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屋魔恋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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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2/4页)

我干脆要门房替我挡驾,任何人来寻找在下,一概谎称不在。

    只有文莉不被挡驾,这些日子她等于住在此地,只可惜房子不是她的,否则她兴趣来了,会做大翻修。

    我决定跟她好好谈一谈。

    这天我教沈嫂做了苏格兰蛋卷rou,文莉无蛋不欢,让她开心,我可以促进我们谈话顺利。

    我原预备得好好的,但碧随在黄昏时闯了进来,破坏我所有的计划。

    她带来木炭和大烤网,就在湖边架设起来,奇的是傅小泉跟在旁边帮她弄,俯首贴耳的十分听话。

    “太热天的吃什么烤rou。”我过去说。她好像听到又似充耳未闻,无所谓地点燃了火种,等火升好了,她交待傅小泉看着火,自顾地脱了衣服,露出一身比基尼,扑通一声跳下水。

    她在那里表演出水芙蓉,我自不好站在湖边跟她理论,只有进屋。

    沈嫂问:“老爷,蛋卷rou还做不做?”

    我打电话给文莉,邀她在外头见面,她奇道,为什么不在家中晚餐,我告诉她,后院给小朋友闹翻天,烤BARBECUE兼在湖里洗澡,斯情斯景老年人不宜。

    她听了嗤嗤地笑“今天不行呢!”最后她说:“我今天特别忙,要加班。”

    币了电话,我没别的好法子,望着缭绕了一院子的烟气,只有去散步。

    山村小筑的风景美,夕阳更美,彩霞把周围点缀得如诗如画,在买白石居时,我曾暗下决心,要忘了纽约,忘了安兰,一切从头开始,但我总是做不到,心海中无时无刻不浮起安兰的影子。

    我对她的依恋似乎并不因死亡而终止,我开始怀疑我这种根深蒂固的习惯,是否已经成了一种无可救葯的病症。

    也许,时间是最好的医生,它能帮助我爬出痛苦的深渊。

    我没办法忘掉安兰,但我相信,如果她有知,一定是更希望我能够好好地活下去,替代她享受生命。享受这个世界。

    我叹了口气,旁边突然发生一个声音把我吓了一大跳“好端端地叹什么气?”是碧随,只在湿漉漉的泳装外面套了件裙子就跟在我后面。

    “你不是跟傅小泉在烤rou吗!”我皱眉。

    “我怕你想不开。”她突然冒出一句“其实你是很可怜的。”

    我有什么地方可怜?

    “你失去了生活的乐趣!”她说。

    哦?何以见得!

    “除了吃以外,”她用只穿了拖鞋的脚踢地上的石子:“你再这样吃下去,会变成胖子。”

    可不是,沈嫂做得中西餐都道地,每天又忙忙给我进补,我不好意思扫她的兴,今天早上我发现皮带又得松一格。

    “人到中年千万胖不得。”她认真地说。、

    我被她的口气逗笑了,小丫头居然板起面孔来教训人,也不知道是吃错什么葯!

    “你太胖的话,会得各种老人病。”

    “碧随,你要说什么直说,用不着转弯抹角。”

    “哦?我真的有那么jianian诈吗?”她睁圆了一双无辜的大眼睛。

    “你这样莫名其妙地说话,自己有什么感觉?”

    “我是为你好!”她又扬起脚,踢起一块石子。

    “你怎么不替自己打算打算?”我刚要讽刺她,她就马上阻止我“别跟我说耶稣,我就算做错什么,至少也能增长见识,你做错就不一样了。”

    “哦?那我该做什么?”

    “这还用得着问我?你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她冷笑。

    我没有回答她,哀莫大于心死,我的心早已死了,做什么都不会有劲。

    “我要回去烤rou了。”她往后转。“听不听在你,将来后不后悔也在你。”

    当然,斯情斯景只是凑合着过,算不得理想人生,可是,世界上真有理想人生吗?如果有地方卖理想人生的入门券,我也要赶着去买一张。

    可是,她所说的,也并不是全无道理。我终于找到时间和文莉谈话。

    苞她约在日本料理店见面,她现在是吃的专家,选的地方绝不会错。

    “你要开画展?”她大吃一惊,刚喝下的日本清酒差点儿没呛出来,脸咳得通红,又忙忙地道:“怎么我一点都不知道?”

    “现在知道也不算迟。”

    “你有合适的画廊了?”她急咻咻地问。“是哪一家?”

    我如果能保持沉默,一定不会多嘴,但我今天不讲,明天她仍是会知道的。

    文莉不再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女大学生了,这点可以从她闻知真相后看出来,她表现得太好。态度自然风度绝佳,完全掩饰了内心的真正感受。

    “恭喜你终于跨出第一步。”她为我斟上酒“我敬你。相信安兰也会为你高兴。你早该这么做了。”

    她方才失态,是因为把我当自己人,现在她终于明白,那不过是个误会而已。

    第二天,她像当初搬进来时一样,不动声色地慢慢把东西往车里装,不同的是这回把家当搬走,也许她开始了解“欲擒故纵”的道理,一个女人太心急,会把事情弄糟。

    文莉走了,碧随也不再像从前那样喜欢撒野,她是个古灵精怪的女孩子.谁也不了解她.前些日子捉弄得要我发狂,这些天又没事人似的,连招呼都不过来打一个,像是压根就忘了我这个人。只有月随维持着她的老习惯,每天的天才亮,我躺在床上就能听到湖里的水声,不知道为什么,知道她在那里游泳,我就觉得一阵安心,然后我会马上起床,到我的玻璃书室去,在那里,有我最心爱的工作在等着我。

    通常我都很能进入情况,但有几次,我的第六感告诉我有人在偷窥,每回我都能在玻璃上找到湿漉漉的印痕,外面敷水泥的路面也看得到刚走过去的脚印,这当然是月随。

    我对她最大的兴趣不仅是她秘密的通道…我不只在这附近寻找过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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