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怪我们太贪玩_第十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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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第4/6页)

…为什么不要和我在一起?”

    “你也说了,你十几年前就喜欢我,那为什么当时不和我在一起?”她反唇相讥。

    “当时你有小顾!”不想提及那让他伤心的往事,他别开头,几不可闻的说出一句。

    “现在我也有严卿啊。”她回的轻巧。

    “…那不一样!”他低吼的象个困兽。当时是不想破坏她的宁静,可现在明明已经两情相悦,都坦白了心迹,为什么还要把别人牵扯进来?

    “没什么不一样。”她平平静静的睇着他,一次说个明明白白“十几年不是十几天。爱我?呵,爱我不是照样环肥燕瘦?十几年了,也并不是没有我身边没人的时候,不是照样不见你有什么表示?什么为对方着想?呵,借口。说到底不过是三个字,”她竖起三根手指“不——够——爱。”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他焦急的想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摇醒,却被她眼中的寒意给震醒了,意识到他从未发现过另一个事实。

    “你…怨我?”

    她扯了个不否认的微笑,转身走到了窗前,看着窗外的夜幕。

    “不可以吗?站在青梅竹马的死党立场,我当然谅解你当年的所作所为,也不会怪你,一来年纪小,二来情感上你没有任何责任。可是是你在和我提‘喜欢’,你以为,挺着肚子看孩子的爹为其他女人献尽殷勤是很好玩的事吗?我也是有情绪的呀。”

    “忱…”

    “嫁你,嫁了你然后又看你因为谁谁谁一个电话半夜要出去,因为谁谁谁的喜好又要满市的找新奇种类仙人掌,因为谁谁谁哭了就提供肩膀吗?”

    “不会的!我不会的!我喜欢的不是她啊!”痛恨自己的不良记录,让自己此刻掏心挖肺的话语显得那么苍白不可信,可是他真的不可能让自己做出伤害忱的事情啊!她为什么就不信呢?

    “当年你考上海的大学不就是为了去找她吗?”她的手在窗玻璃上戳着“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很好啊,现在她自己来了,也不用你去找了。”

    她说的是事实,他辩驳不了,明白自己心情太迟,又一条罪。

    “记得住在上海的时候,洋楼的外面有一株会开白花的树,你每天回来都会看几眼,可是到走的那天你还是不知道那棵树的名称,反而是将仙人掌的科目都倒背如流了。是不是太便利了就不想了解?是不是太便利了就不想珍惜?凭什么你以为那棵树会一直在那等你,只要你想,就会为你满树繁花?”

    她的背影孤单清苦,他想上前拥住她,却发现自己动不了,沉重的罪恶和被鄙弃的痛苦让他手脚僵硬。

    “…每个人都是一段弧,能刚好凑成一个圆圈的两个人是一对。”她突然背起曾经两个人都听过的一句话“我一直都很信这个说法。”

    “欧阳随。”她骤然转身看他,清清冷冷的扬起嘲讽的微笑“是我们自己把那么多的圆弧扯到彼此中间,即便你是我遗失的那一半,我们也永远组不成完整的圆了。”不完美的部分,就应该被舍弃。

    “你说过…你爱我…”他能抓住的,居然是这根怎么看都觉得不牢靠的救命稻草。

    她又笑了,倔强的扬起下颚:“欧阳随,你知道吗?我早就想过了,我可以放下你一次,就可以放下你第二次。”

    体内多了一个黑洞,他的心一直往下落,深不见底的,浑身冰凉。

    她素来是平和随遇而安的,当只要她认真出口了,就言出必行。

    “原本你要是不问,过了这一阵我们还可以是好朋友。”她垂了垂眸“现在都说破了。朋友也不必当了。”

    “所以…”他涩涩开口,面色惨白,明白了她话下的意思“就连这段时间的心意相通,也只不过是你的游戏。”

    “还是很了解我呀。”她一扯嘴角,但是很快就收起了笑“曾经伤我几分,我还你几分。”说完这句的时候,她不再逗留,转身往门边走去。

    她的背影太决绝,要走出他生命一样。

    “忱!”他叫着她的名字,惊慌的踏过茶几去追她,踉跄的脚步让他抓住她的嗣后两个人乱成了一团。

    挣扎抗拒扭打,她好不容易将他推出一臂距离的时候,居然发现自己的头发纠缠在了他衣服的纽扣上。

    没有思考过的,手就绕了上去解结。

    方才的强作镇定已经花去了她所有耐性,烦躁的解着头发却发现只是越解越乱,动作越来越大越来越狠,头发都发痛了起来。

    “先别…”他不想看她伤了自己,握住她的手想叫她让他来。

    他的触碰却让她怒气更添,索性拿出了袋中挂钥匙的瑞士军刀,左手抓起脑后的所有长发,右手就毫不留情的压了下去。

    当唯一的牵扯被切断的时候,她快速的往后推了一步,左手举高,然后,松开。

    丝丝缕缕掉落的头发象纠缠了许多年的纷乱。

    割断的另一边,是他不敢置信的眼眸。

    空气都变灰了。

    随便呼吸一口,都会感觉到许多的粉尘顺着气体钻到心室沙沙的磨着。

    房间里到处都她的残象,或坐或立的,都背着身子。

    他走到窗前,站在她方才站过的地方,额头抵在她手指戳刺过的地方,轻轻撞着,想着她站在这说那番话时的心情,原以为已经痛到麻木的心居然又是一裂,痛到他抱着胸口蹲了下去。

    无法再呆在这个空间里,他拉开门跑了出去。

    没有拿车钥匙,甚至没带钱包,就这样在这个城市里漫无目的的跑着。

    不知道自己要跑到哪里,不在意路旁行人偶尔投来的惊艳或诧异,甚至根本不晓得自己跑过的路——只因为一停下,心就要暴裂开一样。

    他就这样跑,跑过大街小巷,然后又从小巷跑上大街,直到自己再也跑不动,弯下身子,双手撑在腿上,大口的呼吸着。

    他站立的侧前,原本紧闭的木门被人从里踢开,透出光来。

    卷着袖子扛着一箱酒瓶走出来的男人看见门口的他时,大大楞了一下,嘴角斜斜叼着的烟也掉到了地上。

    他已经喘到连惊讶的表情都做不出来了,只是睨着男人,用力喘自己的。

    男人将酒瓶放到门旁的地上——那里原本就叠放着许多——走到他旁边,双手撑在臀后,研究的看了他一会儿,蓦的的一把捞起他的肩膀:“进来,请你喝酒。”

    被拖进去的时候,他看见原本漆黑一片的墙上,霓虹灯突然闪了下,映出“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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