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障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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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3/3页)

,满怀嫉恨的看着他们。

    甭星河匆匆忙忙走进与客用厢房约离几十尺的某座院落里。只见该处青墙碧瓦,风拂垂柳,错落闲置的大湖石更增颜色,入口题一匾额“怡心园”很是风雅,这怡心园比任何一座大院都要来的宽敞,且可见其精心设计之处,因它是苍松派掌门人寝居之所,一般人要进入是十分困难的,然而孤星河却连看都没看一眼便低头走进去,连半点犹疑的神色都没有,靠着夜色的掩护,他似乎更加大方了,严然就是怕怡心园的主人似的。

    甭星河绕过接待的厅堂,走到了起居间的附近,只见他撩起衣摆,突地放慢了脚步,来到一间透着晕黄灯光的厢房前头,绢纸糊成的窗口映出一道苗条身形的翦影,微微启开的木门则传来断断续续的泼水声响。

    不自觉吞了口口水,孤星河润了一润嗓子,开口时声音却仍有些沙哑。“离离…我来了。”

    水声遏止,里头的人轻轻答应了一声,细微的几不可闻,孤星河垂首望着地面,不敢四处张望地等待着。

    过了一会儿,房门轻启,商离离探出半个身子。

    “进来罢。”

    甭星河这才抬头,却惊艳得有些恍神。

    商离离见他那副呆若木鸡的模样,不由得露齿而笑,她十分了解自己的魅力与现下景况将使任何男人受到怎样的考验,孤星河那局促又掩不住欢快的表情,则使她在满足了一个女子的美貌虚荣之余,还会有些怜惜他因过于年轻而生涩于男女之情的无措。

    甭星河努力收摄心神,他告诫自己,眼前这女子的美丽如同春天最艳的牡丹,他不过是高攀的飞蛾,因此,必须得在她面前装备得比她还坚强,让她觉得她可以将自己的柔弱完完整整的交托在他手上,孤星河尽心力想讨好佳人,自然事事迎合商离离的心意,凡商离离想达成的目的,他没有办不到的,日子久了,师母与弟子之间越走越近;孤星河不过十八、九岁,年少方刚,商离离虽较他大上个七、八岁,到底也算不了什么巨大的隔阂,加上她艳夺明霞、娇韵横生,几次刻意接触下来,谁能不为之倾倒?

    正是因他做了商离离那秘密的入幕之宾,所以孤星河才会将这往日连踏足半步都要提心吊胆许久的怡心园,渐渐地不当成了一回事,或许是胆子壮了,或许是觉得自个儿伸手翻云、反手覆雨的天才,就算是住在怡心园里当家主事也配得过的,总之自从与离离在这风流快活过后,怡心园高贵的景物看起来都远较之前渺小了。

    随着她跨入寝居,只见除了一般摆设外,另摆着一只桧木浴桶,后头则立着一座四扇大的七彩花鸟绢屏,上头寥落挂着女主人轻软的衣裳,被置于屏风旁边的一盏油灯照得辉亮亮地,透露出一种神秘又万分旖旎香艳的情调,置身其中,孤星河仿佛就能感受到几分钟之前,这里头还是怎样的一般景象,情欲甫生,不由一阵騒热。

    不意后头伸来一双小手,环住他的腰间,商离离柔弱无骨的身子整个贴了上来,爱娇地声音,酥入心脾。“我等你好久了。”

    甭星河转过身子。“我处理师叔的事情,所以来晚了些。”他大胆而贪婪的凝视商离离只着轻软薄纱下的窈窕身子,而商离离似乎也很乐意被他如此轻薄着,明颊生晕,连眼神都带着鼓励。

    真是不可思议啊!甭星河在看着她的同时,总是会这么想,虽然白天时他们人前人后仍有分际,但到了晚上,距离一拉近,他就觉得自个儿变成了眼前这女人的一天一地,瞧,她在勾引他呢!穿得如此诱人而短少,不正是渴求拥抱的铁证吗?

    正想反手横腰一揽,好将温香暖玉抱满怀,怎知商离离一听到孤自裳,脸色忽然一沉,想也不想便一把推开孤垦河。

    “你跟我提他做什么?惹我不高兴吗?”

    甭垦河自知失言,慌忙陪了个不是。“是是是,不提他了,如此良辰美景,咱们自当好好快活一番才是。

    提那无关紧要的人做啥。“”谁跟你快活!你把我当成花街柳巷里那不三不四的窑姐儿了么?“商离离叱道,板着个脸走到床沿坐了下来。

    甭星河见她生气,一颗心也摇上摆下的,不由又爱又怕,情急之下,竟随口胡掰起来。“弟子怎敢有如此大不敬的念头?”

    商离离白了他一眼。“怎么,这会儿我又变成师母了?你存心要把我叫老?”

    甭星河语塞,当真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倒是商离离见他那副窘状,居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啦,你还真怕了不成?人家身子冷着,还不快来抱抱我。”

    甭星河闻言如蒙大赦,忙坐到她身边,商离离动作也快,马上便偎进他怀中,却没让他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甭星河见她有意谈话,便沉声听着。

    “你说,那个跟着你师叔来的姑娘,会是什么样的来历?”

    “我不晓得,不过…他们言谈举止之间,看来亲密,实又不然…”孤星河从没见过能与商离离匹敌;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女子,自然是印象深刻了,芳菲的身上无时无刻不散发出一种纯净天然的气息,教人连对她有一丝遐想都觉龌龊。

    “我不喜欢那女的。”商离离忽道。

    “…”孤星河没说话。

    商离离又道:“她坏了我的大事。”

    其实她心中真正愤恨的不仅于此,芳菲的容貌,和与孤自裳间那种暖昧难明的关系,在在都让她心头不快,当然这一切她不会对孤星河说,单单用芳菲破坏她计划这件事情,就勾得上一千一百条非除之而后快的理由了。

    甭星河皱起眉头道:“她是师叔的人,动不得。”

    商离离一声嗤笑。“如今是谁当家作主,他最好别忘了,想扳倒我,作梦!”

    甭星河也不是第一次瞧见她这么强势的一面,但每每见着还是不免愕然,他原以为商离离是不会耍弄心机的,但不管哪种样貌的她,都拥有令人疯狂迷恋的特质。

    不过,听离离的口气,芳菲看来是不能活在世上了,但要对付她,必须先过孤自裳那关,要取他们性命又是何其困难?

    商离离听过他的疑虑之后,笑得双肩颤动。“谁叫你拿剑去杀?这事我自有主张。”商离离边说,边伸出玉指捏了孤星河一把,明明心中想的,口中说的全是狠毒的心计,但由她的表现看来竟如吃饭喝水一般泰然。

    甭星河受她挑弄,原本已是火热不堪的情欲,再难经一丝忍耐,他霍地压倒了商离离的身子,不安分的唇舌则需索地在商离离皙白的身躯上游动,商离离娇喘微微,还透着些许激动的兴奋之感,似乎这不伦的偷情带给她的快乐还远远剩过于一般的男女之爱。

    夜灯熄灭了,一段不可告人的缠绵,却才悄悄地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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