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达半天的欢乐_第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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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2/5页)

狗子身边的男人突然一屁股坐在狗子身边,说让我坐他旁边。我只好左在了他的身边打量了他几下。一个穿西服的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满脸放光。吃饭的时候我们开始打情骂俏。有人叫他“老师”他们说他是做生意的,人大毕业,特有钱。我一直对有钱人没什么概念,也没想过去追求。身边的男人开始说:钱太难花了。“那给我点儿不得了?”我说。“好主意。”他开始笑,做掏兜状。“算了,和你闹着玩的。”“真的,”他看着我,认真地说“你要,我就给。你要多少。”我刚准备说多少多少,发现大家都关注我们的对话呢,就说:“不要,不要,在饭桌上掏钱太不体面了,也显得我没素质。”

    说了一会儿,我打算回家。男人也要跟着我走,我说:“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临走前我看了狗子一眼,我想他会理解我。换做他,我也会理解他。

    下了楼,他走到一辆汽车前,说:“上车。”

    “我cao,你还真有车啊。”

    “是啊。这是我司机。我们去香山吧。”他指着坐在驾驶座前的人说。

    我有点莫名其妙,摇摇头。

    他以后成了我的“偶像”他一直不知道我只称呼他的姓,像称呼“毛”、“周”等伟人一样。他和李小枪一样,都像我杜撰中的人物。

    我注意到一个小细节,车里放着很“古老”的流行歌,哀哀怨怨的,和气氛很不相符。

    车真的开到了香山路上,我们在山顶呆了一会儿。我望了望下面的灯火,觉得没劲。

    你相信奇迹么?我相信。为什么相信?不知道。虽然我认为奇迹总是落不到我的头上。但我还是相信,我宁愿失望一千次,也相信奇迹的存在。相信奇迹,这是一种信仰,一种对人类的感情认可的信仰。不相信奇迹的人,永远无法体会到生命的精彩。

    这个幻想的男人切合了我一部分的目标:聪明、睿智、坚强的意志力、致于死地而后生。如果我们是朋克的话,他就是一个大朋克。我希望有一天走在路上,我们相互对视一眼他向我走过来,然后我们没有说话他牵起我的手。我们直奔SOGO去买那件红色的皮衣,他说你穿红色最好看因为红色是鲜血的颜色,他说我的脸缺乏血色看着周围的景色都黄了。从此我算是交好运了可以在家里上网,他关照我的生活起居,我再也不用怕孤独了,他是我的救星。我一直想遇到这么一个人,哪怕我的我的灵魂卖给魔鬼。爱情一钱不值,除非对方用行动说明一切,如果你得到的是最后通碟是一个幌子一个死期,也许你应该像我一样做做梦,等待一个永远的爱人有钱并英俊。

    “他”真的存在么?我坐在家里,一边听“痛苦的信仰”一边抽烟,感觉自己真他妈的是个婊子。可我说服不了自己赤裸裸的骗钱,我骨子里是清高的。我只是在等待一个人抓住我,救救我。

    像火一样燃烧,像冰一样烫手。

    在书包里发现了一包他那天遗留给我的红中华,我拿出来抽了几支。如果有钱,如果有钱…我第一件事就是去国贸买衣服。你看你看,我真是个没追求的人。

    他说知道为什么我喜欢你么?因为我觉得我们是一类人。这让我迷茫。

    我跟他说还是离我远一些吧。我选择了留言的方式,我害怕和他直接对话。我已经对他产生了恐惧心理。我不会变成他所希望的人,我永远都想当一个无名小辈。我不知道他听没听到我的留言,他没有再和我联系过。从此以后,我没有再见过他。做完这一切,我想到了“人格”、“独立”、“不畏强暴”之类的词儿,我觉得自己真是有点伟大。不瞒你说,我甚至还想到了古龙小说中的人物。

    其实,我也他妈就是一个伪朋克。

    直到大半年以后,我找到机会问了当场在的其中一个人。我说都已经过去了,很多事我都忘了,但我想问问,当时他说的是真的么?他的背景是真的么?相信我,我真的已经不在乎了,我就是想问问。知道答案后好长时间我还在怀疑这是否就是真相。真相是什么?真相就是彼时彼地我的莫名的感觉。

    我跟潭漪说我要出去玩两天。他说那就来天津找我们玩吧。他立刻在论坛上贴上“天津单身男诗人的喜讯——北京著名美女诗人春无力要来天津啦!”

    我没带太多的东西,只带了几条内裤、隐形眼镜护理液和一瓶香水。潭漪和几个天津的诗人在火车站附近的肯德基门前接我。有几个诗人说:“春无力比照片上好看啊。”潭漪只笑不说,他长得比较清秀,眼神多情而敏感。潭漪就如一株青绿色的芦苇。所以当吃过午饭所有人都喝得有些醉醺醺地在滨江道上散步时潭漪和我搂搂抱抱大家都没有感到奇怪。他们解释说潭漪见了“文学女青年”都会这样。这也从侧面反映了潭漪喜欢和女孩接触、不太合群的一面。

    下午又来了几个男诗人,其中还有潭漪的表弟麻花。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大街上放着周杰伦的新专辑,一副休闲、欣欣向荣的场面。麻花很年轻,很瘦,像个孩子。他让我羡慕。麻花坐车时一直站着,让我好奇。虽然他像个孩子而不是朋克。就像以前李小枪同志说的好,朋克是天生的,不是的你给他听一百盘反旗也没用。看上去好像朋克,这是一个可耻的要求。

    麻花一直唱着“隐患”的《现象七十二变》:“我以前是一个多么热爱生活的人可现在却变得对生活失去信心,我以前是一个多么诚实的人可现在却变得虚伪做作,我以前是一个多么善良的人可现在却变得冷漠无情,我以前是一个多么纯洁的人可现在却变得下流无耻。我怎么了?我怎么了?我怎么了?我怎么了?!我没有能力去适应这个社会我只有被这个社会改变我没有能力去改变这个社会我只有被这个社会吞噬。我变!我变!我变!变!变!当这个社会变得已不再是社会,我也将变得不是人!”小军还唱“盘古”新专辑里的歌:“替张志新报仇,替遇罗克报仇…”

    而我在想《花儿与少年》:“春季里到了这迎春花儿开,年轻的女儿家踩呀踩青来,小哥哥手托着手儿来。迎春花开放千里香,女儿家的心上起波狼。小呀哥哥扯不断情丝长。扬帆的牡丹绕银山,哪一朵它开的最鲜艳…”

    麻花说隐患的一曲《压力》是他最喜欢的,他觉的盘古和隐患是同一条战线上的。没有高低之分,但说这个都是假大空,关键的是:要义无反顾的去斗争——去干。可他们什么也没做,只是应了那句话“纸上谈兵”

    后来我们去诗人徐江家吃饭。后来又来了几个诗人,其中有李伟,我对他说我把他那句:“从我的眼中流出的不是泪水/而是冰雹/击打着这个世界”放到了我的论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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