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枫叶轻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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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2/3页)

笑眯眯地提着桶子倒垃圾,临走前以关佑珥看不到的姿势比个大拇指,对司马温眨眼“她好像没生你的气,加油!”

    “…谢谢。”

    望着小身影拐入墙外消失,他回头,迎上她不在意的笑,暗吁口气转身,盯着院外火红的枫树,叼上一支烟,点燃。

    他好像还在生气?

    从镜头后眯眼,女子的明眸染上一丝不解。

    他很好相处,也极有礼貌,这样的男人算得上是好男人了,也是个完美的情人。幸好,他们之间是一段没有负担的感情,所以很愉快,也很享受。明天的机票已然定好,他的离开将为这段纯粹的恋爱画上完美句号。她想她会喜欢这种滋味的,就不知以后会不会再遇到他,或是同样让她觉得对味的男人。

    未来,他们都将找到自己挚爱的人,携手相伴一生吧,这段记忆是否会在彼此的未来成为一种回味和骄傲?她会。

    她将在什么时候结婚呢,二十九?还是三十,三十五?嘻嘻,很值得期待呢,什么样的男人能让她愿意爱上数十年,甚至…为他养育下一代?会吗,会有这样一个男人出现在她未来的生命中吗?她暂时没想过,也不会费心思考诸类问题。而直觉地想到他明天的离开,心头突然涌起莫名的怅然。

    盯着树下抽烟的男人,心头乍地凝起一团闷气,冗沉涩苦,幽幽怨怨的,害她突然觉得嘴里眼里也满是一种叫幽怨的东西。如果这算独自生闷气的话,她一点也不喜欢,而且想不透哪里值得他生气。

    似乎…不对劲。

    吵架是情侣感情的负担,他们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两人何必为尼亚提那只王八蛋生气,对不?可偏偏,他们在吵架。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想到明天之后将见不到他,嘴里的幽怨慢慢淡下来,突然有点舍不得他了,唉…趁着他回头,主动招个手吧。

    招手…他没反应。

    再招手…他无动于衷。

    不理她?

    虾米呀(即稀奇),姑娘她前前后后招了三次手耶,他老人家摆的是哪一门的谱?!撇撇嘴,她离开窗台将相机放好,再回到原来位置时,发现树下的男人失去踪影。探出身子四下张望,院中角落找不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毫无预兆地,心突突悸跳起来。

    “温?”

    拜托,这是他们在魁北克的最后完整一天,如果因吵架而心情惶乱,可不是她最初所要的呀。又叫了声,仍无人应,这时卓安从院外进来,远远冲她咧嘴笑。

    “贝蒂亚,你刚才说的是中文吗,是Samko的中文名?我没见他出去。”

    “谢谢。”从遥远的火红中收回视线,她用力探出身体,想看那抹淡灰色的身影是不是在屋檐下,也漏听身后细微的门锁转动。

    有什么好气的,真是!真是!

    默默地抱怨,她脚尖踮起,身子向外探得更厉害。跑哪儿去了,他到底跑哪儿去了…

    半悬的身体摇摇欲坠,腰上突然伸出一双手臂,轻悄悄收拢后用力一拉,将她带进微显僵硬的怀。

    “温?”她惊喜回头。

    “我不回来,你是不是要跳下去?”吐气间,他的嘴里飘出淡淡的烟味。

    “不。”转身与他对视,手臂环在他脖子上,她稚气地鼓起颊“我会下楼找。”

    盯着浅麦小脸,他无语。

    她向来不喜为难自己,观察他面无表情的木块脸,直觉地说:“你确定在走之前要和我争吵到底?争吵是一种负担,我们的爱情不需要。或者,你为了那只王八蛋而让最后一天成为不好的回忆?温,我确信不会解释,你…真的不打算陪我出去?真的吗?”

    问一声,红唇在他嘴角吻一下,以这些天学到的吻技攻城掠地,誓要逼他开口。

    她的吻充其量只是轻啄或噬咬,无辜的神色倒令他奇怪自己到底生什么气起来。听她说到最后一天,心中更是懊悔刚才莫名的情绪。

    这个女人本性偏激,绝对自我,她无心解释,任他如何生气也没用。忆及这点,司马温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微微侧首痹篇她的唇,他轻声道:“对不起,我为刚才的粗鲁道歉,不该对你大吼大叫。”

    “没关系。”她接受得毫无愧疚“我们不吵架啦?”

    “不。”

    “那现在…”

    “开车陪你看枫林、买不同口味的枫糖、在林子里野餐拍照、享受在一起的所有时光,还有最不可或缺地…吻你。”

    她的回答,是扬眉恣笑,带着邪气和魅惑送上红唇,至于方才涌起的怅然以及感觉些微的不对劲,早已抛诸九霄云外。

    吵架的感觉,终究没有不吵架来得好呀。

    楼外,一道稚脆的声音大叫…

    “贝蒂亚,Samko不在院子里?”

    两只交握的手伸出窗台,沉醉深吻的人没空回答因纽特小帅哥。

    看到窗台边晃动的手,卓安得意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太好了,我说得没错吧。”

    瞧,女人是世界上最神奇的生物,她们能让男人神魂颠倒,就像沉醉在秋天的枫林大道上一样,只不过…除了他mama之外。

    ~~~

    他要走了。

    但,不对劲。

    自从昨天开始,关佑珥脑中总绕着不对劲三个字。一切正如她所想,他们之间是一场甜蜜的异国热恋,离别也是完美句号的代名词,照理不会出现不对劲。然而越是临近他的离去底限,这种感觉就愈来愈强烈。

    必佑珥行事向来以直觉为准,工作之外是极少动脑的,因为这种事不在思考范围之内,所以直到开车送他去机场,绕在脑中的还是这三个字。

    停下车,司马温关掉引擎,一动不动。他们都无意提起昨天清晨的尼亚提小插曲,沉默在两人之间泛开,当她想打破时,他先一步开口:“佑佑,有什么礼物送给我,就当做…纪念。”

    礼物啊…她缓缓叹气,对上一双幽深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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