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刀万里行_第十三章一窝狐狸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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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一窝狐狸 (第2/5页)

脸上那种得意,声音里那种骄傲,简直是在向她示威。

    山至轻及时大笑起来,阻止了自己女儿已到嘴边的话。

    这些话都是上不得台面的。

    山至轻笑了三声,马上大声道:“敢问郑少侠,堂主他老人家一向可好?”

    郑愿马上恭恭敬敬地道:“在下已有五六年未见刁老前辈了,不知他老人家一向在哪里纳福。”

    墨至白眨着眼睛,盯着郑愿,慢吞吞地说:“郑少侠是在哪里见到堂主的?”

    郑愿道:“金陵。”

    墨至白马上跟着问:“什么时候的事?”

    郑愿微笑。

    墨至白“绍兴师爷”的本性一下显出来,实在很有意思。

    郑愿听刁昆仑介绍过墨至白,知道这位师爷式的人物最擅长问讯。当年对簿公堂时,墨至白常常将对方的证人问得漏洞百出,自相矛盾。

    就算你中午的确只吃了半个烤白薯,但经墨至白一问,你或许会发现你最后是在说谎——你一定吃了一锅,而且一定是煮白薯。

    这就是墨至白的本事。

    郑愿想了想,慢吞吞地道;“那就不好说了。”

    墨至白不待他再说,追着又问:“你记不清了?”

    郑愿承认:“是不大记得清了。”

    墨至白问:“金陵很大。你见到堂主,是在金陵的什么地方?”

    郑愿又想了一会儿,才叹了口气,苦笑道:“我也记不清了。”

    这话一出口,狐狸窝的人们脸色大多都有点变了。

    墨至白却仍不放松。郑愿话音刚落,他马上接口问道:“少侠的玄铁指环,是否由堂主‘亲手’交给你的?”

    郑愿点头。

    墨至白同:“左手还是右手?”

    郑愿张回想说什么,又突然顿住,苦笑道:“不记得了。”

    人群中起了一阵嗡嗡声。

    怀疑的阴影已越来越浓。

    他们已不相信这年轻人的“口供”了。

    郑愿这回是真的不记得了。

    墨至白眼中闪过一丝微笑,声音也和缓多了:“口诀自然也是堂主亲口传给郑少侠,是不是?”

    郑愿点头。

    墨至白道:“堂主是先传授口诀,还是先授指环?”

    郑愿皱着眉头,苦思半晌,才废然叹道:“不记得了。”

    墨至白道;“那么会不会是同时?”

    郑愿喃喃道:“有可能。”

    这下连山月儿都在怀疑郑愿是用什么手段获得这枚指环的了。

    海姬不明就里。她没有说话,她只不过有点气愤而已。她觉得这瘦老头太刁难了。

    花深深却深知就里。可她几次想开口,都被郑愿拦住了。

    郑愿的右手就抚在她后腰。她一想说话,郑愿就轻轻抚她一下。

    她好像已经忘了她丈夫是“轿夫”郑愿。

    墨至白问道:“少侠看见堂主时,堂主的头发是灰白还是全白?”

    郑愿答不上来。

    墨至白提醒他“当时是白天还是夜里?”

    郑愿反问:“什么当时?当什么时?”

    墨至白道:“传授指环和口诀时。”

    郑愿吁了口气:“白天。正午。”

    这下狐狸窝的人炸窝了。

    大白天会看不清头发的颜色,这小子不是骗子是什么?

    如果郑愿是骗子,这枚指环就是用不正当手段得到的。

    这还了得?

    水无声快意地怒吼起来:“姓郑的,你害死了刁堂主!”

    众人也一齐怒吼:“要他抵命!”

    “把这小子大卸十八块喂狗!”

    海姬退步,旋身,抽刀,挡在右侧。

    花深深也悄悄将右手移到了腰间的香囊里,那里面有她的暗器。

    山月儿咬着牙,又伤心又气愤地瞪着郑愿,一双手紧紧接着胸口的衣襟,好像透不过气来。

    如果郑愿真是害死了刁堂主的凶手,那么她山月儿简直就罪不可想了。

    她曾经狂热地将身子献给过他。就在刚才,她的躯体还在他的手里发热发胀。

    她现在恨不能一头碰死在他面前。

    墨至白仍然很专注地盯着郑愿的眼睛,面上既无愤怒,也无欣喜。他就像是在瞪着被地驳得体无完肤的证人。

    水至刚神情肃穆,扇子也不摇了。

    铁至柔一直懒得睁开的眼睛现在已睁得又大又圆。

    夏至上眼中已满是nongnong的王者之杀气。

    吴至俏静静地立着,只有她仍然垂着眼睑,好像在思考什么问题。

    任至愚却仍然显得很恭敬,好像只有他一个人相信郑愿是诚实的。

    山至轻须发怒张,双目喷火,手一抬,众人的吼声和躁动就在刹那间平息。

    山至轻冷笑道;“姓郑的,你还有什么话说?”

    郑愿悠然道:”有。”

    山至轻叱道:“说!”

    郑愿缓缓道:“我想说的有三点。”

    他将目光转向墨至白,微微一笑,道:“首先,墨四当家方才的提问有一个致命的漏洞,那就是他首先就假定我只和刁老前辈有一面之缘。请各位想一想,仅仅凭一面之交,刁老前辈无论如何不可能将玄铁指环托付给我。”

    水无声大声道:“你是用卑鄙手段抢来的!”

    郑愿道:“就算我可以抢得到指环,我能抢到口决吗?”

    水无声张口结舌。

    郑愿淡淡地道:“凭刁老前辈的卓绝武功和过人的识人之能,以及丰富的江湖经验和超人的智慧,如果我是个存心图谋他、暗算他的人,他会让我得逞吗?”

    山月儿的一颗心已放下一半了。众人的面色也在不知不觉间和缓了许多。

    毕竟,他们都是刁昆仑的下属。他们知道刁昆仑的能耐。一个年轻人想骗刁昆仑,无论如何都令人难以置信。

    郑愿又道:“所以,我想告诉各位的是,习老前辈认识我,是在十五年前,那年我八岁。我十八岁那年,刁老前辈侠踪远渺。也就是说,刁老前辈照顾了我十年时间。”

    嗡嗡声又起。

    郑愿转向山至轻,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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