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第一痴_第6章-第10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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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第10章 (第1/7页)

    第6章-第10章

    第6章

    “少爷,楼先生病了。”

    季长风正在跟常昶商量县城商铺的事情,刚说到重点,孙姨就敲门而入。

    季长风听闻,剑眉微挑:“病了?如何病了?”

    孙姨无声的叹口气,自从五日前季长风跟楼清说了婚事已定一事后,楼清就满腹心事,后来季大齐更是直接将聘礼抬到楼清房间,而季长风也从那日起就没在楼清面前露过面,他是没看见当时楼清看见聘礼后的那张脸,反正孙姨是不愿看的,太难看了。

    孙姨想,如果换做是她,她肯定摔杯砸壶,季长风太会消遣人了。

    “还是去看看吧,应是夜里着了凉,现在正发着烧。”孙姨道。

    季长风吸口气,又吐出来:“知道了,你去找庸医,让他诊诊脉。”

    孙姨行礼退下后,常昶道:“你不去看看?”

    季长风听后本也担心,但是碍着正事没说完,因此不敢提出离开,如今常昶这一说正合他的心意。

    “那我去看看。”

    常昶点头,想送他离开时又看见季长风扭过头,在季长风还未开口就先说话了:“行了,这么点事我知道怎么处理。”

    季长风的话被常昶堵在了喉咙里,细想一会觉得也是,便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常昶本想着就送送他,但是想着楼清病了,自己该去看看,因此也跟着去了。

    这一去就在路上碰见了孙姨和庸医。

    庸医将双手背在身后,面容平静,让人看不出是喜是怒。

    四个人前前后后进了季长风的院子,季长风的房间里,楼清躺在床上,额头溢着汗,胸膛起伏有些大,看起来是极其难受。

    这么多日过去,楼清脸上的淤青早已散化,因此那张精致的脸就完全展露了出来,细眉凤眼,挺鼻薄唇,皮肤白皙,如白玉般。

    而如今那如白玉般的脸却因为发烧而变得晕红,略微显出几分病态美。

    孙姨搬了凳子,让庸医坐下好好诊脉,季长风坐在床边,目光随着庸医平静的脸而波澜着。

    “如何了?”季长风见庸医收回了手,眉头也蹙了起来。

    庸医侧眸看着他:“不过是发烧,你紧张什么?”

    常昶搭话道:“万一烧糊涂了怎么办?”

    庸医哼了声:“那不正遂了长风的愿。”

    常昶被庸医一句话堵住了话头,孙姨见季长风蹙着眉,不禁开口问道:“薛老,到底如何?”

    庸医道:“身子虚了些,调理一段时日不妨碍洞房。”

    常昶连忙推了下庸医:“你个老头子,说话没点遮拦。”

    遮什么遮,成亲了就要洞房,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庸医本想反驳,但是见孙姨在,因此合了嘴。

    孙姨知自己在他们说话不痛快,倒不是不让她听,而是有些话她听了不好。

    “劳烦薛老写下药方,我好去熬药。”

    庸医道:“我念一下,你记着。”

    孙姨点头,庸医便念了几名草药及其用量。

    孙姨退下后,三个大男人说话就畅快了。

    “好端端的怎么病了?”常昶觉得奇怪,楼清看起来不似孱弱之人。

    “心病罢了,长风带他回来之时就郁结在心,我开了药,理应是没问题了,可不想他性子如此之倔,长风要与他成亲一事竟让他如此挂怀。”庸医解释道。

    常昶道:“毕竟是男子,而且…”常昶看向季长风,有些话即便不说出来三人都懂。

    “唉…”庸医轻叹:“若非长风敬重他,不然也不会在听见那事时以这样的方式帮他。”

    说完此话后,常昶与庸医都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季长风。

    季长风此时神情凝重,即便是有大胡子的遮掩,常昶与庸医都能看出他的唇是抿着的,一旦抿着,他们二人都知季长风是怎样的心情了。

    “离成亲还有十日,你且先按这方子让楼先生服药,虚不受补,到时慢慢再调了。”沉默许久,两人见季长风一门心思都在楼清身上,知道自己留在这也没用处,说了这话后,庸医与常昶前后离开。

    许久之后,半明半暗的房间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紧接的是水声。

    季长风拧了湿毛巾,贴在楼清的额头上,给他降温。

    从白日到夜幕,季长风从坐在床边的姿势变成趴在床沿小憩。

    烛火闪烁,楼清睁开眼,头顶飞过一只飞蛾。

    盖在被子下的身子黏糊糊的,像是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张开过,沁出了汗水。

    楼清动了下头,却发现床边有个影子,再细看,是一张有着大胡子的脸。

    “季…长风…”楼清开口,声音干哑的厉害。

    即便是细如蚊吟,小憩的季长风还是听到了,他迅速爬起身,右侧脸颊还有个浅浅的印子:“哪里不舒服?”

    问罢,季长风抬手探他额头的温度,得知楼清的烧退了之后,吐了口气。

    “季长风。”楼清喊。

    季长风本能的应:“我在。”

    楼清的嘴半张,眼睛睁开,睫毛卷起,不该这样的,他是想要责问他,怒骂他,为何会应我在?

    季长风见他唇色发白,略有褶皱,是缺水之态,想他刚退烧,应是要水喝,连忙走去提过茶壶,走回床边倒了杯水,扶起楼清喂他。

    的确是渴,楼清再想指责,也得润了嗓子,因此将季长风送到嘴边的温水一饮而尽,连喝了三杯,楼清才觉得喉咙好受些。

    喝完之后,楼清又被季长风扶着躺下,重新盖好了被子。

    “饿吗?”季长风坐在床边问他。

    楼清怒骂:“你混蛋。”

    他是个文人,又大病初愈,这一词骂出来的时候,不具备任何凶狠与粗俗,反而让季长风听后扬起了唇。

    “楼先生。”季长风目光灼灼看着他:“你不适合骂人。”因为你骂人更像撒娇。

    楼清被他一说,顿感挫败,多日来的委屈及无措在这时爆发出来,红了眼睛,眼角溢出晶莹。

    季长风一惊,忙用手指抚摸他的眼角:“楼先生?”

    “我讨厌你。”

    “是是是,我不该,我让你讨厌。”季长风的拇指拭去他的泪水。

    “我想骂你。”

    “是是是,我不对,我让你想骂。”季长风连连点头。

    “你不是人。”

    “不不不,我是人,楼先生。”

    楼清错愕,继而移开了目光,季长风见他这样,很是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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