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可欺也_第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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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1/4页)

    第九章

    “你走慢点。”星羽追著他的步伐,见他没有放缓的倾向,她乾脆一把揽住他的右手臂。“我知道你生气,可你自个儿都说了,他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做啥还对他说的屁话认真起来。”

    她的用词让他停下步伐。“屁话?”

    她点头。“嗯!不是屁话吗?又臭又难闻。”她扁扁嘴,还做个鬼脸。

    他微扯嘴角。“谁教你说这粗话的?”

    “没人教我,这是耳濡目染。”她笑说。“师父在我面前向来口无遮拦,我还小的时候,他说的粗话可多了,后来师母生气,不许师父在我面前说这些不乾不净的话,师父才收敛了些,他也不想把我教得像个野丫头。”

    她偏头瞥视著他的脸。“还生气?”

    “我不该生气吗?”他反问,语气冷严。

    她摇摇头。“不是,你该生气,而且该狠狠的生气,就算朝他骂几句也好,就是不该闷不吭声的,我本来不懂你为什么不揍他,可后来瞧见你爹我就明白了。”

    “明白什么?”他皱眉。

    “明白你不揍他是看在你爹的份上。”她蹙眉。“可其实你这样反而会让你父亲难受。”

    他拢紧浓眉,不明白她的意思。

    “我瞧得出来你爹很关心你,他一定也明白你在这个家难熬,只是他所能做的有限。”她轻碰他的手。“你为他想,他也为你想,可你们都做不了什么。”毕竟他和诸葛府没有血缘之亲,所以,总会有人以此作文章。

    展昱观微扯嘴角“我虽称他父亲,但毕竟不是亲父子,所谓名正而言顺,我『名』已先不正,自然就少不了碎嘴之人。”

    “你别这么说。”星羽见他嘲讽自己,心里不由得难过起来。

    她安慰地说:“你知道我自小没爹娘,师父跟师娘就像我的双亲一样,他们是真待我好;等我长大一点后,我开始问他们关于我爹娘的事,可他们都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问了几次后,我生气了,就告诉他们我要去找我爹娘,但他们拦著我,说我还小,不让我去,我同他们闹了好几次,可都没成,有一回,我气上火,冲口就说道:你们不是我爹娘,凭什么这样拦著我、管著我?只是,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师父抓起来打屁股,才打了几下,我挨不住疼,就哭了,还一直嚷嚷著我讨厌他们。”

    星羽叹口气。“我那时还小,不懂事,说了那些个浑话,伤了师娘的心。那时,师娘哭著跑出去,一不小心摔了一跤,扭伤脚,师父狠狠的骂了我一顿,说他不再管我了,随便我野到哪去,要找爹娘就找爹娘去。”

    “那你离家找了吗?”他问。

    她摇头。“我见师娘伤心,心里也难受,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跑去躲起来,一个人窝在乾草堆里哭,后来哭著哭著就睡著了。半夜的时候,我听见他们喊我的声音,就从草堆里跑出来,却瞧见师娘一拐一拐的在找我,我心里好难过,真觉得自己不该说那些话惹师娘伤心。”她轻叹一声,现在想到这件事,还是后悔。

    “师娘…师娘是真疼我…”说到这儿,她的眼眶红了起来,吸吸鼻子平复情绪。

    他抬手抚摩她的头顶,顺著她的发丝轻抚。

    “虽然他们不是我名正言顺的爹娘!可我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心底早将他们当成我的爹娘了。”她抬眸问道:“你跟你父亲说过这样伤人的话吗?”她盯著他。

    他皱眉,没回答她的话。

    她偏著头,黑眸中闪著笑意。“瞧你的个性这么别扭,小时候一定很难缠。”

    他瞪她。

    她不在意的笑了。“你跟我说些你小时候的事。”她摇晃著他的手。

    “你知道这些要做什么?”

    “没做什么,就是想知道而已。”她老实回答。“不能说吗?”她不悦地瞅著他。

    他微扯嘴角。“若我不想说,你是不是又要说我不乾不脆了?”见她点头后,他露齿而笑。“我不是什么事都想跟人提的,谈话也要看对象跟时机。”

    她生气地放开他的手,转身背对他。“你是说我不是好对象罗?哼!我不希罕听了。”他的话让她心里很不舒坦。

    他微笑,一会儿才道:“我小时候常跟人打架。”

    她没应声,仍是背对著他。

    “几乎每天都鼻青脸肿。”他又补充一句。

    她上了勾,微转过身。“为什么?”

    “他们说我是没爹的孩子。”

    星羽面对他。“他们真坏。”她一脸的气愤,为他打抱不平。

    “我父亲长年不在家,所以…”他耸耸肩没再说下去。“这些都是陈年往事了,没什么好说的。”他向来不喜欢回顾过往。“难听的话我听得太多了,早没感觉…”

    她摇头。“我不信,又不是麻木不仁了,怎么可能会没感觉。”

    “我是麻木不仁…”

    “你不是,”她打断他的话。“你若真麻木不仁的话,就不会回来了,你大可在外头逍遥自在。要是我有这么讨厌的堂兄,我一辈子都不回来。”她蹙眉。“我知道你是为了你父亲才回来的。”

    他低头凝视她,露出一抹笑。“怎么?你什么时候会读心了?”

    “我不会读心,我这是将心比心。”她微笑。“再说,我有脑袋,想一想就什么都清楚了。”

    “那就告诉我你脑袋装了什么。”他饶由基兴味的笑道。

    “装的东西可多著呢!”她难掩得意之色。“你七岁的时候跟著你母亲改嫁到诸葛府,虽说生活有了著落,不用再愁吃穿,可心里上却不好过,每天得忍受你那些个堂兄的冷言冷语…”

    “等等!这是你听来的,还是自个儿想的?”他好笑地问道。

    “前面是打听来的,后面则是我自个儿猜的。”她回答。“我想,你堂兄不会在人前说这些难听的话,你大伯人虽然严肃了些,可倒还是个明事理的人,他不会放纵你堂兄在人前大放厥辞的。”

    展昱观未发一语,听她继续说:“我想,你不是个会告状的人,所以只能将泪水往肚里吞。”

    听到这里,他忍不住哈哈大笑。“你倒把我想成窝在墙角暗自垂泪的小媳妇了。”

    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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