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马坏王子_第十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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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第2/3页)

个衣服,处理一下公事,过两天会再回来。”

    他不是说“过来”,而是说“回来”,这代表他已经把自己看作是罗家的一分子。

    “也对,你还有事业得管理。”罗家两老一脸可惜的点着头,罗母更是不断温声叮咛:“那你千万要再回来呀。”

    “一定会。”陆至权微笑承诺。

    “少来!”罗娜翻了个白眼,才不相信他离开之后会再回来这里。

    “老婆,那我走了。”陆至权没有反驳她,只是靠过来抱抱她,低下头亲吻她冷哼撇开的颊。

    “要滚快滚,少在这边离情依依,老娘不吃你这套!”她伸长手臂推开他,扭身窝回煎台继续煎荷包蛋。

    陆至权笑瞅她片刻,才跟罗家两老道别离去。

    “娜娜,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人家可是特地为了你而来,你连留都不留,就不怕他真的再也不回头?”罗母忍不住数落起来。

    “妈,我老实跟你说好了,陆至权当初会娶我,全是为了报复他的办怙人,还有气死他父亲,他根本就不爱我。”

    “你真傻,一开始不爱,不代表后来也会不爱。他要是对你没心,又怎齐浪费时间来这里巴结我跟你爸。”

    “可是…”

    “你当你老爸和老妈都老眼昏花了?要是看不出他真对你有心,我跟你爸也不会让他住下来,还帮着他,让他跟你睡同一间房。”

    她不是不相信爸妈看人的眼光,而是…她对自己没信心呀。

    曾经那样努力去争取他的心,不管在他面前出过多少糗,哪怕一次又一次被他以各种方式拒绝,她还是不愿放弃。

    直到她彻底认清自己是一个当不成公主的灰姑娘,能衬得上他这个黑马王子的人,只有裴意琬这个真正的公主,她才终于从这场卞艳的美梦,心碎的醒来。

    可就在她转身离开有他在的城堡,返回自己的世界,他却忽然抛下公主,跑来告诉她,其实他是爱她的。

    她怎能够轻易相信?

    “唉,要是这个姓陆的真的跑了,到时你哭天抢地可都没用罗!”见她神情犹豫,罗母忍不住又搬出重话予以训诫。

    “反正我早就做好跟他离婚的心理准备。”她嘴硬的回道。

    “是吗?到了真要离婚的时候,你可别怪老爸老妈没劝你。”罗母白她一眼,懒得再劝,转身忙其他的事。

    陆至权…不会回来了吧?昨天那一切,只不过是他一时脑筋打结,或是偶发的恶作剧吧?

    如果他真的爱她,怎可能这样轻易离开?他怎可能真的忘得了裴意琬?

    罗娜啊罗娜,你别再奢想不属于你的男人,陆至权这一走,肯定是不会再回头了。

    失神地望着铁板上滋滋作响的荷包蛋,罗娜发觉此刻她的心,就像这颗荷包蛋一样,逐渐焦黑…

    ******

    入夜,没有严重的光害,宜兰的夜空星辉湛然,附近田野传来唧唧虫鸣声。

    罗娜侧躺在床上,没有焦距的直视前方发着呆。

    已经凌晨一点半,从早到晚,陆至权没来过一通电话,也不可能这么晚还远从台北驱车来宜兰。

    别傻了,他不会再回来。这个嘲讽的念头始终盘旋于脑海,抹煞她心中隐隐约约存有的一丝希望。

    王子回到有公主的城堡,哪可能还记得住在废墟里的灰姑娘?

    眼眶发烫,可她不允许自己落泪。没有什么好哭的,这样的结局自一开始便已注定,是她太傻、太天真,一度奢想能得到王子的心。

    “死鬼,昨晚被你占尽便宜,天价赡养费我是敲定了!”抹抹眼角,她打住那些自艾自怜的想法,躲在角落悲叹从来就不是她的作风。

    好好睡上一觉吧!如同十二点钟响,美丽的魔法转瞬便烟消云散,明早醒来,她还是得面对丑陋的现实。

    闭上眼再拉高被子,她努力对抗脑中某道挥之不去的挺拔人影,想尽快将自己抛入无边无际的睡梦。

    蓦地,一阵窸窣的声响飘入耳底,随后是拉下门把的声响。

    罗娜翻了个白眼,懒得翻身查看,只是没好气地说:“绿油精不在我房间。”

    会在半夜开她房门的人,除了为找绿油精而来的老母,不会再有别人。

    片刻后,她听见房门开启的声音。通常在家为了方便,除非换衣服,否则她罕少上锁。

    “妈,我说了,绿油精不在我房间。”数羊数到一半被人打扰,罗娜不耐的翻身瞪人。

    这一瞪,彻底傻掉。

    十二点的钟声早已响起,她这个被打回原形的灰姑娘,睡在陈旧老式的民房中,一身邋遢的宽大长T睡衣,长发凌乱披散,只堪称为清秀的脸蛋没有一丝妆点…

    但是那个应该待在公主身边的王子,那个许多女人渴望又不敢贸然接近的黑马王子,此时此刻正站在房门口,俊美的脸庞噙着一抹温柔笑意,深邃惑人的褐阵紧睇着她这个灰姑娘。

    “老婆,你太不够意思了,从前不管我多晚回家,你都会为我等门,怎么今天没有?”陆至权穿着一身她熟悉的笔挺黑西装,似乎刚从公司赶来,手中还拎着赭红色牛皮公文包,眼角凝着淡淡疲意。

    她还在傻,怔怔的看着他放下公文包,扯松束缚颈部的领带,迈动长腿走向床铺,然后在床畔地板上单膝跪下。

    “你…你干什么?向我跪安吗?”她戏谵的问,眼神却依然充满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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