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剑玉佩_第六回松林设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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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回松林设宴 (第6/7页)

如果是的话,那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了!”

    秦羽烈喟然道:“想不到万人争夺的两件异宝,是记载了一招剑法。”

    秦茹慧道:“可是,谁有了这招剑法,谁就可以君临天下了。”

    秦羽烈道:“可惜你又轻易放过了。”

    秦茹慧顿足叹道:“谁知道呢?若非柳相公的意思,连这块废铁我都不想要哩!”

    秦羽烈道:“此事恐怕要费一番手脚了…”

    语气一顿,又道:“冷老魔由我来对付,你快去和柳南江会合,不动声色,与他寸步不离。”

    秦茹慧问道:“这块废铁呢?”

    秦羽烈沉声一阵道:“带去,没有玉佩,别人也无法看到这上面的字。”

    秦茹慧点点头,将那块废铁依旧揣在怀中,从密道中退出。

    秦羽烈唤出她,道:“回来,千万别让任何人知道你回来过。”

    秦茹慧应道:“女儿知道。”

    秦羽烈又问道:“你和柳南江相处如何?”

    秦茹慧道:“不像起初那样生疏。”

    秦羽烈低声道:“古今多少英雄豪杰,最怕两样东西困扰:一是病痛,一是恩情。记住对柳南江多用情字。”

    秦茹慧不禁粉面飞颊,低声应道:“女儿懂得。”

    秦羽烈复又低声嘱咐道:“‘子午谷’中一定还隐藏了重大的秘密,你千万不要放过观察的契机。去吧!”

    秦茹慧这才从密道中退了出来。

    她仍然循原路出堡,纵身跃出高墙。

    此时已是酉正光景,早已暮霭四合。眨眼之间,秦茹慧的身影就消失于苍茫暮色之中。

    终南一脉为我国四大名山大壑之一!有峨嵋之巍,有括苍之峻,有泰山之峥,气脉雄浑,峨峰绝壁处处可见,尤以三老顶峰,常人均皆望云却步,即武林中人也尚无能登达顶攀者。

    柳南江虽是初登终南,对路径却并不过分生疏。在行将离开他师父前来中原的半个月,其师每日均为其讲解终南之山势,甚至不厌其烦地为其一再绘图指点,以求详实。因此,柳南江踏上终南山径,行程并不缓慢,酉正光景已远高人烟了。

    此时暮霭已起,月色未升。山林之间一片幽暗,与其暗中摸索,不如待月亮升起后再行赶路。何况柳南江已感到腹饥,于是挑选了一座山泉之旁,升起一堆旺火,掏出卷饼吃了起来。

    待他吃饱,月亮已自东山冉冉升起,四野清明,除山籁外别无声息,好一个清平世界。

    柳南江喝足了山泉,正想踩熄火堆继续赶路,蓦见离他约十步之处站立了一个白鬼的影子。

    山风吹动垂肩长发,敢情还是个女人。

    柳南江背脊不禁有些凉嗖嗖的感觉,这女人无声无息地来到面前,真像是一个幽灵。

    柳南江凝神注视一阵,不自觉地干咳两声。

    那影子缓缓向他走了过来,他清楚地看见对方的双脚在移动。因此他宽心不少,相传幽灵是没有脚的。

    那女人在距离柳南江三步的地方站住了,火光映在她面上闪动着鲜艳的色彩,不但显得美,也显得妩媚动人。长长的眼睛一眨一眨地闪动,黑而亮的眸子却一动也不动地对他凝视。

    这个女人出现得异常蹊跷,那一身垂到脚面的长袍不是登山的行装。而且她身无长物,连一个装干粮的口袋也没有,敢情她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柳南江正想发问,那女人已然轻声道:“不要问我名和姓,也不要问我从何处来,更不要问我到何处去,我只想和你谈几句话。”

    声音低沉而清悦,语气神秘而又文雅。

    构南江不禁被眼前这个白衣女郎周身所散发的神秘气氛所镇慑住了。良久,才轻声问道:

    “请问姑娘有何见教?”

    白衣女郎道:“奉劝相公,今后不管对任何人,任何事,非亲耳所听,亲眼所见!万不可轻信,否则你会吃亏。”

    柳南江心头一怔,忙道:“姑娘能否再说得明白一点呢?”

    白衣女郎道:“相公是聪明人,说得太明白,反没有意思了。”

    柳南江深深一揖,道:“多谢姑娘!”

    白衣女郎并未回礼,仍然笔直地站着。

    待柳南江揖转,又道:“还有相公不可对任何人轻诺。”

    柳南江心头不禁一动,忙问道:“已经对人许诺的呢?”

    白衣女郎道:“自然应该守信作到,不过却不必盲目守信。”

    柳南江问道:“在下不甚明白,盲目守信这句话怎样解?”

    白衣女郎道:“已作之承诺,即使损己也当为之。如果所作之承诺,作起来不但损己,而且损及旁人,或损及更多人,如硬着头皮守信而为,那就显盲目了。相公不可不慎。”

    柳南江道:“古人云:人无信不立:又云:守信之誉…”

    白衣女郎接口道:“古训自当遵循,但是不可迂腐…”

    语气一顿,又道:“妾身又说到此处,相公前途尊重。”

    语罢,掉头而去。莲步珊珊,体态轻盈,绝不似一个武林佳人。但是,一个平常女子会在此处出现,却又令人难以置信。

    柳南江目送那白衣女郎的身影消失于林阴深处后,不禁仰首望天,出起神来。

    白衣女郎的话虽然显得模糊,柳南江心中却又明白,是指某人某事而言。她的态度是友善的,语气是祥和的,但她却有一种令人难以捉摸的神秘,自然柳南江并不能完全将她的话当作主释。

    何况世事真假难分,真被疑对真也假,假无破绽假也真。

    柳南江突然发觉自已竟然在这寂静的山林中陷于冥想,不禁哑然失笑。抬足踩熄火堆,向高处奔去。照他的计算,日出之时,他已可达望鹿坡了。

    山道一里之遥,比平地十里还要累人。

    登上一座绝壁后,眼前突然出现一块盆地,约有里许方圆。在如茵绿草之中有一条宽约二尺的山道。说也奇怪,那条小道之中,竟然不生青草,就像有人经常在清扫这条山道似的。

    柳南江顺着这条直的小径前行里许,地势渐陡,一片偌大松林挡住前路。

    柳南江停步观察,发现道旁竖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碗口般大小的八个大字:“此径已封,进入者死。”

    柳南江心头不禁一怔。

    再一细看,才发现那块木牌早已腐朽,想必年代久远。

    是谁立下这块木牌呢?莫非那三先生箫云达生前立的吗?

    柳南江自然不会就此折回,微一沉吟,他就决定将这块木牌撤去。箫云达已死,他不愿意作出对死者不敬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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