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浪小迎舂_第十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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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第1/3页)

    第十章

    花迎春跟严虑一块在范家葯铺里窝了四天调养身子,严虑年轻力壮,恢复得极好,第三天就生龙活虎,反倒是花迎春被严禁下榻,钉在床上安胎。

    花迎春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和严虑躺在床上说过这么多话,往常他下床上工时,她都还在睡,夜里她睡了,他仍忙于绘制工事图,夫妻俩要在床上耳鬓厮磨说些体己话也没机会,这四天里,她却觉得当初成亲一年没说完的份全部补得满满的。

    当然还是她说多他说少,但是他一直很专心在听她说话,没有一点点不耐烦,害她以前觉得自己是怨妇的窝囊委屈轻易消除得干干净净,没尊没严地马上释怀他对她的所有不好,心满意足挨近他,继续说着好多好多没啥意义的情话,最后还是范大夫及葯铺小学徒栀子看不下去,将两人给轰回家,少在葯铺里浓情蜜意的卿卿我我,打搅其他病患的治疗。

    人逢喜事精神爽,双福并肩进门来。

    一福是与严虑达成的“共识”她允了他二次求亲。与第一次成亲的不同之处在于他和她都知道要娶要嫁的人是谁,不是随便一个人都可以的,她很高兴他想娶的人是她。

    二福是…她、过、稿、了!

    太开心太高兴太快乐了,她觉得未来的人生将是一路顺顺顺到老死,一个疼爱她的夫君,一个孝顺她的好儿子,一份月月优雅在书桌前挥洒文采的好工作,人生至此,夫复何求呀!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偏偏就是有人在她那么幸福的当口,做下残忍的诅咒。

    “盼春,你这张嘴就不能说些人话吗?”正在园子里边走边转圈圈散步的花迎春不情愿地停下脚步,杏眸微眯地瞪过去。

    “我只是觉得你幸福得太让人嫉妒。我们花家又非积善之家,这么平顺好像不太合理。”最近她眼皮一直跳一直跳,而且还是“跳灾”让她有了忧患意识,总觉得太过幸福之后,祸事也即将来临。

    “胡说八道!我们苦难了这么久,拨云见日也是迟早的事,接下来终于要迈入幸福美满的好日子了…”感动!靶动!

    “是这样吗?”花盼春的眼皮又狂跳起来,她难受地揉揉眼,嘀咕了几句,但瞧见大姐的心情正好,她也不想再多说什么,省得又落个乌鸦嘴的恶名。

    只是…仰头看天,她真的觉得花府上空净是一片乌云密布…

    丙不其然,喜事前脚才到,祸事后脚就追着来,当中不过隔短短半个月不到。

    花迎春生平头一本…也可能是这辈子唯一一本的大作…《yin郎君》被控抄袭!

    而且祸事绝不单独报到,第二桩紧接着也在当晚发生…

    花盼春被一群冷面官差押走,罪名是“公然侮辱皇亲国戚”罪证是《缚绑王爷》、《推倒皇帝》、《压上宰相》、《侵犯将军》、《凌虐太上皇》,每一本都代表着诛连九族的不敬死罪,花盼春毫无辩驳余地,双臂被反箝,铐上链,拖去衙门问罪!

    第三桩祸事相较于一二桩,只是微乎其微的小事…花戏春和李谋仁坐马车到金雁城梅庄去赏花,两人在梅庄主人的怂恿下,一时兴起在梅庄吃了一顿百花宴,掏出身上所有的银两还不够付半盘菜钱,李谋仁将花戏春暂押在梅庄,赶回来向花迎春要了二五八万去赎人。

    第四桩祸事,有好几桌人在花家饭馆用膳时中了毒,据说是草菇出了差错,让花家饭馆的生意在这个月里惨澹到不行。

    第五桩祸事,好几天没看到严虑了…

    少了向来最会出主意的花盼春,花迎春头疼地面对这一切,她大口大口喘气,想要藉此平复紊乱的心绪,可是当三子又送进来一包物品时,她已经平复不了了!

    纸包里包裹着由书商转给她,一本被剪成千百片碎屑的《yin郎君》!

    这是她收到的第五本破书,里头没有附上任何纸条,但撕书的举止已经让她清楚明白寄件人要表达的涵意…

    抄袭者的书,不屑看!

    明明书里每个字句都是她写出来的,她根本没有抄《幽魂yin艳乐无穷》,为什么会被指控得如此难听?!她用力回想,想着章回桥段,还是百思不得其解,最后还是要三子去买回一本《yin郎君》,仔细读了才发现不对劲…

    花迎春火大地捉着书,每一个脚步都带着雷霆万钧的怒焰杀往后堂东厢,甚至不顾胎气不胎气地一脚踹开门扉,逼使房里两张正黏在一块舍不得分开的子邬惊吓弹开…

    “大姐…你怎么都不敲门的?!”花戏春娇羞着脸嗔斥,但话才一说完,脑门马上挨了狠狠一敲。

    “这是怎么回事?!”花迎春吼着。

    “呀?”花戏春面前摊着一本几乎被扭破的书,一时之间不明白大姐在问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花迎春冷硬地咬着牙“为什么我的书里多出了这么一大段不是我写的东西?!”

    花戏春缩了缩肩,水眸好委屈地瞟向李谋仁,想向他求救,李谋仁面对花迎春这副凶样也只敢孬孬不语,端不出男子气概。

    “你动过我叫你送去邮传所的包裹了,是不?”花迎春口气转得好轻柔,用眯眯在笑的眼眸想降低花戏春的防心。

    “是…是谋仁哥哥好奇里头包什么嘛…”

    “哦…然后你和他就干脆一起打开来瞧一瞧,是不?”口气越来越温浅、越来越甜美。

    “嗯…”坦白从宽是古人教导的至理名言,花戏春坚信不移,而且…不说实话会死得更惨。“谋仁哥哥说你写得不太好,要修一下,所以…”

    “哦…所以你和他就顺便好人做到底,帮我大大修稿?”花迎春笑了,一脸很体贴很体谅,猛颔首像是多满意花戏春和李谋仁的鸡婆。

    “谋仁哥哥的文采很好的,你那篇稿让他这么大笔一挥,流畅许多,也精采许多呢。”花戏春很不会看人脸色,以为花迎春在笑就是心情大好,立即不知死活地邀起功来。

    “是哦是哦…”原本还在笑的花迎春变脸,前后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阴鹜布满她的眉宇之间,连假笑都冷若寒冰。“文采很好?!他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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