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刀万里行_第二十九章惊天一战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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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惊天一战 (第6/6页)

了。

    孔老夫子踱了片刻,又走回炕边,从炕桌上的小碟中拣颗盐豆慢慢放进嘴里,慢慢嚼了起来。

    这时候他想起了满窗花。

    “唉!”

    也不知道那个风sao入骨的扶桑女孩现在怎么样了,要是有她在,那就太好了。

    孔老夫子想到满窗花,才想起自己已有许多天没沾过女人了。

    孔老夫子弯下腰,慢慢坐回炕上,拍了拍手。

    一个模样很伶俐的中年入应声而入;“夫子有何吩咐?”

    孔老夫子望着炕桌上的浊酒盐豆,叹了口气,哺哺道;“去给我找一个人来倒酒。”

    中年人当然明白孔老夫子的意思,当然也知道孔老夫子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只要那个女人很年轻很柔嫩、有几分像满窗花,就一定能讨孔老夫子喜欢。

    满窗花躺在柔软的草地上,眯缝着眼睛,痴痴地望着蓝天白云。

    她在想些什么呢?

    郑愿不知道。

    他知道的只有一点,那就是这里并不是旭日谷。旭日谷已经被孔老夫子烧成了一片火海。

    他被满窗花他们救起,来到这不知名的山谷,搭起简易的棚屋居住下来了。

    满窗花和她的那些手下现在有什么打算呢?他们还准备东山再起吗?

    郑愿猜测有此可能。他的伤还没好,他只能被人包在羊毡里抬来抬去,但他的神智已完全恢复,他看见他们每天从早到晚都在很勤奋地修练武功。

    从他们刻板冷峻的脸上,他什么也看不出来。这些扶桑的忍者,真是作杀手的好材料啊!

    郑愿躺着晒太阳的地方,在半山坡向阳的一块大石上,离满窗花躺的地方不远。

    他抬头望着她,很想和她说几句话,可又不知该说点什么才好。

    满窗花却先开口了,声音很冷淡:“你想说什么?”

    郑愿微笑道:“不是一定想说什么,就是想和你聊聊,仅此而且。”

    满窗花冷笑了一声:“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郑愿讨了个没趣,讪笑道:“也不一定吧?比方说,我们可以谈谈风花雪月一类的东西,也可以谈谈…”

    满窗花打断他的话头,不耐烦地道:“行啦行啦!你别烦我了好不好?”

    郑愿只好闭嘴。

    满窗花却再也安静不下来了。她的眉头一直皱着,脸也一直阴沉着。

    她拔了根草,慢慢嚼着草根,嚼着嚼着,满窗花躺不住了。

    她坐起身,冷冷瞪着郑愿,没好气地道:“你不是要聊天吗?怎么不说话?”

    郑愿笑道:“我们之间,不是已经没什么可聊的吗?”

    满窗花大怒,一下转过身,背朝着郑愿躺下:“好,有本事你永远不理我!”

    郑愿笑笑,悠然道:“行啦,行啦!咱们彼此扯平,两不亏欠,如何?”

    满窗花不理他。

    郑愿顾自说道:“我想你也明白,住在这里过野人般的生活,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满窗花冷冷道:“我怎么打算,是我的事,与你什么相干?”

    郑愿道;“怎么能说与我不相干呢?我现在毕竟是你们的阶下囚,你们以后有什么打算,必然会影响到我,是不是这样?”

    满窗花哼了一声:“我还以为你脑袋发昏,忘了你自己的身分呢!原来你还没忘你是个阶下囚啊!”郑愿苦笑。

    满窗花转过身,轻蔑地道:“既然你还没忘记自己的身份,那你就应该明白,阶下囚是无权决定自己命运的。”

    郑愿满不在乎地笑道:“既然我不过是个阶下囚,你又何妨把你的打算告诉我呢?我伤成这样子,无论如何也是跑不掉的,你还怕我泄露了你的机秘

    满窗花冷笑道:“我不愿意!”

    郑愿苦口婆心地接着往下说;“这不是愿意不愿意的问题,而是应该不应该。俗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把你的打算说出来,大家一起参详参评。总比一个人独断专行来得合理些。周密些。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满窗花昨道:“准踉你讲道理?”

    郑愿不依不饶.还是不死心:“满姑娘,道理还是要讲的,灯不点不明,理不讲不透嘛。”

    满窗花忍不住“噗哧”一下笑出了声,说;“呸!早就听说郑愿在未出名前是个抬杠的大家,今儿我算是领教了!”

    郑愿也笑,而且笑得很开心。

    他已有很久没有笑得这么开心过了。

    满窗花忽然又叹了口气,欢笑的脸儿渐渐阴沉下来了。

    女人的情绪,真像是天上的云彩,随时都处在变化中,让人根本无法揣测。

    满窗花无情无绪地重又趟回草地上,怅惆地轻叹道:

    “风是向东吹的。”

    郑愿茫然。

    满窗花喃喃道:“云彩也是往东飘的。”

    郑愿似有所悟。

    “不知道云彩能不能飘到东瀛,飘到我的故乡。”

    郑愿沉声道:“你不想回家去吗?”

    “回家?”

    “是啊?你的家乡,不是在东瀛扶桑吗?”

    “那不是我的家。”

    “哦?”满窗花苦笑了笑,轻轻道:“那只是我的故乡,不是我的家。”

    她坐起来,环视着山谷,幽幽叹道;“瀚海才是我的家。我生在这里,长在这里,在这里哭,在这里笑,在这里爱,在这里恨,在这里杀人,在这里被人追杀。”

    郑愿不觉听得痴了。

    “我的一切的一切,都属于这里。扶桑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个遥远的梦想,是父辈们挂在嘴边的故事。”

    满窗花的泪水流了下来,她声音也哽咽了:

    “我会说扶桑的语言,会唱扶桑的歌谣,我也学过扶桑的礼仪。我见过来自故乡的使者,他们并没有使我觉得有什么亲切感。我属于瀚海,我绝不会离开我的家,无论是谁,也休想让我离开。”

    郑愿居然点了点头:“你是对的。”

    就在几天前,他还想硬把满窗花送回东瀛呢!

    满窗花虽在流泪,嘴角却还是在往上翘,那模样实在让人无法不心疼可怜她。

    郑愿的心都被她哭碎了:“好啦,不哭啦!不回去就不回去,咱们再想不回去的办法嘛!”

    满窗花泣道:“反正我不回去。我就不回去,郑愿柔声道:“好啦,别哭了。如果你已决定不再回去,谁能强迫你呢?”

    满窗花哭道:“你!”

    郑愿愕然:“我?”

    “你就强迫过我!”

    郑愿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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