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门空海之大唐鬼宴_第十一章猫道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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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猫道士 (第2/5页)

以询问的眼神看着凤鸣。

    “麻烦就这样抓住他。”凤鸣语毕,走近刘云樵身边。他把自己的右掌,放在刘云樵额头上。不久,又把手移到喉咙。

    接着,是胸部。

    然后,是腹部。

    再来,是股间。

    手掌如此顺序触摸,口中低声念着不知什么咒语。

    “在做什么呢?空海——”逸势压低声音悄悄问空海。

    “看看妖怪是否附在刘云樵身上。”空海答道。

    “那样就能知道吗?”“有时知道,有时不知道。因为妖怪并非一直附着,时而附身时而不附,纵使现在没附身,明日如何就不得而知了。”“喔。”逸势看着凤鸣的手在刘云樵身上到处触摸着,全身不禁紧张起来。

    不久,凤鸣放开手掌。

    “好像没有被附身。”凤鸣说毕,收回触摸刘云樵的手掌。

    “喂…”逸势拉拉空海的袖子。

    因为他看到凤鸣的手掌变成一片乌黑。

    凤鸣手掌上黑黑的东西,好像还会蠕动。仔细一看,那是比蚂蚁更小的黑色小虫。

    “只是聚集着这些像垃圾的小东两。”凤鸣瞪视着在手掌上爬动的黑虫说道。呼地一声,凤鸣手掌上的小黑虫有如溶人大气之中般消失了。

    “他在做什么?”逸势问道。

    “我上次不是从玉莲姑娘手臂上抓出饿虫吗?类似那种东西——”空海说道。

    “对不起,可否准备一些干布——”凤鸣面不改色地对吕家祥说。“打算要丢掉的破布也可以。”吊起眼梢观望方才光景的吕家祥,这才回过神来,慌忙朝房外命人准备干布。

    干布立刻送了过来。

    “抱歉,请再压住刘云樵一阵子。”凤鸣道。

    “啊!当然可以。”大猴开心地说道。

    凤鸣又站在刘云樵面前,这次徐徐地将双掌放在刘云樵头上。

    双掌合拢住他的脑袋。

    “需要帮忙吗?”空海问。

    “那就麻烦了。”凤鸣说道。

    凤鸣的嘴唇,传出低低的咒语声。

    Na摸buddhfiya:na摸dhar‘mayanam—ahsamgh/tya.namah.SUVarnfivabhasasya…这是孔雀明王咒。

    空海将准备好的干布——一块破布握在手里,站在凤鸣一旁。

    凤鸣继续念咒。逸势只是一个劲儿发出吞口水的响声。

    呕——刘云樵的鼻子流出黑黑的东西。黑黑、湿湿又闪光的东西。那东两从两个鼻孔流到嘴唇旁边。

    空海拿布去擦。刚擦过,又流出来。

    不久,黑色液体流出来的速度渐渐变慢。然后,停止了。整个屋内,充满一股腐败臭味。凤鸣把手放开。

    “结束了。”凤鸣说道。

    “可否将这扔掉呢?”空海把为刘云樵擦拭鼻孔的破布,交给吕家祥。

    “那到底是什么?”逸势问道。

    “是刘云樵体内的恶气及类似饿虫的东西,还有腐败的血。凤鸣让这些东西从鼻孔流出来。”空海说道。

    刘云樵以畏怯的眼神看着凤鸣和空海。虽说畏怯,方才眼中那种诡异的神情,顿时减少了许多。

    “放开也没关系了。”空海一说,大猴立刻松开抓住刘云樵的手。

    “真是厉害啊!空海先生。”大猴说道。

    刘云樵的表情,好似大梦方醒。虽然脸色仍然苍白,却不会给人一种死人的感觉。

    “吕施主,麻烦端杯热茶给刘施主。”凤鸣说。

    热茶立刻端上。刘云樵慢慢地将整杯茶喝光。刘云樵的神情也变得比较镇静。

    “那么,从头再问一次吧——”凤鸣对刘云樵说道。“刘施主,那晚到底发生什么事呢——”刘云樵以畏怯的眼神看着凤鸣和空海。那是求救的眼神。

    “我内人,也就是春琴,突然变成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太婆,想杀死我。”【二】刘云樵露出畏怯的神情,开始述说那晚的经过。

    凤鸣在他的叙述当中,不时插嘴提问。提出问题的,只有凤鸣。

    基本上,局外者立场的空海和橘逸势,只是默默聆听。

    可能因为畏怯和兴奋,刘云樵同样的话一再重复,或者前后不一致时,凤鸣就会出声问清楚,刘云樵的叙述才总算理出了头绪。

    刘云樵打着哆嗦说,他和妻子春琴久别后想共寝,春琴突然变成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太婆。

    那时,刘云樵在床铺上等着春琴。

    春琴站在垂着绢帷床铺的另一边踌躇着。就在两人交谈之时,春琴抽搭抽搭地啜泣起来。

    刘云樵急忙问春琴何以哭泣,她的回答实在出人意外。

    “你不会杀了我吧?”“当然不会呀。”刘云樵回答。

    “你该不会说,日后一定会把我挖掘出来,而把我埋在土里几十年也不理我吧!”春琴又说。

    然后——感觉到春琴在垂着绢帷床铺的另一边,把裹在身上的衣物脱掉了。

    她的影子,映照在绢帷上。看来怪怪的。瘦小、驼背、又弯腰。

    “我变成老太婆后,你还爱我吗?”春琴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沙哑。那不是刘云樵所熟悉的春琴的声音。

    春琴的手伸进绢帷内。那也不是春琴的手,而是一只满布皱纹的手。那只手把绢帷拉开。

    一个满身皱纹的裸体老太婆,伫立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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