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不是很在乎_第十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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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第1/3页)

    第十章

    那日听恋恋提起方凯在T市的事,她的心里就有个底,方凯迟早会再来找她。

    丙不其然,今天他拨了电话约她见面。两人坐在河堤边看夕阳余晖。

    今天的会面,她没让丈夫知道,怕他多心。她看着方凯,确实是憔悴多了,也瘦了好多,看上去有些沧桑的感觉。

    “你看起来不是很好。”她吸了一口桔茶。

    “是不太好!”他低垂着头,看着薛佛无名指上的红宝石戒指。

    “有什么事让你心烦吗?”虽已是普通朋友了,但她不会真的不念旧情,毕竟两人曾经一度论及婚嫁。

    “我很后悔当初那样对你。”

    “我知道你一定会后悔,因为我很不错。”这是她从她的婚姻里找到的自信。

    “前次回来时和你谈的那些话,是一堆混账话,想了很多,发现我最爱的人是你,已经来不及了对不对?”方凯说着。

    “对!我结婚了,而且那人对我很好,我很幸福也很快乐。”她淡淡地笑着,让他明白,她说的不是气话,她是真的很幸福。

    方凯冷不防地拉着她的手,另一手托起她的后脑勺,猛地吻了她的唇,她措手不及地想要推开他,谩骂他:“方凯你快放开我。”

    镁光灯闪烁着,薛佛来不及看是谁拍下了照片。完了!完了!她被方凯这无耻的人利用了。

    好不容易挣脱了他,掴了他一巴掌,愤怒地说:“我没想到你是个这么下流的人,你找人来拍照片有什么目的?你想勒索我丈夫是吗?”

    “No!我不是要勒索,我是要破坏,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拥有,我不快乐,你也休想快乐,哈!哈!哈!”他恶狠狠地看看她。

    “你疯了才会这么做!”

    “我是疯了,为你而疯。”

    “拓芜不会相信你的,我马上向他说明。”她急着跑到停车场,进了车里,发动引擎。

    “照片已经送去让他欣赏了,你再快也来不及了。”方凯大喊着。

    她在路口停下车拨公用电话先找拓芜说明。结果行动电话收不到讯号。

    她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

    ***

    丹丹就是那个拍照的共犯。

    在一次方凯拨电话找薛佛的机会里,两人勾搭上,而且还发生了关系,因为这一层的关系,凝聚了彼此的不满和怨怼。

    她得意扬扬地把即可拍的照片丢在范拓芜的面前,本以为会看到他大发雷霆的模样,结果他拿起照片,看了一下,然后笑笑地说:“你拿这些照片给我看,是要我连这个男的一起追究吗?”

    “什么意思?”肥皂剧不都是这么演的吗?男主角看了女主角和男人亲热的照片后大发脾气,然后休了女主角。怎么会变成男主角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

    “我知道佛儿是在被迫的情况下拍下这张照片,这恰巧成为我交给警方的证据,你居然和这个男人这样对付佛儿。”他怒吼着。

    丹丹吓得失了魂,明白这人惹不起,抽回了照片,溜之大吉。

    丹丹走后约莫二十分钟,薛佛冲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拓芜,你听我解释…我…”

    范拓芜倒了杯水,搬了张椅子让她坐下,她喝了口水,气喘吁吁地说:“方凯约我见面,结果他强吻了我,不知被谁偷拍了相片,我不是故意不先告诉你和方凯见面的事,我…”她东一句西一句拼凑着说,快要语无伦次了。

    “丹丹刚来过,照片我也看了,没有什么值得我怀疑的。”他替她把心中的担忧消除。

    “真的?你相信我?”她愣了一下。

    他点点头。

    她快乐地冲入他的怀里又是笑又是叫的。

    “晚上海之朝露有个不错的秀,留下来看可好?”

    她点点头,现在、此刻,任何要求她都乐意配合,她实在太高兴了。

    英国秀进行一半时,他说:“夜总会引进外国秀是我最近新的尝试,如果反应好的话,我会不定时引进,安排些新鲜的玩意,可以刺激消费群结伴欣赏。”

    “我觉得棒极了,两年多前我在渥太华时,也曾看过类似的秀,生活里面有些这样的歌舞也是一种很棒的调剂。”

    这是薛佛第一次以纯欣赏的角度来海之朝露,头几次来心情没有这一次这么放松,包括结婚的那一天。

    “我喜欢各种不同的尝试,用一种实验的心情来面对经营,虽有冒险的成分在里头,但是,我天生就是个冒险家。”他点了根细细的古巴雪茄,迷迷蒙蒙地看着她。

    “为什么把这家店取名海之朝露?”

    “海之朝露是迷迭香另一个名字,我母亲的希腊文名字叫做迷迭香,我为了纪念她,所以把这家店取名海之朝露。我母亲在希腊和我父亲相识、相恋,我是在希腊出生的。”

    “第一次听你提起父母亲。”这是她一直想问又不敢问的话题。

    “我的母亲非常爱我父亲,她生下我之后隔天就死了,是我父亲独自抚养我长大,直到六岁我才离开希腊,回到中国。父亲七年前过世。”就这样几句话,简单交代了他父母的一生。

    “还有一点时间,我请Band演唱首曲子给你听。”

    他跃上舞台,低低地朝Band的演奏指挥说了几句话,乐声扬起…他要唱智利诗人聂鲁达给爱妻的心声…

    有谁像我们那样相爱呢?让我们

    寻觅一颗心燃烧后的古老灰烬,

    也让我们的吻一个接一个落下,

    一直到那朵空洞的花再升起。

    我们爱那个爱…它消耗了自身的果实,然后下坠了。

    包括其形象及力量,坠入土地之中,

    你和我是持久的亮光,

    是亮光那无法改变的纤细针刺。

    请为那个爱…埋葬于那么长的寒冷时间中,

    埋葬于雪以及春天,遗忘以及秋日之中,

    请为它带来一只新苹果的亮光,是由新的伤口所启开的新鲜亮光,

    像那古老的爱…默默穿过,

    掩埋的嘴所形成的一种永恒。

    所有人都屏息听着范拓芜低沉迷人的歌声,歌声歇了二十秒,众人报以如雷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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