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女生_第一章-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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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2 (第5/8页)

所有人,他们都闪躲着眼神说不知道。连笑站在座位前生气道:"就算我的桌子再活泼,自个儿蹦着跳着出去了,也得有个人给它开个门指个路吧,你们也真放得下心。"

    木欣欣拉着她的衣袖,说:"不用找了,刚刚殷悦人来了。她看到你不在教室,就开始发脾气,找人把你的桌子搬走了,现在可能放火烧着呢。"

    连笑颓然坐在椅子上,问:"她还干了什么?"

    "…她还在你的凳子上涂满了修正液。"

    连笑挪一下屁股,摇摇头,说:"这个地方待不得,不知道何时她就拿着大刀杀进来了,我们出去走走吧。"

    木欣欣看着手中的做了一半的题,踟躇了一下,还是跟连笑一起出去了。

    她们一起走到湖边,木欣欣一路为连笑不平:"殷悦人怎么这样小心眼,选举输了就输了。从幼儿园抢板凳开始人们就在竞争,你得到的必然是别人失去的。这个道理她还不明白?"

    连笑苦笑道:"她不想明白她就不会明白。再说,我刚刚颁布了淘汰考试的新规定,只要是一实施,殷悦人铁定会被淘汰出学校。她不恨我才奇怪。"

    木欣欣踟躇着说:"老实说,我也觉得你的这个规定没有道理,坑了别人不说,你又何必让自己都泥菩萨过河呢?你的成绩也没有好到可以高枕无忧。"

    连笑忽然站定了,似笑非笑地看着木欣欣说:"不知情的还以为你这是在关心我呢。在你眼里,我一向是这样的吧,又任性又蠢笨,根本不配呆在格兰高中。一个校长当得更是莫名其妙。"

    木欣欣把手搭上连笑的肩膀,急急地说:"我没有说你是作弊当了校长。"

    连笑听了"作弊"两个字,只觉得异常刺耳,把她的手从木欣欣肩膀上拿开,不耐烦地说:

    "你这个人怎么又做白脸又做黑脸的?老实告诉你吧,全校人都有资格指责我作弊,只有你没有资格。"

    木欣欣努力着还想挤出一点笑,但终于失败了,她低下头小声说: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连笑冷笑道:"我还以为你什么都明白呢。你一向是聪明的那个,惹人注意的那个,代表学生发言的那个,参选校长的一个。我在后面小丑一样摇旗呐喊,还以为自己是个功臣。你这副乐于助人的形象以后找别人衬托吧,我不是一辈子的配角!"

    连笑知道自己状态神勇,可以再说个一天一夜,当看到木欣欣脸一阵红一阵白,滚下两行泪珠来,连笑知道自己可以住嘴了。

    直至看不到木欣欣的背影,连笑才觉得膝盖一软,跌倒在湖边,这样愣愣地坐着,觉得自己不住地淌眼泪,一摸脸却是干的。

    "你以为她会感激你吗?"

    连笑四下却看不到人,以为是土地神在说话,便把耳朵贴在地上听。

    "笨蛋,我在这儿。"

    连笑这才在湖里看到沐垂阳的倒影。他站在湖的另一边,人是仿古造的,瘦骨伶仃,拿着个杯子,里面装的多半是茶。背后是霉绿斑斓的老建筑,可风再大也不能把一点儿浓稠的绿吹到他身上。

    连笑爬起来茫茫地想走到他那边,沐垂阳制止了她,说:

    "不用过来,话我只说一遍。恭喜你正式众叛亲离了,你把唯一的盟友也赶走了。你以为可以不用连累她了吗?这是我看过最感人也最无谓的牺牲了。"

    连笑说:"你什么都不明白,和我并肩作战是死路一条。至少我把她放到与我对抗的那个阵营里了,与我对抗,起码是安全的,不能受益总能保身吧?"

    沐垂阳说:"你以为凭一个人能打得赢整个学校吗?"

    他并不期待连笑的答案,因为他话一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走到门口,他看着茶杯中喝残的茶叶,轻声说:

    "就连我自己,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鬼才想赢嘞,我生活美满,每天要唱三遍"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命运…"

    连笑愤愤地把酒精灯点上。

    虽然…委屈是难免的了。刚刚获得的一点信任马上就变成仇恨,支持票变绑票。连笑的支持率降至历史上新低,要在小数点后找很久才能看到一个比零大的数字。

    嗯…是有点被孤立啦。像现在这样做实验也好,小组讨论也好,球类运动也好,没有一个人愿意和连笑搭档,连笑只要是硬扎一脚进去,大家马上就会作鸟兽状散开。体育课上考试仰卧起坐,连笑求遍了人也没有人肯帮她压住腿,老师发怒撂下狠话也没有用,老师只好找了个哑铃帮她压住,但老师忘了看它的重量,仰卧起坐做完了,连笑也基本残废了。

    从此,连笑只要一听到老师拍手,欢快地说"现在同学们找到各自的拍档",就觉得脚背升起一阵钻心痛。

    而且…是经常发出孤独的感慨啦。

    木欣欣和连笑处在冷战阶段。木欣欣收拾了书本坐在教室的角落,再不跟连笑同坐。连笑遇到什么不会做的题,还习惯看也不看就往旁边一摊,听到本子掉到地上的声音,才想到旁边的桌子已经被搬走了,也没有人闲闲地看一眼就报出答案。于是连笑只有发功运气,气沉丹田地静下心来做,这样下来,成绩竟然进步飞快,老师连连称赞。

    在宿舍的时候也常避着,地方狭小,撞着了也只当撞了堵墙,互相连陌生人之间的礼仪都没有。连笑有时做了奇趣的梦,下床第一件事就是想告诉木欣欣,但她早就梳洗躲出门了,连被子都叠得棱棱角角拒人千里之外,连笑就这样光着脚踩在早晨的白光上许久不能动。

    看样子也没有和解的可能,有一次木欣欣走到连笑座位跟前,还没开口,连笑就红着眼圈说:"你在那边还好吗?终于要坐回来了。"

    木欣欣瞪大了眼睛对她说:"同学,你让一下好吗?老师在窗口叫我。"

    不过…这些连笑都能承受,她的心头大患是殷悦人。殷悦人不是一个讲理的人,对"文明"的理解程度如同旧石器时代的原始人,宗教信仰是"暴力美学"。连笑相信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所以更忐忑惶骇,胆战心惊地听恐怖的跫音一步步逼近。

    一天放学后,连笑回教室拿落下的东西,走到门口却发现里面传来万遂的声音:"你最好停止准备对付新校长的那套计划。"

    回应的竟然是殷悦人的声音:"你冤枉我了。"

    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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