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怪我们太贪玩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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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6/6页)


    她摇摇头:“不会,只是一时有些不适应罢了。”其实并无太大改变,只是他又将头发剪短了罢了。

    曲卷凌乱的头发,一如十几年前。

    剪去长发的他,少了些轻佻的沧桑,多了些居家的沉静。

    初开门那刹那,几乎有时光倒流的错觉,心陡然漏跳。

    “可以走了没?”他询问着。今天答应了小星带他出去玩,所以他才一早出现在了沈家。

    “马上就好。”她随便抓了风衣围巾关上了门。

    天气一天天的转暖了,路上行人的衣着也轻薄了起来。

    他穿着白色的高领毛衣,凌乱有秩的头发柔软的曲着,幽黑的眸子电力十足,引来许多路人的注意,但是他的注意全都在身边的女人和肩膀上的小孩子上。

    她穿着白色的风衣,橙色的围巾让她看上去暖色了不少。她的头发素净的绑在脑后,脸上挂着轻轻的浅笑,只有在转向小爬虫的时候,唇边的弧度才会加深。

    小爬虫今天套了件白色的带帽杉,很神气的戴着小墨镜,他在欧阳随的肩膀上也不安分,总是动不动去粘沈忱。

    就向此刻,三个人路旁等车,他也要从欧阳随肩膀上弯下身子去亲沈忱下。

    欧阳随为了让他够着沈忱,也倾身了下来。而沈忱则稍稍踮脚,侧脸向他。

    他们都穿着一样的白衣服,脸上是甜蜜的笑,就象一家人一样的温馨。整个城市也因为他们而亮丽了起来。

    而这一幕,被人偷偷摄了下来。

    “忱。”欧阳随蓦然捏了一下正专心看路面有没空车的沈忱的手,引她去看路旁花坛上坐着的一个男人。

    那个路旁的男人穿着黑色的大衣,面色平静的坐在路边,他的面部棱角很分明,不苟言笑使他看上去有些冷厉。

    “司徒?”她回头一看,立刻脱口讶道。

    “很象对不对?”所以才会让她看,但是那个人,他们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了。

    “过去看看吧。”她先他一步的走了过去。他挑挑眉,很认命的跟上。

    他们走到他身前的时候,那个男人依然毫无反应,仿佛从来没见过他们一般。

    最后还是沈忱试探的叫了一声:“司徒?”

    男人侧脸向他们的方向,目中却毫无焦点,微皱眉的思索了下,才笑开,脸上的线条也柔和了起来:“忱少?”

    “果然是你!”沈忱哈哈大笑了起来。司徒是当年他们学武的那家武馆的大弟子,脾气别扭,又火暴,年少的时候一起打过不少架,但是感情还是很好,只是武馆结束后,便再也没见过面了。

    “司徒,你的…”欧阳随有些不知道该不该开口询问。

    “我这里长了个肿瘤。压迫到了视神经。”司徒不甚在意接口,比了比脑子,尔后大笑出声“欧阳随你小子也在?”

    “是啊。”见他不在意,欧阳随也轻松了不少“你这样都不能找你打架了,免得我胜之不武。”

    “在我手下一场没赢过你还敢说这种话?”

    三个人都大笑起来,好象回到年少那种热血一激便想干架的时光。

    “我前几年好象听说你去了外地。”沈忱忽然想到。

    司徒垂眸笑了笑,抬头说:“有些东西放不下,就回来了。”

    “恩。”欧阳随点了点头“回来后见过小西吗?”欧阳西,武馆主人、欧阳随四叔的二女儿,他的堂妹,从小便爱追在司徒后面,他们一直拿这个笑他。后来笑着笑着,就忽然所有人都不见了。

    就象一出戏,正演的热闹,演员突然不见了。整个剧场就这样冷清了下来,观众错愕之后,也渐渐的散开。

    司徒摇了摇头,笑里不知怎么添了些苦涩。

    沈忱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见过她。”她看着他,一字一句的清晰道“你知道她哑了吗?”

    “你见过她?”欧阳随很惊讶。

    “她哑了?她真的哑了?”司徒的反应更大,猛然站起,仿佛他能看见般准确的抓住沈忱,脸上的表情夹杂着惊喜和疼惜。

    “我有必要说假话吗?”沈忱拍开他抓的自己手臂有些生痛的手。

    “原来那个人真的是她…”司徒放开她,嘴边嗫嚅着。

    欧阳随肩上的小星乖了许久,终于不耐烦了大人的对话,不满大人对他的忽视,有些委屈的出声:“mama…”

    “嗳。”沈忱笑着过去抱他,对欧阳随语道“我先带他旁边逛一下,你和司徒再聊下。”他们两个感情当年特别好。

    “恩。”他对她笑笑。

    司徒侧耳听着她们远去的脚步,脸上浮起会心的笑:“你们果然还是在一起了。”

    欧阳随在他身旁坐下,哈了一声:“我们没有。”

    “没有?”司徒怪道“那孩子…”

    “不是我们的。”欧阳随很简短的答着。这个问题解释起来实在太花费时间,这样回答才最简便。

    曾经很多人都认为他和她会在一起,包括他们的父母、亲戚、朋友,可是岁月一年年的碾过去,也将这些“认为”都碾到了年轮上,不复有人提起。

    “她身边有人?”问题在沈忱身上吗?

    “没有。”

    “你身边有人?”那就是欧阳?

    “没有。”

    “那为什么不在一起?”他真的不信他们什么都没有“你们明明…”不用说什么就明白对方的想法,只消一眼就知道对方打算从哪个方位出拳,他真的不认为这叫什么都没有。

    “因为,这辈子,她都只会是我的青梅竹马。”欧阳随的声音很轻松随性。

    比友情多,比爱情少,只有站对了位置,才能在对方身旁一生一世。

    司徒唏嘘不已。

    他的双眼已经不再能看见,所以不知道欧阳随唇边惯常的倜傥笑容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些些无奈一些些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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