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时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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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4/4页)

落了他? ”你是说A e?…不错,她是我朋友,但你也是。如果我知道你需要我,我会在那儿帮你的… …” 他叹了一口气,恳切地说: “Orli, 试试告诉我,到底是什么让你不快乐,我会明白的。你为什么不试试?”

    Orli瞧着他,眼睛亮得象镜子,它们把所有的光反射回来,却不让你看清它们的另一面。

    “ 不,你不会明白的。” 他摇着头说“Viggo, 你根本什么都不明白。”

    然后他象是再也待不下去似地,拔腿从Viggo身边跑开,很快消失在嚣攘的人群之中。

    那次以后,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实质的改善。

    虽然Orli不再躲闪他的眼光,跟他说话玩笑看来一如既往,但是Viggo很清楚,O他们和从前不同了。Orli再也不是什么话都肯跟他说了,一堵无形的墙竖在他们中间,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破坏一分一毫。

    这种情况让Viggo非常难受,那种无能为力的烦躁让他经常难以入睡。但是拍摄渐渐紧张起来,他糟糕的个人状态让他应付得十分吃力。

    所以当他终于在一次拍摄中躲闪过慢,被人一个肘锤撞掉了门牙的时候,他感到的是一种强烈的愤怒而非痛苦。

    他对自己愤怒极了,他不明白这些天来自己他妈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呸地一口吐出了嘴里的血沫,在地上找到了那颗滚到一边的门牙。

    “谁去找点胶来?” 他向着呆若木鸡的人们恶狠狠地说。

    那一天在Peter的坚持下,拍摄停止,大家送他去看了牙医。他恼火透了,脸红脖子粗地要求继续拍下去,几乎和Peter吵了起来。

    所有的人都敬畏地看着他,他们都被他这种不要命的敬业精神吓住了。只有Orli, 他上前拉了拉Viggo的胳膊,平静地说:

    “别闹了,你明知道Peter是对的。”

    忽然间Viggo就象被人打中要害一般泄下气来,rli松开了手,退到一边。

    但是坏事总是接踵而至,这个夏天的事故接二连三。

    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他们拍摄了不少水上的戏。

    先是rli的船翻了一次,一个工作人员拉住他们的船头防止他们漂到下面的急流里去,但是扳得太急,反而翻了船。

    当Viggo闻讯跑去的时候,rli已经上了岸,正用毛巾擦头。那个和他同船的Gimli的小号替身吐完了水,正在道谢道个没完。

    在大家七嘴八舌惊魂未定的复述里,他知道了那个小替身似乎是一落水就几乎被沉重的盔甲带到河底,是rli奋不顾身地潜下去,一把拽住他,拖着他一起上的岸。

    Viggo忍不住问了Orli一句:“你没事吧。”

    整个过程中Orli反常地安静,这时他把脸埋在毛巾里摇摇头说:“我很好。”然后就再没有下文。

    两个星期后,在拍摄Aragorn掉下悬崖摔入河流的一场戏时,Viggo自己也和死亡擦肩而过。

    那一场戏,他脸朝下地漂浮在水面上。他一直闭着眼睛闭着气,所以没有察觉自己已经飘进了一股水下的暗流。等他发觉的时候已经为时过晚,暗流已经把他吸到了水底,而那身盔甲象是有一吨重,让他每动弹一下都困难无比。他本来就憋气憋得太久,这下肺里几乎再没有氧气。拼命挣扎的结果是他的肺几乎炸裂,他觉得这次自己是真的要完了。这么多年,他从不曾离死亡如此之近。

    但是就在他几乎失去意识的一刻,他的手指鬼使神差地解开了盔甲的系绳,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猛蹬了一脚,那几秒钟象是千年那么长,他觉得自己再也坚持不到破出水面的那一刻了,但是哗啦一下,他又看见刺眼的阳光,他大口呼吸着空气,濒死的肺又重新工作了,他的耳朵听见人们在恐慌地叫他。

    他还活着。

    他还活着。这是他看见那些工作人员惊慌失措的脸时的唯一一个念头。

    尽管一再声称自己没事,Viggo还是被送进了医院。检查的结果是肺泡有轻微的损伤,在观察室里吊了一瓶抗生素,他被批准离开。

    回到家他倒在床上睡了一大觉。

    他睡得并不好,他梦见Henry,还有Orli。 那两个人在哭,好象是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他不停地跟他们说:“嘿,你们搞错了。我在这儿,活得好好的。”但是无论他怎么喊,他们就是听不见。Viggo急起来,他拼命地拍着桌子,希望引起他们的注意。声音嘭嘭嘭的,简直吵死人,但是他们仍然听不见,Viggo继续拍… …然后他一下子醒过来,发现有人在敲他的房门。

    Viggo披上衣服冲出去,门敲得这么急,他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他打开门的时候才发现天已经黑了,而门廊里的灯从怀了以后就再没有修好。一片黑黢黢里,他觉得有一个人撞在他身上,两条瘦而有力的胳膊把他紧紧抱住。

    他吃惊地后退了一步,然后他闻见了那股熟悉的带着阳光味道的清新气息。忽然间他就平静下来了,又不知为何觉得周围的黑暗里都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辛酸:

    “ Orli? ” 他问。

    抱住他的人一动也不动。Viggo退了一步,轻轻踢上了门。

    “我没事。”他说,象安慰一个吓坏了的孩子般,他摩娑着Orli绷得紧紧的胳膊。

    “我真的没事。” 他象要保证什么似地,一再地,温和地说。

    在这固体一般的黑暗里,他觉得不光是自己在安慰着Orli, 紧紧抱着他的Orli其实也在安慰着他。这样的拥抱是一种强烈而温暖的活着的感觉,而在方才的梦里他几乎以为自己已经成了一个看不见的鬼魂。

    Orli慢慢放开了他。“对不起。”他低声说。

    Viggo忽然觉得过去这个把月来的难受就因为他这一句通通瓦解,他出声地笑了:“那么讲和了?”

    Orli 嗯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又听见他说:“只要你好好的,Viggo。我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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