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勇者_第四章已经到了极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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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已经到了极限 (第3/5页)

不能当作用来解释我今夜行为的理由吧。

    先划了几十个圆圈,我终于定下心来,开始站三体式。

    夜风在耳边轻轻地拂着。

    已经过了多久呢!

    “今天总算是有点样子了。”有点意外又不太意外的,巫厚德的声音从公园一角的黑暗深处传来。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吐气、收势,看看表。这次居然心平气和地站了四十分钟,是个新纪录。巫厚德走近了几步,先发制人地问道:“你怎么会突然跑来。”

    “你呢,又怎么会在这里?”我反问道。

    “我的狼子个性是全年无休的──”他叉手站着三七步说:“啊!也许休一天。明天晚上要是不回去吃年夜饭,老妈可能会抓狂,所以…”

    我闭上眼睛想了想,说道:“我近期内可能就要远行,所以想来等一等看能不能碰到你,跟你道谢道别。”

    “要远行啊…”巫厚德抓着头说:“先别忙着道谢,等我送你一样赠别礼物之后,再谢不迟。”

    我不由得讶然:“赠别礼物?”这一时间他从哪里生出赠别礼物来?除非他有读心术,早先知道我今天来这里是要跟他道别了!

    等到他把“赠别礼物”真的拿了出来,我才恍然一笑。巫厚德收敛了表情,严肃地说:“我知道你有买形意拳的书,我看你拿出来过。三体式站够了,以后照著书上的图式依样画葫芦的练,基本上是没问题,只是差一扣扳机。我现在扣扳机给你看,你记得──把节奏牢牢地记下来,用全身去感觉它,气韵比形式重要。我现在要打的这套拳在书上应该叫‘连环套’,你回去可以翻书加深记忆。现在我要开始了,你专心想像我正在跟你敌对。”

    听说他要打拳,我起步正要后退,他却伸出手说:“别动,这个位置正好。嗯,你要想像自己比现在的位置更站前一步,想像自己正打算攻击我或是防御我的攻击。我要开始了?”

    难得他肯演拳给我看,我马上把全副精神都用上了,盯着他看。但他第一个动作就把我吓了一跳,从预备式的自然体直接击出劈拳、并成三体式,和其他套拳以三体式始相异。

    如果我站得再前面一步,这掌已经打在我的胸口,我不由得退了退。在我动念的瞬间,他来势如雷的崩拳已经击了过来!这根跟步的半步崩拳若使得好…照书上说,清末一个武师只靠这招就打遍天下无敌手!

    可是我并没有真被打到,自然想像自己已经把这招拆住。他的右腕一扭挣脱,退步成低架,一个上冲拳把我的攻势化开,然后跨步“黑虎出山”侧面的崩拳又纵虎入林般地向我猛袭而来!把我再度吓出了一身冷汗。

    接下来…不一一详记。我只觉得一个比我还厉害的高手,在他的进退纵跃下招招受制、毫无还手能力。最后一记追击的劈拳彻底解决对手后,他虚挥了一记崩拳、扣步转身对付身后的敌手。打的还是刚刚那套拳,可是这时的我脱离他的气势威胁,可以比较从容地体会、记忆他的气韵节奏。

    最令我惊讶的是,无论何时都神定气闲,连和我在拳击场上拼搏都没流半滴汗的巫厚德,现在为了对付他眼前无形的对手,居然已经大汗淋漓。

    待他这套形意合一、奥妙莫测的拳打完,我只觉得热血沸腾,不由得喊出声道:“我什么时候能练到像你这样?”

    巫厚德收势,抓了抓头说:“我怎知。也许只要一个月,也许一辈子无望。但是,练到像我这样也不见得有什么好,我常常在想自己练了这套拳又怎么样。”

    “另外,”他又说:“我这套拳想教你的是暗劲,是你的下一个步骤。其实打拳打到大汗淋漓并非上乘──等你感觉自己和我今天这套拳的成就相仿之后,再去想我刚说的这番话。暂时先不要放在心上。”

    这几句话又把我引入了沈思,没来得及对转身离去的他说什么。

    大年初一早上,隔壁席家全家人到我家来拜年。这是表面上的理由,真正的理由是席家老爸老妈要托邻居注意门户安危,顺便把不愿意跟着爸妈东跑西跑的席佳宜丢在我家受照顾。虽然老大不小的席佳宜实在是没有再受照顾的必要,这恐怕是从她小时候开始席家双亲养成的习惯。

    席伯父伯母告辞后,在客厅坐不到半点钟,我和席佳宜就已经被客厅来来去去的拜年人潮和电话弄得坐立不安。“妈,我带席佳宜上去啰?”我忍不住说道。

    “好。”老妈无可奈何地说。

    席佳宜今年过年又穿了新的旗袍。我记得她去年穿旧的,前年穿新的,大前年又是穿旧的。看来她老爸或是老妈中一定有人很喜欢中国传统服饰。话说回来,席佳宜很适合穿旗袍,虽然不像铃明美穿上旗袍的感觉,但也十足像个中国娃娃。这么说起来,伊东华就不像中国人,虽然也不像日本人。

    她一到我的房间,就扑到我的床上拿棉被把自己裹了起来,忙不迭地说着:“好冷,好冷,好…冷。开暖气吧?”

    “哪有这么夸张!”我边笑骂着边剥着应时水果说道:“你要不要吃橘子?”

    少女着实犹豫了一下才说:“好啊!”让我稍感放心。如果她真的太冷,可是连橘子也不肯吃的。我把第一个剥好的橘子掷给她,便动手剥第二个。

    “你姊明天会回来吧?”席佳宜问道。

    “应该会吧!”我回答着:“我还记得老姊出嫁的那年,老妈很高兴地说以后年菜可以少准备一些,却一边笑一边哭。”

    我们东拉西扯的闲聊,席佳宜说到:“对了,初三那天…”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少女瞪着眼睛,还没反应过来那传来的伊东华的新歌歌声是我的铃声,我已经把手机接了起来:“喂,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lucky,歌声的主人打的电话!

    “嘿,很难想像,你大年初一的时候也会打电话到处拜年?”我向席佳宜笑笑,指指墙壁上的大张海报。

    “嗯…啊,你出国的日子确定了没?”少女随口问着。

    我埋怨道:“还不确定,要命。那个懒事务员不知道在干嘛?都不回我电话。”

    她轻笑了几声,又说:“啊!杨颠峰,我跟你说,我们家有了一点小麻烦。”

    “什么麻烦?”我惊讶地说。

    “年糕。”伊东华笑着说:“不知道倒楣还是怎样,亲戚送年糕、经纪公司送了年糕,连歌迷也寄了年糕过来,我们家才四五个人怎么吃得完。”

    对了,她在台湾是住在阿姨家里。这是我之前才问过伊东华的。

    我连忙说:“正好,送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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