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苦之暗恋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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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3/4页)



    “你后悔过吗?”

    “人生很多事情是不需要后悔、不值得后悔的,你后悔过小时候对我那么好,却处处受我欺侮?”

    “没有。”

    她没后悔过,几次记忆掀起,那段带给她的甜蜜,总能填补他不在时的空虚。她不晓得如何解释自己的怪异,但让二十几岁的她重新选择,她相信自己仍然愿意留在他身边,即便被他欺凌。

    “对你∥液你一样,我不后悔爱上蓉蓉,和她共处的那段,让我成长。她是高干的女儿,从小养尊处优,不知人间辛苦,在她身上我看到自己,也看到身为男人应该负起的责任。”

    “于是,你在就学期间,开始经营事业?”

    “对,那是段艰辛历程,我一方面照顾学业,一方面研发程序,还要四处找客户、征人才。不过,当我赚到的钱为蓉蓉买下第一件毛皮大衣、第一套珠宝首饰时,我觉得光荣骄傲,我终于有本事,为我的女人盖起温室,供她优渥生活,如同她父母亲为她做的一样。”

    “你的岳父母一定很欣赏你。”

    “对,他们对我进军大陆提出很多帮助,他们甚至希望我把重心摆在大陆,把父母亲接到大陆同住。”

    “如果你们之间顺利,也许你已经是个成功的台商。”

    “不一定,由于我过度忙碌工作,忘记娇嫩花朵除了供她温室,还需要园丁时时照拂,我疏忽她的身体、没注意她的心灵空虚,等到发现时,为时已晚,只能面对她哭着要求我原谅她的任性。”

    “你原谅她了?”

    从他们时时电话联络、从他对她的温柔声调,育箴猜得出,他对她,怨少爱多…

    “她生病了,你没办法对一个生病的女人要求,何况,她曾是我身边最重要的人物。”

    育箴这样算不算豁达大度?她居然和“丈夫”谈论他的前未婚妻,且讨论过程平静。

    “假设,她回头要求你,告诉你,她悔不当初,希望和你从头来过,你会怎么做?”

    环住她腰间的手硬了硬,他僵住。

    育箴暗骂自己,笨蛋!你的假设让他难堪,抿抿唇,她挤出一丝微笑,手压上他肩膀,撑起自己的上半身,夸张对他说:“笨蛋,当然是说好啊!然后赶紧拉起她的手,走入礼堂,用一只戒指圈住你们两人的下半生。”

    “我走入礼堂,你怎么办?”他对育箴有了道义,不愿轻言离弃。

    “我哪有怎么办?当然是继续为公理正义奋战,别忘记,我是不认同婚姻爱情也不害怕空虚寂寞的颜育箴,不管有没有温室,我都活得很好,也许哪天,我会站出来为民喉舌,到时我找上你家大门,逼你捐政治献金,先说好,你可不能小气。”

    至于他们现在的关系,是彼此在意的亲人、是提供临时需求的室友,谁在意?

    育箴的话掀起他的不满,不舒服的感觉高涨,他在生气。

    “怎么了?不想捐政治献金?知不知道你这号表情很像矮黑人。”她拉拉他的脸,意图把他的臭脸挤回去。

    “什么矮黑人?”

    “你小时候啊,像猴子一样,又黑又矮,明明比我矮半个头,说话的时候偏要半仰脸,好像自己很伟大…”

    话转开,他们不再针对蓉蓉发话,这让两人气氛重新轻松。

    翻过身,他把她压在自己身下,矮黑人长大,长长的手臂能圈住小小的她,宽宽的胸怀有本事替她架起安全港,虽然港口里缺乏爱情,但他愿意用其它物品填平不足。

    * * * * * * * *

    博承对她很好,真的。

    他们一起上班下班、一起聊天吃饭,偶尔他会驾车载她到山边、海边,观松涛、听海狼。

    他们都不是浪漫的族群,可是他们一起成就许多浪漫事情。

    她捡一袋袋松果,替他串起门帘,每次他走进自己的房间,松果轻敲他的发缘,就像山间微风,轻抚。

    他用沙子,为她盖起城堡,还挖了护城河,让强弩攻打不进,城堡里面,公主生活得安安心心,城堡里的王子为她高唱情歌,一曲又一曲。

    可惜,黄昏涨潮,将城堡连同护城河淹没。

    中秋节,全家人在院子里烤rou,两家人、小弟的同学和他公司员工,热热闹闹几十人,欢笑声、歌唱声,把宁静的高级别墅区,燃起跃动生命。

    坐在摇椅上,育箴和博承仰头遥望天际,圆圆的月亮、圆圆的传奇,圆圆的中秋圆了每个人的心。

    “在想什么?”育箴问他。

    “美国没有中秋节,但每年中秋,mama不忘记寄来几十盒中秋月饼,中国留学生会在那夜聚集,像这样,唱歌跳舞说鬼故事,蓉蓉不喜欢吵闹,我们就坐到角落,聊聊天,说说思乡愁。”

    “你会想家?我以为你是海阔天空的人物。”育箴靠在他肩膀,他口中那段,是她无缘参与的青春。

    “台湾是我的根,离了枝、断了叶,不过一季又是郁郁菁菁,但人不能缺根,那是生命营养所系。”

    “记不记得你出国那年?大家哭成一团,只有你满心欢喜,我以为你恨不得早点离开这里。”

    “谁哭成一团?就你和我妈好不好,我妈哭,我能够理解,一直到十九岁,我妈还认为没有她半夜起床帮我盖棉被,我会感冒生病。

    至于你的眼泪?我实在搞不懂,没人在身边欺负你,不是更自在逍遥吗?怎么会哭得那么凄惨?”

    “没办法,十九岁有十九岁的蠢,那时我自以为迷恋你。”

    “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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