你从Bill身边追求过来。尽管那会很棒。”Sam露出了他异常闪亮的笑容。在我知道他的秘密之后，他和我在一起好像轻松多了。

    “那这是啥？”

    “这是想保证你活着，直到凶手被抓住。”

    “所以，那就是为什么你在我的床上赤果着醒来？为了保护我？”

    他有风度，所以他显得羞愧了。“那个，也许我应该计划得更好一些。但是我的确认为你需要有人陪伴，既然Arlene告诉我Bill出城了。我知道你不会同意我作为一个人类在这里过夜的。”

    “既然你知道Bubba在整夜守望房子，你还能高枕无忧吗？”

    “吸血鬼强壮残忍，”Sam口气软了“我想Bubba欠Bill什么，否则他不会帮他这个忙。吸血鬼不善于互相帮助。他们的世界自成一套体系。”

    我真该多留意一下sam说的话，但是我正在想我最好别解释Bubba的由来。

    “如果这里有你，和Bill，我猜肯定还有很多超自然种族，”我说，意识到什么样的思想的宝藏在等着我啊。自从我遇到Bill，我从没感到如此强烈的需要去积攒东西供未来思考，但是准备好也没有坏处。“你以后必须告诉我一些事。”大脚怪？尼斯湖水怪？我一直相信有尼斯湖水怪。

    “好的，我想我最好回家了，”Sam说。他期待地看着我。他仍然赤身裸体。

    “是的，我想你最好如此。但是—oh，倒霉—你oh，见鬼。”我跺着脚上楼去找点衣服。我好像记得Jason在楼上壁橱里放了几件衣服以备不时只需。

    绝对正确，楼上第一间卧室里有一条蓝牛仔裤，一件工装衬衫。在锡皮屋顶下，楼上已经很热了，因为楼上是独立空调系统的。我再下楼，为空调的凉风心存感激。

    “接着，”我说着把衣服递给他“希望合身。”他看起来想要重新开始我们的谈话，但是我相当清楚我只套了一件薄薄的尼龙睡裙，而他干脆一丝不挂。

    “衣服穿好”我坚决地说“你出去到客厅穿。”我把他赶出去，把门在他身后关上了。我认为锁门就太无礼了，所以我没锁。我用创纪录的时间穿好了衣服，穿上了干净的小衣衣和昨晚穿的黄T和牛仔裙。我简单花了妆，戴了耳环，把头发梳成马尾，在发圈上别了个黄发夹。我照照镜子，士气大振。当听到一辆卡车开进前院的时候，我的表情由晴转阴。

    我象枚加农炮弹一样从卧室弹出来，极度希望Same穿好衣服躲起来了。他做得更这还好。他又变成狗了。衣服散落在地板上，我把它们拾起来，塞到走廊的壁橱里。

    “好小子！”我热情地说，还抓抓他耳朵后面。Dean的回应是把他冰凉的黑鼻子贴到我衣服上。“马上停下”我说，从前窗向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