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就是这么生猛01:辛亥前夜_第七章绿林的辉煌时代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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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绿林的辉煌时代 (第12/18页)

头钻桌子底下,烂醉不醒地呼呼大睡了过去。王金发扒开裘文高的裤裆,左研究,右研究,越研究越没个头绪,一生气拿起酒壶,把剩下的酒咕嘟咕嘟全喝自己肚子里了,然后他的头一歪,也趴地上呼呼大睡了过去。

    等王金发睡死了,裘文高却突然睁开眼睛,目光炯炯地爬了起来:糟糕,喝多了,我忘了起义的大事…他飞奔出门,一口气跑回自己的堂口,揪住一个路过的兄弟:传我命令,所有的兄弟带上家伙,立即集合…

    乌带党在江湖上是下九流,党内兄弟精于打九九藏书闷棍,下蒙汗药,听到大哥传令,众兄弟纷纷提着装人的麻袋和熏香用的鹤嘴炉赶到,裘文高这边已经吩咐人将藏于堂口的短枪长枪全部取出,分发给大家,将子弹也一并发了下去,然后裘文高慷慨激昂地带领兄弟们发下血誓:对天盟誓,我等终南兄弟,愿奉徐大帅之号令,粉身碎骨,光复大汉,有违誓言,天雷击之…说这老兄喝多了吧,这誓言他可是一个字也没记错。说他脑筋清醒吧,这离起义时间还有近一个月,他就率众兄弟杀出了堂口,向着最近的清兵大营杀了过去。

    那营地有清兵四十多人,可怜见的,平白无故一群打闷棍的汉子冒将出来,闷棍火枪齐下,打得清军溃不成军,数十人阵亡。

    附近的清军大队人马接到消息,立即摆开一字长蛇阵前来迎战,裘文高这时候酒已经醒了,登高一瞧,只见清军黑压压的看不到头,惊叫了一声:兄弟们,风紧,扯乎!带着手下这些稀里糊涂的兄弟向天台与仙居的山区逃去,清军在后面狂追不止,追到天台,但见山回路转,曲折百回,风烟弥漫,长天无际,哪里还有裘文高乌带党的影子?

    这正是:松下问童子,义军吃错药,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乌带党全伙逃逸,只苦了王金发兄弟的平阳党,众兄弟们被官兵撵得鸡飞狗跳,到处逃命。王金发这可怜的老兄淌着眼泪,拿冷水浇了浇昏昏沉沉的脑袋,向着杭州方向逃去,去找秋瑾汇报工作。

    起义军这边,怪事一桩接一桩,这已经够让人上火的了。可是更惹人生气的,却是恩铭那厮,他一个朝廷官员,偏偏非常体贴下属,只因为巡警学堂毕业典礼那一天正是一名部属的母亲八十寿辰,恩铭要去给老太太拜寿,就命令徐锡麟提前两天召开毕业典礼大会。

    何以恩铭要提前两天,而不是一天呢?

    因为中间还有一个星期日。

    最要命的就是这个星期日,如果恩铭将毕业典礼提前一天的话,那么,徐锡麟就可以和秋瑾共同发动,但是多了这么一天,结果就完全两样。

    第20节杀人的饭局

    公正地说,恩铭并非是一个劣官,时至今日,也无人能够说出他所做的一点坏事来。

    但正因为如此,徐锡麟才一定要杀掉他。

    满人的好官越多,汉人的恢复也就越没有希望。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能怨恩铭自己倒霉。

    恩铭非要体贴下属,将毕业典礼提前了两天,徐锡麟也拿他没有办法,只有找了陈平伯、马宗汉两个由秀才而革命党的兄弟,三人共同起事。

    陈平伯是炸弹迷,自己研究了好久,造出来的炸弹,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炸,后来他去了日本,找了专家学习,就此后的结果来看,九九藏书网那位专家也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

    话说恩铭来到之前,徐锡麟将全校学生召集起来,先行训话,号召大家要爱国,要救国,然后徐锡麟告诉学堂守门人,一旦恩铭及各位上级领导来到,就要把门关好,关得严严的,听见了没有?守门人立正回答:YES,SIR!

    说话间,恩铭已经带着大队领导们来到了,参加巡警学堂毕业典礼的各级领导有:文巡捕陆永颐,武巡捕车德文,巢道凤仪,安庆知府龚镇湘,安庆府经历顾松——此人曾截获徐锡麟的党人秘信,告之恩铭,恩铭却不肯相信徐锡麟会害他——除此之外恩铭还带了两个仆人,祝顺和姜桂,其他各级领导,就不知道哪个是哪个了。

    见众位领导哗啦啦走了进来,徐锡麟迎上前去敬礼:报告,巡警学堂毕业典礼准备完毕,请各位领导饭局。

    恩铭:…饭局?

    徐锡麟:没错,各位领导远来辛苦,先食饭…

    徐锡麟是琢磨着把各级领导全忽悠进食堂饭局,然后统统干掉。可是他这个建议太怪异了,恩铭听得直皱眉头:有没有搞错?咱们不是来参加毕业典礼的吗?先典礼,后饭局。

    徐锡麟:先饭局,后典礼。

    恩铭:先典礼,后饭局。

    徐锡麟:先饭局…

    恩铭:你还有完没完?我不是说了先典礼的吗?

    徐锡麟:报告大帅,今日有革命党要起事!

    恩铭大惊:徐会办,你从哪儿得来的消息?

    这时候陈平伯越众而出,将一枚黑黝黝的生铁球掷向恩铭:从这儿得来的消息!

    那枚黑铁球好生沉重,打得恩铭哎哟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是何物?

    仆人姜桂将恩铭搀起来:回老爷的话,这玩意儿就是革命党人的炸弹。

    恩铭:炸弹?那它怎么不爆炸?

    仆人祝顺在一边道:回老爷的话,听说革命党人的炸弹质量不过关,老是炸到他们自己…

    恩铭:徐会办,刚才扔炸弹的那个革命党是谁?

    徐锡麟回答:就是我!

    说话间,徐锡麟蹲身,从皮靴筒里抽出两支短枪,对准恩铭不由分说就是一通狂射。与此同时,陈平伯和马宗汉也掏出枪来,向着挤成一团的领导官员们只管砰砰砰乱打。

    文巡捕陆永颐命苦,身中五弹,当场毙命。

    武巡捕身中十一枪,竟然硬是不死,岂非咄咄怪事?

    巢道凤仪与安庆知府龚镇湘,也各中子弹一粒,伤势不重。

    众官员发出一片鬼哭狼嚎之声,疯了一样四下里逃窜。

    要说九九藏书这节骨眼上最镇静的还是恩铭那两个仆人,祝顺与姜桂。这俩家伙身处枪弹横飞的现场,却毫无惧色,先是祝顺将恩铭背起来,大模大样地就要回家,一粒子弹射过来,将祝顺打倒在地,姜桂马上将恩铭接过来,背起来接着走,陈平伯追上去,照恩铭后背又给了一枪,姜桂假装不知道,头也不回地背着恩铭走了——姜桂一直将恩铭背回了抚台衙门,请了英国医生戴璜来开刀手术,洋鬼子老戴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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