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山四友_二幽谷狂龙山四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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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幽谷狂龙山四友 (第2/3页)

死于非命。

    公遐见水迫近,心胆皆寒,用足全力如急飞逃。暗忖这条山谷又深又长,洪水转眼冲到,如何是好?猛瞥见前面不远悬着几条山藤,地上也散着大堆藤草山石,满地狼藉,尘雾蒙蒙,还未停息。原来洪水势猛,每一发动,整条峡谷齐受震撼,上面崖石常被震塌。那堆碎石本是上面崖角怪石,千百年来常受洪水震撼,年深月久遂渐分裂。当日水势更大更猛,还未到达,崖石已被震断,崩塌下丈许大小一块。崖旁石缝中生有一株多年老藤也被震断,随同下坠。这类多年生的老山藤,最大的比人臂还粗,前半盘绕危崖角上,被崩崖震断,连根拔起,随同下坠,根须太多,连枝带叶一大串,单是根部便有丈许方圆一蓬,前梢裹着大块崩崖裂石往下飞坠。后半根须恰巧压向一株突伸向外的老松枝上面,立被嵌在树桠之内。藤性坚韧盘曲,本来不易伸直下垂。也是公遐命不该绝,这盘老藤又长又大,生根之处离那崖石有十来丈远,吃崖石裹住,往下猛坠,直落二三十丈。中间老干震裂了好几处,又都折而未断。前面藤梢禁不住猛沉之势,山石坠地粉碎,藤枝却被扯直了些,悬在空中,带着极繁茂的经秋霜叶,仿佛一条十余丈长的锦幡随风摇曳,甚是好看。前梢断枝离地仅一两丈高下。公遐初来并未看到。此时亡命奔逃,耳听水声轰轰已由身后掩来,情急无计,哪里还敢回看,不问情由,就着前冲之势奋力往上一纵,相隔太高,轻功又不到家,相去还差两三尺,一把捞空。惊惧百忙中瞥见水光已映向崖石之上,方喊“我命休矣”身子正往下落,忽听头上藤响,另一条长藤带着一团白影已箭一般射将下来,忽然急中生智,一把捞住,觉有一个重物擦手而过,虽被藤枝挡住,仍然奇痛非常,随听石块坠地之声。

    原来那是一块尺许大的山石裹在藤枝之中,秋风一吹,脱了缠绕,带着残余藤枝往下飞坠,恰被捞住,成了救星。人也随同下坠,总算上面藤并未断,公遐求生心切,不顾左手疼痛,抓着藤枝猛力上援。这些藤枝全都互相纠结,公遐往下一沉,旁枝随同带下,只三四把便援着一根老干,哪还再顾疼痛,拼命往上援去。离地约有三四丈,脚底洪水已自涌到。吃水头一冲,连人带树立似打秋千一般凌空而起。公遐下半身被水懂得疼痛,山洪立时高起,人也随同藤枝飘向水上。经此一来。形势虽甚险恶,双手却有了攀附,危机已脱,晃眼之间平地深水十来丈,离那老松才只两丈高下。人被藤枝带住,斜冲出去,却有十余丈长一段。藤枝受水冲激,上下起伏,人却浮在水上,不曾下落。

    初意还想援着藤枝赶往松前无水之处,一面用脚打水,不令身子下沉,一面用力倒换双手往前援去。后见枝条太多,藤蔓多半盘曲,上面附有无数枝叶,将人挡住,无法再进。

    想换一根枝叶少的,刚刚抓住,不料那藤本来盘在一起,吃人抓住,水力又大,猛然一冲,立时将藤扯直,不但没有前进,反倒退了两三丈,差一点没被洪流冲去。耳听藤枝轧轧乱响,颇有折断之势。嵌在老松上面的藤根看去虽还牢固,无奈水力太大,下面缒着一个大人,树干不住摇晃,松根石缝时有大块石上下坠,落在水中咚咚连响,水花四溅,满脸都是。知道水力奇猛,左手已然麻木,难于用力,时候一久,难免被水冲去;又恐藤断松折仍是难保。忽觉下身冰凉,低头一看,衣裤已被洪水冲去,鞋袜全失,所穿夹衫也被水力冲破,成了数片,只剩半截挂在身上,残破不全。虽然抓紧藤枝,不致落水,前有乱枝密叶阻住,无法再进。

    心正惶急,忽然一个狼头打到,身又随波而起,觉着肩上被重东西撞了一下,撞得生疼“嗳呀”一声,几乎护痛失神,把手松去。狼过以后,偏头一看,原来左壁有一奇石突出,此时水势逐渐加高,相隔甚近,只是无法松手上援,身在水中,用不得力。

    方才狼来,只一伸手便可攀石而上,无如事前不曾发现,良机已失,再想攀援上去已是难极。狼过以后,水势下落,相隔更高。正自悔恨失望,忽听前面响了一下,身子吃水一冲,又倒退了两尺。原来藤根已由松极挤过,本是下坠,眼看被水冲去,幸而老松下面还有一块怪石,将藤根挂住,差一点便无幸理。看清形势以后,不由吓了一身冷汗,知道形势越发险恶,藤根先嵌松桠之内,尚且禁不住水力冲荡,现被石崖搁住,空出半边,焉能持久?除非再看狼头打来,和方才一样,涌近头上突崖,或者还能有救,否则就算藤不能落水,手先支持不住,早晚力尽精疲,送命了事。心念才动,闻听藤根与山石磨擦之声越厉,那长约十余丈的藤蔓也随波起伏,不住摇晃。

    正触目惊心,无计可施,忽见脚底的水往下一低,身子往下沉,不知水中起了漩涡,狼头快到。心方着慌,水势一低,前面崖石上的藤根又歪出了好些,只剩三分之一挂在石上,料知凶多吉少,死生只在眼前。猛瞥见前面水声喧腾中水面上又起了一道白线,晃眼临近,化为一片惊涛,盖着水面,朝前急涌。面前不远的洪流突作激漩下沉,刚现出两三丈深一个大洞,随着急流转风车一般电漩而来,快到脚底。看出形势危急,只将下半身裹住,即使山藤不再下坠,人也禁受不住,非被狂流卷去不可。心念才动,前见白光已是爆散,化为千重骇狼,雷轰电掣,顺着水面激流猛压下来,正盖在离身丈许的大漩涡上,狼头突然高起好几丈,狼花飞舞中,连人带藤和抛球一般随同狼头飞起。左臂又被撞得生疼,狼花迷目,冷气扑面,奇寒透骨;惊悸亡魂中也未看清。左手受伤麻木,力已用尽,再被狼头打向石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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