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娇娘_第九章刺客娇娘着红衣来行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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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刺客娇娘着红衣来行刺 (第4/6页)

,苦涩翻上心头,他恨恨的松开手。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楚天凡的脚步因此踉跄了几步。

    他硬是将苦涩吞下肚,老天爷要他走一遭,看来不是要他找什么人,争个你输我赢,是要教训他向来的目中无人、自以为是。

    把人视为棋子,自傲的玩弄众人于掌心之中,但最终发现自己当局者迷,是最看不清的那一个。

    “陈公的忠心、你的聪明,可以得到我的赏赐,”刘昌裔眼神冷沉看着楚天凡“得不到我的感激。”

    楚天凡坦然的望着他“夫人会没事的。”

    “她当然会。”他重新坐回床旁,轻轻抚过聂隐娘的脸,喃喃的说。

    他想在自己的语气多加些以往意气风发的自信,但强大的恐惧已经紧攫住他向来无惧的意志——这世上有任何他怕的事物吗?

    若他现在承认,他怕自己失去她,是否还有机会换她睁开眼再看他一眼…

    “上官涚病了,义父要大人立刻回去。”苏硕盯着目光都在棋盘上的楚天凡,等了许久,没得到半点反应“你别不吭声。”

    楚天凡叹了口气“你妹子不醒,怎么走?”

    苏硕烦躁的搔了搔头,上官涚听闻刘昌裔顺利的拿下许城,还让吴少诚退了兵,这个天大的喜事,竟让他“喜极”晕了,醒来之后,只能瘫在床上,连话都说不清楚。

    听在苏硕的耳里是大快人心,只是刘昌裔却没什么反应。

    从那一夜拿下许城之后,刘昌裔怕搬动聂隐娘让伤加剧,所以就在安国宁的府邸清了个院落住下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苏硕他们总不可能什么事都不做,就只跟着刘昌裔守着人。

    “你劝劝大人。”苏硕说。

    楚天凡轻摇了下头“除非夫人醒,不然谁也劝不了大人。尤其是我。”大人没气得杀了他就已经是万幸,根本不会再听他的劝。

    “这一个个的…真要把人整疯了!”苏硕啐了一声,大步走出去,不愿再待在这死气沉沉的地方,情愿去住军营。

    才出大门,就看到一个化缘的比丘尼,他随手丢了个碎银子在她化缘的钵里。

    “阿弥陀佛。”比丘尼唱了声佛号。

    苏硕也随意的回了个礼,翻身上马。

    “隐娘在此,可否容老尼一见?”

    苏硕差点从马上摔下来,他连忙稳住“你…是谁?”

    知道聂隐娘来自魏博的人不多,知道她真实名姓的更只有自己和刘昌裔,怎么这个老尼姑一开口就说要见隐娘?

    “可否容老尼一见?”

    苏硕自知不该放个陌生人进去,但想到现在聂隐娘的情况,他心一横“随我进来。”

    他下了马,带着人进府。

    楚天凡远远就看着苏硕去而复返,后头还跟了一个比丘尼。

    “她要见聂——苏花。”苏硕坚持聂隐娘是这个名,她的妹子英勇过人,为了大人连命都可以不要,此生就是他要护着的妹子。

    楚天凡站起身,恭敬的问:“师父是?”

    “阿弥陀佛,老尼身分不值一提。”

    苏硕是急性子,抱着自己可能被刘昌裔轰出来的觉悟,几个大步走向内堂“你先招呼一下,我去问一下人人。”

    苏硕进了房间,就劈哩啪啦的把事情讲了遍。

    “你说什么?!”

    苏硕惊讶的看到刘昌裔木然的神情有了反应,立刻重复了一次“有个尼姑说要见隐娘。”

    刘昌裔瞬间站起身。

    看他那股气势令苏硕缩了下脖子,还以为刘昌裔要把他赶出去,谁知道他直接越过了他。

    这么些天,还第一次看他这么有精神。苏硕立刻跟了过去。

    “师父,”刘昌裔脚步太急,踉跄了一下,但他丝毫不以为忤“你是隐娘的师父。”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

    比丘尼眼底浮现一丝笑意“阿弥陀佛。”

    “求你…救她。”顾不得一切,他的手急得抓住比丘尼。

    但他的手扑了个空,不过轻轻一动,她便闪过了他的手。

    这身手令跟在刘昌裔身后的苏硕看傻了眼,原来是花儿的师父,功夫还真不得了。

    “你可知错?”

    乍听此句话,刘昌裔有些茫然,最后灵光一闪“知。我太过狂妄,自以为是。是我伤了她。”

    “你伤的何只是她?”比丘尼浅浅一笑“因心悬于她,便视她的命甚于自己性命。可你残忍,只因她伤,便一声令下满手血腥,替她再造恶障。”

    “若有罪过由我承担,与她无关。”

    “互为因果,贫尼只问一句,”她轻声的问:“你可愿改?”

    刘昌裔的眼中精光一闪“她醒来,我改。”

    比丘尼摇了摇头“你还是你,胆大妄为,至死不会悔改。”

    “若你不救她,我就派兵攻打吴帅,弄得生灵涂炭,大不了连我一条命,死在战场上。”

    “有求于人,还是语带威胁,你到底是聪明还是儍?”

    “是傻。因为害怕,只能威胁。”

    “人有千算,天只一算。机关算尽,是你的终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不来。”

    他的双拳不由得握了起来。

    “心中不平?!”看着他拳头上的青筋浮现,比丘尼浅浅一笑“想与天争?”

    他向来高傲,未对人低声下气,但为求她一命,心甘情愿。

    刘昌裔双膝跪了下来,额头碰地,行了个大礼。“求师父救隐娘。”

    比丘尼走到他的身旁,久久不语,半晌才道:“隐娘醒来回陈州,从此与人为善,不管乱世,群雄争端,不与人争,安于一隅,行吗?”

    “君子一诺,”他应得没有一丝的迟疑。“行。”

    比丘尼越过他,走进了内室。

    下了场大雪,天地一片苍茫,刘昌裔一身黑色大氅大步从马车上下来,何钧立刻撑着伞跑了过来。

    “夫人呢?”他问着拿伞替他挡雪的何钧。

    “等了大人好一会儿,方才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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