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纪末的童话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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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1/8页)

    第七章

    香任哲平离座,跟孙凝说:

    “我陪你到花园走一圈,看我亲手种的花。”

    孙凝只有微笑说好。

    就因着香任哲平没有说邀请其他人同行,就是香早儒都不敢一起到花园散步去,遑论其他人等。

    香任哲平一路与孙凝漫步花间小径,逐一向她介绍园子内栽种的花。孙凝觉得有点滑稽,在园灯下携手看花,且是与这么关系的一个人?

    “你看来是个很多心思的孩子!”香任哲平说“看到了花,就想到了人,是不是?”

    孙凝错愕,不知如何作答。她非常奇怪为什么香任哲平会如此间。

    对方很快就主动奉上答案:

    “江湖上的传言总是多,你本来就是个非常出色的女孩子,也有本事,难怪都说,我们早儒跟你成为密友是要把很多个对手打垮了才有的福气。”

    孙凝的心扑扑乱跳,一时间不知如何整理杂乱的思路。

    她有着极大的不安,这份不安慢慢清晰之后,令她意识到其实是杂着不满。

    香任哲平笑着对自己说的这番话,岂有此理得不近人情。

    就算香家是皇朝,香早儒是太子,皇太后也不应出口调查未来皇妃的过去历史吧。

    想得猥琐一点,今时今日,仍坚持要讨个处子的儿媳妇回来,简直是异想天开,也实实在在的太不尊重个人的私隐了。

    孙凝有点悻悻然地答:

    “谣传作不得准,你对我太夸奖了。”

    香任哲平听了笑笑,淡淡然地指着一盆盛放的牡丹说:

    “这种是特种牡丹,一位在北京的朋友送给我的,他说在北京种得不好,撒了种,下了肥,老是长得颜色不对。吾友就说,牡丹是富贵之花,怕是要物质文明特盛的地方才可以种得出色,于是寄望我做个惜花之人。果然,换了环境,开得多灿烂。”停一下,香任哲平继续说“我们香家真是能栽培富贵花之地啊!”孙凝的呼吸急促了一点,胸臆间有股冲动,想调头跑。

    来不及作个什么反应和决定,香任哲平又问:

    “你跟香早源相处得还可以吧?”

    这总算是个孙凝能回答的问题:

    “很不错,早源是个肯真心办事的人。”

    “肯办与能办是两件事。”

    “人是需要机会摸索,以得到经验的。”

    “你是在暗示,我一直没有给早源足够的历练机会?”

    “不,我不是在暗示什么,很遗憾我并不是个晓得暗示的人。”

    孙凝答了这句话,心上的那块铅像落下了。

    她吁出一口气。

    香任哲平有半秒钟的沉默,然后说:

    “你说谣言未必是真,我看是空xue来风的多,跟你见过面,就知道你为什么在江湖上站得住脚,的确是个聪颖过人的女子。”

    无可避免的,孙凝与香任哲平有一点点开战的火葯味。

    心病开始慢慢地显示出雏形来,似乎已无可避免。

    当然,彼此都不只是成熟人这么简单,别说是香任哲平,就算是孙凝,也是个老江湖了。她们不会把任何尖锐性的感情在对手面前表现出来,除非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

    孙凝在错愕与难堪之后,立即就回复冷静,微笑着说:

    “做人真难,是不是?由不得你放过人,因为别人总是不放过你。”

    “讲得对极了,做人真难,做母亲,或者干脆讲,做我们这种经历了几十年世故忧患的老太婆就更是难上加难。

    “就讨媳妇一件事,已是一言难尽,早源的选择固然令我啼笑皆非,就是早晖与早业,也是两个缺憾。

    “轮到早儒,我的心呢,一直是比较偏这个儿子的,就更紧张了。真不希望有外头人讲什么不好听的话。可是,讲不好听的话或者应该说乱讲话的人呀,”香任哲平很和善似地用手拍拍孙凝的手“也是挺多的。我是要紧张也紧张不来。总的一句话,孩子们有他们的一套。”

    说到这儿,香早儒刚走过来,神情轻松地问:

    “你们谈得愉快吗?”

    香任哲平立即答;

    “愉快!你怎么会有这个担心?”

    “你们谈些什么?”

    “孙小姐将会好好地告诉你我们谈了些什么。”

    香早儒也以为孙凝会在上了他的汽车,由他带回家去时,会絮絮不休地向他报告她与母亲的相处经过。可是,刚相反,孙凝一路上异常沉默。

    这令早儒很不安。

    “发生什么事了,孙凝?”

    “没有什么。你认为会有什么事发生呢?”

    “告诉我。”早儒伸手捉住孙凝“是母亲令你不高兴?”

    “你也知道有此可能。”

    “她总是在儿子挑选的女人身上找毛病,完完全全的是在鸡蛋内挑骨头之举。”

    孙凝低下头去,一时无语。

    “别管她。孙凝,你知道,我爱你。”

    早儒怕真是个无辜者,可是孙凝心头的一口气难以下咽,也就不肯把这个发泄的对象轻轻放过。

    “早儒,你会不会像你三哥一样,离家出走,为我?”

    早儒苦笑:

    “不致于严重到这个地步吧?”

    “你意思是你不肯。”

    “我没有说我不肯。”

    “可是你也没有说你肯。”

    “女人的毛病老是爱信口雌黄。”

    “不是信口雌黄,而是证据确凿,你母亲令我难受。”

    “我说了,别管她,她爱说关于你的闲言闲语,就随她去,反正不影响我的感觉。”

    孙凝—听早儒这么说,大吃一惊,问:

    “她对你说过我什么?”

    “都是些不值得复述的无聊事。”

    “我要你给我说!”

    “你怎么老爱找自己的麻烦。”

    “说得太对于,若非自找麻烦,我怎么会跟你回家去拜见你母亲?香早儒,请你快说,香任哲平在我背后,在你跟前说过什么?”

    “孙凝,别为此小事把自己造成个泼妇似。”

    “我根本就是个泼妇,请你别顾左右而言他,给我直说为上。”

    “简直蛮不讲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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