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只爱你一天_磨碎相思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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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磨碎相思 (第4/6页)

蚀得形销骨毁,日日不停的饮进相思酒,夜夜醉死在相思海。然而,相思防不胜防,悄悄的渗入每一滴酒汁里,让他逃无可逃!

    “不留了、不留了!”这五年来,那一颗许愿星星不知被醉酒发癫的他丢弃多少次,却总在每次酒醒后,发狂的去猛追回来,然后他就只能拼命捶打自己宿醉疼痛不堪的太阳xue,无助的狂喊着“我没救了!我完全没救了!”

    “没骗人?”被满满的幸福与喜悦包围着,这是傅蓉颖第二次在他面前掉下眼泪。她觉得此生了无遗憾了。

    “没。”他已经见到苍翠山头的耸天巨木。快让动力回来吧!不然他就要失去拉拔飞高机头的最后机会了。

    此时,仪表析的蓝绿灯光真的亮了起来,他右手紧握的飞行cao纵杆已有反应,虽然有点太迟了…

    不!就算只剩一秒的时间,他也绝不放弃。顾不了方向舵与平衡杆,没有迫降的空间也就不必放起落架,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将机身拉到一定的俯角,让撞击力道减到最小。

    就在飞机冲入参天巨林的那一瞬间,传来傅蓉颖凄楚动人的声音“大飞,我从来没怨你、恨你,我只是想你,还有很爱很爱你…”***

    烟硝里尘埃落定,只有倾盆雷雨一直下个不停。

    傅蓉颖被从破裂玻璃外冲刷进来的雨水给打醒了,她的头靠在殷名飞的怀里。

    她没有死?大飞呢?她猛的想坐直身子,却发觉自己动弹不得!

    瞧!他的双手还牢牢的环抱住她,护住她的小命,而他前一刻居然还言不由衷的说讨厌她!这个人真是矛盾啊!

    她也看到了自己方才在仓惶无助时,寻求他力量支持的痕迹,她将他的前臂狠狠的抓出两个比铜板还要大的青紫印记!

    “大飞、大飞,你醒醒!”傅蓉颖轻拍着殷名飞的脸颊,发现他的额头肿了一个大包。

    天啊!他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的伤?

    殷名飞终于放开环住暗蓉颖的双手,试着想睁开眼睛。哦!他的头好重、好晕,胸口也泛起一股恶心的感觉。

    “小蓉?你哪里受伤了?”他吃力的半扬着眼睑察觉自己的后脑好像撞得不轻。

    她松开安全带,试着活动一下手脚“我应该没事。你呢?”

    他也松开自己的安全带,避重就轻的说:“头有些疼。”

    “你就只知道顾着我,拿你的身子给我当护垫,撞疼了吧?让我看看!”傅蓉颖心疼的伸出手揉着他的额头。

    他没有反对,任由她揉抚着。还好她没有碰他的后脑勺,否则他一定会忍不住大叫,因为那儿痛得才厉害呢!

    “让我看看无线电通讯还能不能用,好向外界求援。”殷名飞撑起身子,按着通讯钮,不停的试着各种飞航通讯频道。

    飞机没有油料,前边的螺旋桨脱落,机身残破…唉!情况很不妙,他的头快疼爆了。

    傅蓉颖也赶紧掏出放在口袋里的手机,但瞧了一眼后,就失望的放回去了“收不到讯号。”

    “这儿是山区,手机完全不管用,除非你使用卫星线路频率的特殊手机。”他试了一会儿,飞航通讯频道只传出一些沙沙声的回应,似乎也被震坏了。

    看来情况不妙,简直糟透了!外界可有人知道他们被困在这儿吗?殷名飞有些担心的想。

    “大飞,我们怎么会奇迹似的生还?”这个大问号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搁在她胸口,一般的新闻报道都是把坠机和死亡画上等号呢!

    “奇迹?”他撇撇嘴“地心引力的作用力和飞机往上升的反地心引力两股力道相互抵消,再加上飞机以四十五度斜角冲入树林,被飞机压倒的一大片树木产生另一道折冲力,我们所承受的撞击力已非纯自由落体般的巨大强烈,你的小命才能保下来。这是物理学,不是奇迹!”

    傅蓉颖的眼睛愈睁愈大,根本就是一头雾水。

    “你确定你听得懂?”殷名飞斜觑了她一眼。

    “完全不懂。”命能活下来最重要啦!她才不管到底是物理学还是化学救了他们,只要有万能的大飞,就算天塌下来她也不怕!

    傅蓉颖无所谓的皱皱小鼻头,又拉扯着他正忙碌的手腕“我们现在怎么办?”

    “想办法离开丛林,重返都市。”殷名飞切换收讯系统到SW超短波,也许会有什么消息也说不定。

    毫无预警的,某一个超短波收音频道播放出轻音乐旋律“Whenamanloveawoman”,正是存在他们灵魂深处的那一首歌!

    两人全然怔愣住了,四只圆瞠的眼眸深深互望着。

    遥远的记忆如一波波暖潮不断向他袭来,脑海中奔腾的是她在坠机前那些掏心挖肺之言——我从来没怨你、恨你,我只是想你,还有很爱很爱你…

    就算是铁石心肠,也会被如此的柔情给摧毁。殷名飞失控的嘶吼道:“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只有你这个女人能掌控我的悲喜欢愁,更让我无法不为你心怜不已!”

    迎视着他的一双莹莹水眸中姑载着千言万语,却不想以有声言语来说出。她的食指指了指收音机,轻放在他的唇间,无声的告诉他,就静静的回味享受这一段音乐吧!

    飞机仪表板下方的前置柜中有一把信号弹枪,殷名飞将它拿出来放在腰带间,然后再把收音机的音量转到极限。他用力的摇晃着疼痛欲裂的脑袋,不顾一切的对她说:“下飞机。”

    虽然不懂他要做什么,但她仍乖乖的推开机舱门,随他走进滂沱大雨中。

    在烟雨迷蒙的山野里,他狂猛的揽过她,握住她细腻的柔荑,带着她移动脚步,在凹凸不平倾倒的枝干间,踏出了慢四拍的舞步。

    在这片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个人,他想要永远记往这一刻,想再真切的将她抱在怀中一回。于是他让她的头发摩擦着他的下颚,让她的手搭在他的肩上,让她细细的呼吸吹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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