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歌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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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6/8页)

受的伤并不重嘛,怎么朱羽会以为你们同归于尽了?”

    “他那一剑出手凌厉,当者无幸,只因为他的目光被我剑上的反光所眩,偏了一点!”

    “他拼命要抢背日的方向,却没有占到便宜。”

    “是的!一个剑手应该相信自己的剑术,那才是最靠得住的,此外没有一桩是绝对有利的。”

    文姜叹了口气:“刚才可真把我吓了一大跳,还以为真的伤重死了呢,郎君,你明明只受了点轻伤,为什么不向朱羽说明白呢?”

    “对一个死人,我又何必要他败得太惨呢?”

    预让说这句话时,表现得很平淡,但是在别人的耳中,这番话极具震撼力,因为它烘托出一个伟大的灵魂。

    蹄声得得,王飞虎驾着一乘车过来了,他站在御车的位置上,另外空出的客位上铺着很厚的豹皮褥子。这是文姜平时出游的车驾,车上还有一顶朱红色的遮阳华盖。

    文姜不禁色变道:“王飞虎,你来干什么?”

    “奉城主之谕,请夫人回去。”

    “你好像是从东端过来的?”

    “是的,小人一直就等在那边。”

    预让道:“你知道朱羽准定会在这里拦截我们?”

    王飞虎顿了一顿才道:“知道。因为城主昨天漏夜急访朱羽,央求他在此地阻截预兄的。”

    文姜怔了一怔道:“范中行去央求朱羽来的?这个老头子,我倒真有点佩服他了。他怎么会把朱羽搬出来的?”

    王飞虎想想道:“朱羽虽聚财盈亿,但并不全靠营利所得,主要是他暗领一批蒙面的骑士,在边塞游动出击,暴良客商货队,掠其财富而致富。”

    文姜啊了一声道:“原来是这个样子的,我一直都在怀疑,朱羽的生意虽然做得大,但是他花得也凶,纵有盈余,也不应该暴富如此。原来他有这不花本钱的买卖。”

    王飞虎继续笑笑道:“河东智伯的军饷以及境内富户的货财也被他下手过,智伯为此很生气,倾全力追查盗踪。”

    预让道:“那与我可没有关系呀。”

    “有的!”王飞虎道:“如果预兄已经知道了这个秘密,走后告知智伯,率众前来讨伐,他的多年辛苦,岂非将毁于一旦?”

    预让笑笑道:“这倒不错,如果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一定会管的,但是我并不知道呀!”

    “他以为预兄知道了,城主说预兄就是回来掠取证据,到河东召唤人手去了。朱羽紧张了。故而埋伏在路上邀战,势必要杀死预兄不可。”

    预让冷笑道:“难怪他非要找我拼命不可,原来是为了这个!”

    文姜也冷笑道:“他去邀斗,还说另外有不足以告人的原因,也一定是指此而言。”

    王飞虎道:“是的,他心中早有找预兄一战之意,但始终没有把握,这次势在必行,不得不来了。”

    文姜道:“范中行居然能打听到这秘密,实在不容易,但他却不该扣在预让的头上。”

    小桃冷冷地道:“这是个绝大的秘密,范中行何由得知,这都是公孙梧透露的。他原是朱羽的助手,参与其事,因为被预大侠砍断了一只手,没有什么用了,朱羽要杀他灭口,他才出卖了朱羽。”

    “姑娘,这话不公平。”公孙梧忽然现身。“老朽是他的总管,知道他的行动,却没有参与他的劫掠。老朽一直都在他的家宅中,没有离开过一步。再说,也不是老朽没用了,一臂虽残,管家仍能胜任,老朽是为了心萌去意,借着受伤的机会要离开,才引起他的杀机。”

    公孙梧是藏在车子里的,这时掀帘而出,倒是使别人一惊。

    预计冷冷地道:“先生倒是好算计,为了要避开他的追杀,竟利用预某来替你除去对头。”

    公孙梧一拱手道:“大侠,实在对不起,老朽日近风烛残年,而朱羽人多势众,剑技高深,老朽实难逃其毒手,只有依仗大侠之神勇以保之。”

    预让面有不豫之色。

    公孙梧又道:“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为了苟延残生而作百斗挣扎,用任何手段都是值得同情的,预大侠想必不致因而见怪吧!”

    预让一叹道:“先生说的是,我也不会让朱羽伤害老先生,又何必要兜这么大的圈子?”

    “大侠念公好义,当然会垂危所请,甚至于主动的去找朱羽,但老朽深知朱羽之为人,他一定不敢正面应战,悄悄地躲了起来。”

    预让道:“这就怪了,我去找他,他不敢应战,我不找他,他反而来找我了。”

    “是的!”公孙梧道:“他就是这样一个人,猜忌多疑,大侠若是找上门去,必然已有了准备,可能还另外作了安排,他知要在猝不及防之下应战,多少会吃点亏。他却是半点亏都不肯吃,故而一定要在完全主动的情形下才肯一战。”

    “主动者虽然占了一点便宜,但也有限。”

    “朱羽却是很计较这些小地方的,他在决斗时,任何一点有利于战况的条件,他都不肯放过。”

    预让点点头。公孙梧的确说得不错,朱羽是个专好走捷径的人,刚才决斗时,他就是要占便宜,背向日光,才忽略了反光的刺激。

    当然预让目受阳光直接的照射,他同样的看不清楚,但他一直是面向日光,瞳孔因而缩小,此法能抗畏强光的刺激,也就是说,他约略还能看到一点影子。

    就是这些微之差,决定了生死胜负。

    默默片刻,预让才道:“老先生,今天侥幸是预某获胜,才落个皆大欣喜,若是预某死在他剑下呢?”

    公孙梧道:“预大侠,如果你的剑技不如他而被他杀死,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因为你迟早都会跟他一打的,即使到了河东也是一样,你是天下第一剑客,朱羽不肯让人在他之上。”

    “他会追到河东去找我吗?”

    “他不会,但是大侠会再来找他。老朽把他劫掠的事透露到河东,智伯必不会甘休。”

    “智伯门下多士,不见得就用到我。”

    “智伯门中多士,但是剑技高于朱羽者找不出一个来,朱羽之所以要急于杀大侠,也就是为此。他并不太在乎秘密泄漏,因为他本身的实力也不弱,谁想捉住他都不容易,只有大侠才是他的劲敌。”

    预让苦笑道:“我不是他的劲敌,若不是他聚然受到反光的照射迷了眼,现在躺下的是我。”

    “适才一剑老朽也没有放过,你们双方都够快的,只以些微之差,胜者虽然侥幸得存,也不可能完好无损。”

    预让冷笑道:“老先生就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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