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鹤谱_第一回垂死老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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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回垂死老人 (第7/8页)

能有如此知恩必报的孝心我是更安心了。”

    语声一顿道:“你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守候他。”

    方瑜道:“伯伯去吧!我守候在这里。”

    谈话之间,突然步履声响,方天成一马当先,行进房中。

    他本是脸带笑容,但进入房中之后脸色突然冷了下来,目光注在方略身上,打量了一阵道:“这是怎么回事?”

    东耳老人低声说道:“少爷和人斗殴,受了伤。”

    方天成久历风险的人物,心中尽管焦虑、痛疼,但仍然保持着镇静,嗯了一声道:

    “伤得很重吗?”

    东耳老人道:“伤得虽然不轻,但却不碍事了。”

    方天成缓步行近木榻,仔细瞧了爱子一阵,但却并未伸手触动,举手一挥,道:

    “咱们到外间谈谈吧!”

    方瑜转身望去,只见方夫人和两个劲装大汉,并肩站在门口。

    左面一个约五旬以上,虬髯如戟,身着深灰劲装,外着玄色披凤,浓眉环目,神态十分威猛。

    右面一个年约三旬以上,白面无须,看上去十分地清俊,只是瘦了些。

    方夫人脸上一片凄伤,望了仰躺在床上的爱子一眼,欲言又止。

    方天成举步行到门口,低声对那虬髯的大汉道:“大哥,珞儿受了点伤,此刻睡得很熟,咱们到外间谈谈吧!”

    虬髯大汉缓缓他说道:“伤得很重吗?”

    方天成微微一笑道:“就小弟观察所得,伤的应该不轻,但他气息还很均匀。”

    那白面无须的中年低声说道:“看来珞侄的内功,进境很大。”

    方天成道:“以他的功力而论,受此重伤,决难这等熟睡镇定,其间必然有人相助。”

    虬髯大汉轻轻叹息一声道:“是否是别人有意伤他。”

    方天成淡淡一笑,道:“小弟推想,还不致于有人有意伤他…。”语声一顿,接道:“不过,详细内情,还未了然。”

    群豪等一齐退出,到厅中坐下来。

    方天成尽量维持着心情的平静,说道:“大哥三弟请坐。”

    那虬髯大汉和白面中年人缓缓地坐了下来。

    方夫人抑制着焦虑、悲伤,亲手为三人奉上香茶。

    方天成喝了一口茶,道:“瑜儿,你兄弟怎么会被人打伤?”

    方瑜黯然说道:“珞弟要出去玩耍,东老伯劝他不要去,珞弟不肯听,独自出去玩耍。”

    方天成道:“以后呢?”

    东耳老人接道:“老汉劝不下少爷,只好追出寻找,老汉找到他的时候,少爷已经身受重伤了。”

    方天成道:“你救他回来?”

    东耳老人沉吟了一阵道:“老汉抱他回来。”

    方天成道:“什么人打伤了他?”

    东耳老人道:“老汉不认识那些人。”

    方天成道:“他们穿的是什么衣服?”

    东耳老人道:“一个穿着黄衣的少年,两个穿黑衣的大汉,一脸大麻子。”

    东耳老人思索片刻,把经过之情说了一遍。

    那虬髯的大汉缓缓他说道:“你抱方贤侄回来此地,黄衣少年肯放你们走吗?”

    东耳老人沉吟一阵道:“老汉眼看少爷山得很重,当下心中十分紧张,匆匆忙忙地抱起少爷就跑,那两个黑衣大汉虽想拦住,却为老汉舍命冲了出来。”

    虬髯大汉微微一笑道:“东老丈辛苦了。”

    方天成举手一挥道:“你可以休息去了。”

    东耳老人欠身一礼转身向外行去。

    虬髯大汉目睹东耳老人背影去后,才缓缓他说道:“二弟,这位老东是何许人物?”

    方天成道:“小弟在途中救得的一个人。”

    虬髯大汉道:“你知道他的姓名吗?”

    方天成道:“他自称是东耳老人。”

    虬髯大汉沉吟了一阵道:“只怕那不是他真实的姓名。”

    那白面瘦子道:“方贤侄被人打伤,难道就此罢休不成?自然不能就此罢休,小兄立刻去拜会程子望,打听一下那黄衣人的来路,”

    方天成轻轻叹息一声道:“我看算了!”

    虬髯大汉道:“珞侄受此重伤咱们就这般罢休,日后传到江湖之上,岂不是要为人耻笑吗?”

    方天成道:“珞儿这点年纪,自然不会和人结仇,我又很少带他在江湖之上行走,认识他的人绝无仅有,这次,他被人打伤,只怕是偶然发生的事件,而且详细经过之情,目下还不了解…”他语音一顿,又缓缓他说道:“珞儿的伤势,也不很重,小弟想到此事,追究起来,不知是如何一个结果,此刻,咱们正事很多,不用为犬子的小事,耽误咱们的正事了。”

    虬髯大汉沉吟了一阵,道:“话虽如此,但咱们也不能不管珞侄。”

    那白面中年人突然开口说道:“算时间路程,咱们在嘉定府还可以逗留三日,停上三天,不论什么事都应该办好了。”

    虬髯大汉道:“三弟说的不错,这个气咱们决然不能忍受。”

    方天成心中叫爱子受伤一事岂有不报之理,只是形式上不得不作出一另不在乎神态,但闻那虬髯大汉和白面中年再三坚持之后,也就顺水推舟他说道:“大哥、三弟既然坚持要查明内情,咱们只好在此停留两日了。”

    白面中年人突然说道:“小弟有个很奇怪的感觉,不知二哥以为如何?”

    方天成道:“什么事?”

    白面中年人道:“小弟总感觉那东耳老人还有话未讲完。”

    方天成微微一笑道:“小兄也有这感觉,但他既然不愿说,小兄也不想追问于他了。”

    虬髯大汉道:“不用追问他了,小兄和那程子望有过数面之交,他曾经和小兄谈过,嘉定地面不论发生什么事,都要我找他。”

    语声一顿,接道:“目下想查明经过之情倒很容易,只要找到现场一问不就了然了,但咱们要查明那黄衣少年的底细,只怕不是一般人能够知晓了。”

    白面中年人道:“大哥说的是。”

    虬髯大汉道:“反正我要到程子望那边走一趟,他在嘉定地面上十分熟悉,小兄去问问他再说。”

    方天成道:“大哥先请吃杯茶,休息片刻再去如何?”

    虬髯大汉道:“小兄去去就来。”

    话落口,人已到数丈之外。

    方天成目光转到那白面中年人的脸上,道:“俊弟,就小兄观查所得,大哥表面上虽然镇静,但内心中实是十分地焦急,小兄不愿为犬子的事,再替大哥添麻烦。”

    白面中年沉吟了一阵道:“二哥的用心,小弟十分的清楚,然桥归侨,路归路,不能说明咱们有要事,珞侄被人打伤一事,咱们就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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