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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人树 (第11/12页)

是父亲亲自收集的。每天下午一到四点,他就到街上去搜寻美术品。现在我母亲住的房间就是当年父亲的书房,那里的书画古董更是多得无处摆放,就好像一个仓库。

    “房子翻修也是我父亲的意愿,培恩学校的教室和体育馆几乎都是他自己设计的,庭院里的绿化也是他的手笔。”

    “原来如此,不愧是位艺术家,但是他在日本为什么连一幅草图也没画呢?”

    “这个我也琢磨不透。据说他以前在英国一年要画好几幅呢,至于铅笔淡彩的草图就更多了,但到日本来以后一下子就中断了。”“这和一般情况正好相反啊!向往日本,到来这儿以后却不再碰画笔了,简直像调查发掘大森贝缘遗址的美国动物学家莫尔斯。一样啊。培恩先生在英国时都画什么题材的作品呢?”

    “没有在这里保存,所以不太清楚啊。我好像听人说过,他的作品是比亚兹莱。的乒储。我也好几次听父亲亲口说过比亚兹莱的大名。”“哦,比亚兹莱啊。但是比亚兹莱搜长的是钢笔画吧?培恩先生的油画是什么风格呢?”

    ①七七年,美国动物学家英尔斯到日本考察。无惫中发现一座贝娜。经发掘确定其是数千年前的绳纹人墓琢,由此揭开了绳纹文化的面纱。

    ②比亚兹莱,英国颓废派画家。

    “也是那种神经质的风格吧。”

    “你没见过他的绘画工具吧?”

    “是啊,在父亲的书房里从来也没有看到过绘画工具,不仅如此…”

    “不仅如此?”

    “也许是我记错了,但是小时候和父亲拥抱的时候,他的身上似乎有一种奇特的油料味道。最近我想,那会不会是油画颜料的味道呢?”御手洗紧皱双眉,一副屏息凝神的模样。

    接到让的电话,千夏酩配大醉的身影出现在老屋客厅的门口。早有准备的让刚一打开房门,就立刻上前扶住了她。的确,如果没人搀扶,她似乎寸步难行。让抱住千夏的腰,摇摇晃晃地把她挪到了大餐桌前坐下。千夏的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可是她一下子就看见了御手洗。

    “哎呀,大侦探,你还在啊!”她旁若无人地笑着,大声说道。“因为还没有抓到凶手啊。”御手洗冷静地回答。

    “请我来做你的助手,事情很快会弄清楚的。”

    如果雇佣她这样的助手,恐怕事情只能越搞越糟。不过,女人好像都很喜欢做侦探的助手。

    “我已经有助手了,多谢您挂念。”

    “唉,你不是我的助手吗?”让开始说话了“怎么朝三暮四啊?”

    “可你却不肯陪我喝酒…”

    “我如果总是依着你,肯定肝硬化了。”说完,让看着我,又嘿嘿地笑了。

    “还有…你对我也不好。”

    “我对你不好吗?已经叫你过来吃晚饭了。不要总是这么放纵自己喝个不停,对自己的身体有害。我很担心你的身体啊。”“可是…”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可是你还不肯和我结婚!”

    “又说这个!我如果把你娶进门,光酒钱就能让我倾家荡产。”让又看了看我,还是嘿嘿地笑。

    三幸把锅搬到餐桌边,放在圆托盘上。她一看见千夏,就立刻转过身回厨房去了。

    写着“接待室”字样的玻璃门发出刺耳的声音,关上之后紧接着又被推开,新寡的郁子出现了。她握着门把手的时候,这边正好能看见她的侧脸。她朝着刚出去的三幸笑了一下。当她把脸转向这边时,笑容立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毫无疑问,这是因为她看见千夏也在这里。

    这时可以明显地看出她的犹豫。是这样直接到餐桌前坐下呢,还是不动声色地说声“对不起”然后回她的公寓楼里去呢?她在门口犹豫起来。

    “哎呀,郁子夫人,不要生气不要生气,我这就回去。请到里边来啊!”千夏招呼着。

    “唉,不用。我现在食欲不振,只是过来看一看有什么事情,我或许能帮卜忙。”郁子说着向里迈了两步,又停住了。

    “那就快点进来吧,晚餐早就准备好了。”千夏笑得前仰后合。而郁子高挂免战牌,一言不发地推开玻璃门到走廊里去了。看了眼前这一幕,不难想象当年在川崎的夜总会时,千夏是什么类型的角色。

    “唉,这可不是你的夜总会,郁子也不是你原来的同事!”让发出恳切的声音。

    “比陪酒小姐更恶劣!陪酒小姐只拿钱就拉倒了。”千夏含含糊糊地说。可能是担心千夏发作起来局面会越发糟糕,让沉默了。由此可见,千夏的话倒也自有道理。

    “现在这个女人可算来了…”千夏直勾勾地看着让的脸说“应该是第一次吧?”

    让显然在回忆,无言以对。看来千夏的指责是有理有据。“现在孤身一人啦,如果不尽量和家人搞好关系,唾手可得的东西恐怕也会有变故啊。以前躲在屋子里对谁都不理不睬,现在只好改改啦。你知道吗?她娘家最近正是缺钱的时候!”

    刚才还笑得前仰后合的千夏,此时突然摆出严肃的面孔。

    走廊里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正在猜疑间,三幸撑开了门,一位七十来岁的老者推着餐车走进了客厅。

    “啊,又麻烦您了,牧野先生。”让说。

    “哪里哪里!”牧野皱皱巴巴的脸上浮现出和善的笑容。餐车上满载着盘子、西餐刀叉、葡萄酒瓶、银色的锅子等等。一场上流社会的晚宴就要开始啦!

    牧野后边的老妇人应该是牧野夫人―她提着装有面包的竹笼。再后边跟着总是面无表情的照夫,他直接人席。

    牧野老夫妇在每个人面前慢慢摆好盘子和刀叉,三幸和郁子也七手八脚地搬出家什来帮忙。

    每个人面前的酒菜都安排妥当,让往高脚杯里注满了白葡萄酒,站起身来致欢迎辞。

    “最近,这样那样的不幸接连降临,我们最好不要过分挂怀。今天,名侦探御手洗先生光临我们的家,期望尊贵的客人能够帮助我们早日破解身边的案件。现在,让我们举起酒杯,干杯!我们端起酒杯,三幸也高高举起果汁饮料,一齐喊着”千杯“,一饮而尽。没想到今天能够参加这样的豪华晚宴,我的内心真是无比美妙。郁子、三幸,还有醉酒的千夏,不同的女性都有不同的魅力啊!

    “御手洗先生,这是牧野先生和夫人。他们在这附近经营照相馆。”让把自己右边的老夫妇介绍给御手洗。双方友好地额首致意。“从战争前就开始经营照相馆了吗?”御手洗问道。“是啊是啊,从我父亲那一辈就开始做,到现在已经坚持三代了。”老人家满面笑容地缓缓回答。

    “现在您的孙子也参与经营吗?”

    “是的。”老人谦和地说。

    “那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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