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郎从良_第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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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2/4页)

大人,还不快把状纸呈上来-”柳炎文颇为不悦地低声催促。

    “可是…”深怕方来福的状纸会扭转柳炎文的判断,赵知县立刻小声地间向方忌威“忌威,他的状纸写得真不错,你的呢?”

    “状纸?没有-”

    岂知,他竟一派从容地摊摊手。

    “没有状纸-那…那我们…岂不是输定了-”

    “我以为他会写得很差,所以才没有准备。”方忌威凑近他耳边,故件无辜地说:“若是你真的怕他的状纸会对我们不利,那只好请你把它…吃了——”

    “什么?把它…吃…吃了?”赵知县脸色惨白。

    “你还不快点吃-再不吃,等一下巡按大人硬是逼你拿给他看,我们真的输定了-”

    “呢?真是这样?”赵知县被方忌威这么一恐吓,更加害怕了。“好…好吧-为了顾全大局,本官…就吃了它-”

    说完,他咽了咽口水,就一把将方来福呈上的状纸揉成了一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丢进自己的嘴里,硬是吞下肚里。

    他的举动立刻引来众人惊愕的目光。

    柳炎文大怒,拍下惊堂木大喝一声:“赵功-你竟然在公堂之上胡乱吞纸?”

    “柳大人,不瞒您说,我从小就喜欢吃纸,所以刚刚一看到那张状纸,我…我就情不自禁地把它吞进肚子里去了呀-”

    “状纸?”方忌威故作疑惑的表情,将紧抓在自己手里的状-在赵功的面前晃了晃,才说:“不对呀-赵大人,状纸还在我手上呀-”

    定晴一看,方忌威手里的果然才是方来福的状纸-那…方才他吞下肚的究竟是什么?赵知县在心里惊呼,拚了命的催吐。

    “状纸在此,请柳大人过目。”趁着赵知县还在催吐时,方忌威已将状纸呈给了柳炎文。

    柳炎文迅速看完后,不由得惊呼-“方来福,你要替傅家兄妹告回春堂老板何大贵?”

    “是,大人。”方来福上前,恭恭敬敬地对柳炎文说:“小的有极有力的证据可以证明真凶并非傅家兄妹,更非传家兄妹所误会的柳大人,而是回春堂老板何大贵-”

    回春堂老板何大贵才是真凶?

    不仅傅家兄妹,就连一旁围观的众人也陡地一怔。不过,最惊诧的当属始终沉着脸色观审的惠芸娘,和被方忌威整得狼狈至极的赵知县。

    “哦-来福,你耍诈-原来,你是要告何大贵呀?害我替赵大人吓得一身冷汗呵-”方忌威故作恍然大悟般的低呼了声。然后,又动作迅速地跳到围观的群众里,一把揪住正蒙着头想落跑的何大贵。冷笑道:“咦?这不就是何老板吗?真巧-你也来凑热闹啊-”

    “你…你快放开我-快放开我-”

    见他还想跑,柳炎文于是喝令一声:“来人呀-把何大贵给我押上来-”

    “是。”众衙役于是齐拥向前,七手八脚地把何大贵押上前来受审。

    “大人,饶命啊-”

    看着何大贵被撤出来问审,赵知县坐立不安,惠芸娘则花容失色。

    “何大贵,从实招来,你可有杀害震远镖局上下十多人口?”柳炎文语气满是威严。

    “大…大人,我…我是被冤枉的啊-”何大贵惊吓不已,开始糊里糊涂的扯谎“我根本不认识傅青山和什么震远镖局的人,怎么可能会先用砒霜加在他们的饭菜里毒死他们,再用青龙剑在他们身上各刺一刀好嫁祸给别人呢?”

    他一口气说完后,才发现方忌威、傅小柳、柳炎文和在场所有的人,全都张口结舌的盯着他。

    “我说了什么吗?你们大家干嘛全都盯着我看?”何大贵还不明所以。

    方忌威率先回神,牵唇冷笑“何老板,你既然没有毒杀他们,为何会知道他们的死因的的确确是先被毒死,而后才中剑呢?”

    话语甫落,立刻引起在场所有人的sao动。

    傅小柳抬起晶眸,若有所悟的凝望向方忌威,绽动的眸光中隐含着一丝震动、一丝了然。

    “我”””何大贵这才发现自己说溜了嘴,脸色别地一白,勉强定神后,急忙辩称:“大人,实不相瞒,其实我也是听人家说的。这没有证据说我有罪吧?”

    “大人-”方忌威连忙举手“方来福有话要说-”

    “我?我有什么话要说?”方来福不解。

    “笨蛋-”方忌威不悦地抑声低吼:“你不是要传仵作吗?”

    “哦-对喔-”方来福反应迟钝。“大人,请容许我传验尸的仵作来作证。”

    柳炎支领首“传仵作。”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正当众人浑身发抖时,仵作已咻地一声,出其不意的出现在公堂之上。

    他身形枯瘦,一头凌乱的长发披散在他阴沉的脸庞前,手里还拿着人型骷,诡谲的模样令人不寒而栗。

    “仵作叩见巡按大人。”

    方忌威拍拍仵作的肩“仵件,你快向大人报告你验尸后的结果。”

    “是,方状师。”仵作音调极为缓慢阴沉,和他的长相一样诡异。“启禀巡按大人,当初案发后,经过仵件查验,发现镖局上下十多人的尸体全部呈紫黑色,可见他们是被毒死的。

    “另外,从血流的痕迹看来,创伤是在死者被毒死后才刺入体内的,分明是凶手为了嫁祸才补上一剑的。”

    “这么说来,傅家兄妹真是被冤枉的-?”方忌威故意大声地问众人。

    围观的群众纷纷用力地猛点头“当然是被冤枉的——”

    “未必-”赵知县打死不肯承认这点,硬是争辩:“或许他们怕敌不过十多值武功高强的死者,才会先毒后杀。”

    “呵-既然怕敌不过镖局上下十多人口,为什么要笨到杀十多人来引人注意?”

    “这”””

    “还有,既然已毒杀他们致死,又为何要多补一刀,多此一举-”方忌威双手环胸,仍是一派的冷静自若。

    “这…”赵知县哑口自无言。

    “所以,这分明就是有人…”方忌威走向前,双眸冷扫向惠芸娘,意有所指地低吼:“蓄意嫁祸-”

    话语甫出,整个衙门立刻响起围观众人如雷的掌声。

    传家兄妹豁然开朗,相视一笑。

    “忌威…”傅小柳的心底燕然涌起一股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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