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第一痴_第76章-第80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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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6章-第80章 (第5/7页)

发的前一日,季时雨将江南事务暂托二管家,又着重吩咐了几点细节,当夜季家又准备了一顿丰盛的夜宴,只是碍于明早赶路,众人只能小酌一杯。

    小雨停了一日,经风一吹,出行那时晴空碧洗,风烟俱净。

    此次进京不比他们二人来江南,去繁就简,楼清站在门台上,看着眼前的队伍不禁哑然。

    队伍当真壮观,三辆马车驮着行李,两辆豪华精致的载人。

    同行的除了季时雨的小厮和随从,还有丁护院和梁神医,季家主人出行,少不得一番慎重。

    楼清坐在马车里暗想,从江南到京城千里迢迢,声势这般浩大,不怕路上遇见土匪山贼吗?

    这念头一出来,楼清又兀自好笑,他旁边不就坐着个’山贼‘吗?

    季长风注意到他的灼灼目光,从假寐里睁开了眼,饶有兴趣开口道:“想和我一起睡?”

    季长风当然在睡,车厢里用软垫铺做一张简版的床,他正躺在上面。

    楼清坐在一侧,面前是方桌,桌上茶水点心一应俱全。

    楼清摇摇头:“睡不着。”

    启程不过小半个时辰,他今日又起的晚,现在正精神。

    季长风伸手从一旁角落处掏了一本书塞到他手里,道:“看书有助睡眠,累了就一块躺。”

    “…”看书使人犯倦这话该用在他这个教书先生身上吗?

    季长风对他一笑,合眼睡去,楼清默默无言,只能翻开季长风塞给他的游记打发无聊时光。

    马车只在中午时停过一次,是为了略作休息,季长风从出发就一直睡,未曾开过眼,中午时季时雨过来看了眼,本是想让他们下车吃东西,看见睡成死猪样的季长风,只笑着说了句:“大哥还是老样子,一坐马车就犯困。”就走了。

    楼清不置可否,只以为季长风过不得多久就会醒来,结果他是醒了,吃了点干粮又睡,直到队伍在江南境内的一个繁华小县城找了间客栈留宿,季长风才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晕黄的烛光打在他脸上,仍显得他精神恹恹。

    楼清握了握他的手,担忧道:“是否身子不适?”

    季长风摇摇头,捏了捏眉心:“马车颠簸。”

    这便是季长风总骑马的原因,如若不用他赶车,他能在马车上睡个天昏地暗。

    楼清无可奈何,接下来几日,他见证了季长风的’睡功‘。

    江南的绵绵春雨延续到周边地带,直到他们进京,路上颠簸的十来日,都不可避免的遇上几场小雨。

    离京城还有半日马程,他们却被一场雨困在京城外的一座小村庄里。

    村里最大的一间客栈几乎给他们一行人住满了。

    客栈外瓢泼出一层雨雾,使得街道与房屋都变得朦胧,一如楼清的心情。

    越是靠近京城,他便越发局促不安,他不止怕季长风知道他的过去,更怕他的过去不容忍他的未来。

    这种自相矛盾一直从江南彷徨到京城。

    楼清垂下头,显得太无计可施。

    要不…跟长风坦白算了,这种推荐性很高可行性不大,楼清还不至于糊涂到这种地步。

    他想了想季长风知道他曾心心念念别人的场景,估计是个上房揭瓦的好戏,遂他又垂下了头。

    季长风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楼清坐在窗前,垂头丧气的模样。

    季长风走过去,将手覆在他的头顶,问道:“一路上都心事重重,在想什么?”

    楼清没想过自己的’掩饰‘逃不过季长风的’法眼‘,当即又是愣了。

    季长风坐在他身侧,收回手道:“京城出不了什么事,别担心。”

    “…”他是否应该顺着阶梯下?“我…”

    季长风深深地看着他,这个人不敢说却又彷徨不安,让他问不问都难:“若是有事就跟我说,憋着不难受?”罢了,提醒他一下。

    可季长风这个’钟子期‘遇上的不是’俞伯牙‘,而是楼清,他并不能闻弦音而知雅意。

    楼清干巴巴地点点头,默了。

    京城的繁华不在话下,处处楼宇林立,车马不绝。

    楼清掀开窗帘,匆匆的看了眼又放下。

    季时雨在京城有一座院子,是京城样式,不显富贵,回廊曲折,院中青竹翠绿,别致静雅。

    “大哥,我要去王家一趟,你是否想要同行?”

    京城别院留有几名仆人,用作平时守家与打理,一行人到了别院时,屋内是干净的,水是热的,好似这十来日的奔波都显得假,尽管如此,他们到了别院之后,还是各自回房休息了,待到晚膳时才重新汇聚。

    王家是季家在京城的生意伙伴,季时雨常有来往,若非因为年内江南本家出了事,这拜访也不会拖到三月中旬的某个夜晚。

    季长风摆摆手,道:“我就不去了,那王老爷见了你,不得拖着你去媚华楼饮个通宵。”

    季时雨呵呵一笑:“我可从来都是守身如玉,未逾越半步。”

    季长风笑道:“得了得了,我还不知道你嘛,叫上丁护院,夜里有个照料。”

    季时雨啧了两声,道:“大哥,你是为了嫂子放弃整片森林啊。”

    季长风将人推出门口,道:“少拿你大哥说笑,你也只剩下嗅嗅味了。”

    季时雨一脸哀痛:“本是同根生,何苦互揭疤。”

    季长风将门一关,阻隔了季时雨的’伤风悲雨‘。

    楼清坐在矮几旁的软垫上,见季长风走进来,道:“二弟在念什么呢?”

    季长风道:“没什么。”

    楼清哦了声,没再过问。

    接连几日,季时雨都被’接风宴‘忙的抽不开身,通常都是喝到烂醉回来,第二日睡一日,夜晚再接着来。

    楼清想,这都是给季长风惯得,季长风白日清点帐目,同样忙的不可开交,事情都他做了,季时雨肯定不会担心账目上的事。

    点帐是细致活,楼清帮不上忙,只能看着季长风忙的焦头烂额,掐眉心叹气。

    来京城第三日,楼清也在别院里待了三日。

    季长风百忙之中终于想起自家夫人,午时用膳时,对楼清道:“正是踏春好时节,你若在家中闲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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