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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民牧唱》〔1〕 (第2/2页)
号上的《山中笛韵》〔3〕,情景的阴郁和玩皮,真有天渊之隔。但这一篇里明说了两回:这跋司珂人的地方是法国属地。属地的人民,大概是阴郁的,否则嘻嘻哈哈,像这里所写的“培拉的学人哲士们”一样。同是一处的居民,外观上往往会有两种相反的性情。但这相反又恰如一张纸的两面,其实是一体的。 作者是医生,医生大抵是短命鬼,何况所写的又是受强国迫压的山民,虽然嘻嘻哈哈,骨子里当然不会有什么乐趣。 但我要绍介的就并不是文学的乐趣,却是作者的技艺。在这么一个短篇中,主角迭土尔辟台不必说,便是他的太太拉·康迪多,马车夫马匿修,不是也都十分生动,给了我们一个明确的印象么?假使不能,那是译者的罪过了。 〔1〕本篇连同《会友》的译文,最初发表于一九三四年十一月《译文》月刊第一卷第三期,署张禄如译。一九三八年《山民牧唱》编入《鲁迅全集》时,本篇未收。 〔2〕《文学》月刊,一九三三年七月在上海创刊,文学社编辑。自第二卷起,先后由郑振铎、傅东华、王统照主编,至一九三七年十一月停刊。翻译专号,指第二卷第三号(一九三四年三月)。 〔3〕《山中笛韵》《山民牧唱》发表时的题名,载《文学》月刊第二卷第三号“翻译专号”署张禄如译。 《少年别》译者附记〔1〕 《少年别》的作者P.巴罗哈,在读者已经不是一个陌生人,这里无须再来绍介了。这作品,也是日本笠井镇夫选译的《山民牧唱》中的一篇,是用戏剧似的形式来写的新样式的小说,作者常常应用的;但也曾在舞台上实演过。因为这一种形式的小说,中国还不多见,所以就译了出来,算是献给读者的一种参考品。 AdiosaLaBohemia是它的原名,要译得诚实,恐怕应该是《波希米亚者流〔2〕的离别》的。但这已经是重译了,就是文字,也不知道究竟和原作有怎么天差地远,因此索性采用了日译本的改题,谓之《少年别》,也很像中国的诗题。 地点是西班牙的京城玛德里(Madrid),事情很简单,不过写着先前满是幻想,后来终于幻灭的文艺青年们的结局;而新的却又在发生起来,大家在咖啡馆里发着和他们的前辈先生相仿的议论,那么,将来也就可想而知了。译者寡闻,先前是只听说巴黎有这样的一群文艺家的,待到看过这一篇,才知道西班牙原来也有,而且言动也和巴黎的差不多。 〔1〕本篇连同《少年别》的译文,最初发表于一九三五年二月《译文》月刊第一卷第六期,署张禄如译。一九三八年《山民牧唱》编入《鲁迅全集》时,本篇未收。 〔2〕波希米亚者流波希米亚,原是日耳曼语对捷克地区的称呼。这里的波希米亚者流,指流狼者、放狼者。 《促狭鬼莱哥羌台奇》译者附记〔1〕 北阿·巴罗哈(PioBarojayNessi)以一八七二年十二月生于西班牙之圣舍跋斯丁市,和法国境相近。他是医生,但也是作家,与伊本涅支(VincentIbanez)齐名。作品已有四十种,大半是小说,且多长篇,称为杰作者,大抵属于这一类。他那连续发表的《一个活动家的记录》,早就印行到第十三编。 这里的一篇是从日本笠井镇夫选译的短篇集《跋司珂牧歌调》里重译出来的。跋司珂(Vasco)者,是古来就位在西班牙和法兰西之间的比莱纳(Pyrenees)山脉两侧的大家看作“世界之谜”的民族,如作者所说,那性质是“正经,沉默,不愿说诳”然而一面也爱说废话,傲慢,装阔,讨厌,善于空想和做梦;巴罗哈自己就禀有这民族的血液的。 莱哥羌台奇正是后一种性质的代表。看完了这一篇,好像不过是巧妙的滑稽。但一想到在法国治下的荒僻的市镇里,这样的脚色就是名人,这样的事情就是生活,便可以立刻感到作者的悲凉的心绪。还记得中日战争〔2〕(一八九四年)时,我在乡间也常见游手好闲的名人,每晚从茶店里回来,对着女人孩子们大讲些什么刘大将军(刘永福〔3〕摆“夜壶阵”的怪话,大家都听得眉飞色舞,真该和跋司珂的人们同声一叹。但我们的讲演者虽然也许添些枝叶,却好像并非自己随口乱谈,他不过将茶店里面贩来的新闻,演义了一下,这是还胜于莱哥先生的促狭〔4〕的。 一九三四年十二月三十夜,译完并记。 〔1〕本篇连同《促狭鬼莱哥羌台奇》的译文,最初发表于一九三五年四月《新小说》月刊第一卷第三期,一九三八年《山民牧唱》编入《鲁迅全集》时,本篇未收。 〔2〕中日战争指“甲午战争”即一八九四年(甲午)发生的日本帝国主义为夺占朝鲜和侵略中国的战争。 〔3〕刘永福(1837—1917)广西上思人,清末将领。甲午之战时据守台湾,抗击日本。清末署名藜床旧主所撰《刘大将军平倭百战百胜图说》一书中,有《用夜壶阵舰烬灰飞》图目。 〔4〕促狭刻薄,爱捉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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