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对我撒谎_第十章我心碎的声音你听到了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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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我心碎的声音你听到了吗 (第1/7页)

    第十章 我心碎的声音你听到了吗

    第1节

    送马跃走的时候,郝乐意觉得一年半时间长得让人懒得去想,可一眨眼,就过去了。陈安娜再过半个月就退休了,伊朵也要升中班了,真快啊。

    爸爸快回来了,伊朵很兴奋,吃完晚饭就要上楼和马跃视频聊天,让爸爸给她带很好吃的松露巧克力。

    郝乐意洗完碗,带伊朵上楼,跟马光明说伊朵玩累了就在楼上睡,让马光明不用给她留门。

    上楼后,郝乐意给伊朵开了电脑视频,见马跃在MSN上挂着呢,就跟他说了两句话,却没人回应。就让伊朵耐心等爸爸过来,自己去客厅做课件去了。

    小孩子有心事会容易激动到专注,就像我们小的时候盼过年。伊朵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屏幕,突然,屏幕上显示马跃接受视频邀请了,然后,有个女人的脸一晃,伊朵有点奇怪,大声冲着麦克问:“阿姨,我爸爸呢?”

    正在做课件的郝乐意吃了一惊,起身走到书房门口,却见视频窗口出现的是马跃。

    伊朵再问马跃:“爸爸,阿姨是谁呀?”

    在视频框里,马跃的笑脸显得有点虚“没有啊,爸爸这里没有阿姨,伊朵是不是看错了?”

    伊朵还不到四岁,很容易哄,就撅着小嘴哦了一声,问马跃回来的时候给她带什么好东西。马跃一副认真想的样子,问她想要什么,伊朵说了一大串。马跃好像有点紧张,问伊朵mama在做什么呢,伊朵一直看着视频,没发现郝乐意就站在书房门口,说mama在客厅忙,不让她打扰。

    马跃貌似放松地哦了一声,和伊朵又闲聊了很多。这时,郝乐意看见一只手搭在马跃右肩上,一只黄种人的、属于女人的小巧的手,无声无息地搭在马跃肩上。因为马跃穿的是米色的格子衬衫,再加上视频有点儿失真,看上去不明显,可马跃抹了肩一下,好像抹掉一片落叶一样,把那只手从肩上抹了下来。

    就这瞬间的一个动作,郝乐意石化一样地僵了,一手死死把着门框,好像长在了上面一样。她克制着不让自己奔到电脑前,一手死死地扼住了自己的脖子,以不让自己咆哮出声。

    她冷冷地看着马跃泰然自若地继续和伊朵说话,问她乖不乖,想没想爸爸,爷爷奶奶好不好等废话,但关于他的妻子郝乐意,他没再提。她看见马跃向视频框外一伸手,就拿过了一罐啤酒,从他仰头的幅度来看,这罐酒已经快喝光了。那么,那个女人也坐在旁边喝的吧?他能和一个女人同喝一罐啤酒,这关系应当是亲密到了不是一般程度。

    在家里,除了郝乐意的杯子,马跃从不乱用任何人的,连陈安娜和马光明的也不用,他是个多少有些洁癖的人。

    郝乐意满脑袋都是嗡嗡的响声,心里有一万个声音在相互打架:压住火!冲上去!质问他!问他为什么要这样!那个女人是谁?!不,千万别,郝乐意,你要等他回来再拷问,因为你了解马跃,一遇到挠头的问题,他的习惯动作就是逃跑,如果你现在咆哮了,他一定会撒谎。如果你拆谎拆得咄咄逼人,他那点脆弱的廉耻无处可逃,自感无颜面对她,他唯一能找到的出路,肯定就是逃避,或许他连国都不回了…

    满脑袋的胡思乱想里,郝乐意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凉了,她再也不想看了,默默地转身,突然痛恨自己的懦弱。为什么要放马跃去英国?不就是不想让陈安娜把马跃的一事无成当一摊狗屎抹在她身上洗不掉吗?

    她曾是多么的坚信,就她对马跃的要求之低,应该是世界级的低水准了吧?不要求他养家糊口,也不要求他夫贵赠予她妻荣,更不要求他承担家务,如果说,她对他唯一还算有点要求的,也就是别用出轨踏翻她对男人唯一的一点期望。

    郝乐意坐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笔记本屏幕上上下翻动的屏保。

    突然,伊朵从书房跑出来,嘴里喊着:“爸爸,伊朵要嘘嘘了…”然后像一枚小rou球一样滚进了卫生间。

    郝乐意这才觉得脸上有阵阵凉意,抹了一把,居然是泪,就起身到卫生间门口看了一眼说:“伊朵,小姑娘用卫生间的时候要关门,知道吗?”

    伊朵在马桶上丢荡着两条小胖腿,认真地冲她点头说:“mama,伊朵想拉便便,臭臭的,你给伊朵关门。”

    郝乐意强颜欢笑地翘了一下嘴角,关上卫生间门。虽然恨着,可那种无比想目睹贼作案的好奇心,促使她走到了书房门口。

    视频框内已经没人了,只能看见半扇古老的欧式房门,床的一角,还有挂在门口衣架上的衣服。是的,没错,有件浅粉色的女式风衣。房子是马跃租的,房东是一对华裔夫妻,20世纪90年代去了英国,靠辛勤劳作从英国人手里挣了点银子,买了一栋老房,他们把楼上房间分别出租,自己住楼下。

    突然,她看见一个女人,走到门边,穿上外套,然后她看见了马跃的半个身子,再然后,她看见女人愤怒地抡起手包,朝马跃身上砸去,再然后,摔门而去,剩下马跃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再然后,马跃看着对话框,也就是说,马跃在看视频这端有没有人。他跑过来,面部几乎堵在视频上,有些胆怯却又试探地说:“伊朵,伊朵!”

    见没人应声,马跃似乎松了口气,一**坐下来,对着镜头若有所思的样子。

    郝乐意知道了,他刚才叫伊朵,是怕刚才这一幕被她或伊朵看见,喊伊朵是试探虚实。

    卫生间传来了抽水马桶的轰鸣,郝乐意忙蹑手蹑脚地回到客厅,看见伊朵从卫生间跑出来,进了书房,然后又传来她奶声奶气和马跃聊天的声音。而郝乐意满脑子都是:为什么?我当初是哪根筋搭错了,跟这么个男人结了婚?

    仅仅是因为他又帅又一副流落民间的落魄王子德行?不是的,那是因为她太向往家的温暖了。三岁丧父,十五岁丧母,虽然叔叔婶婶待她不错,可她不是那种轻易就把人生搭靠在别人身上的人。那么多年,她看似坚强,可在多少个失眠的夜里,她觉得自己就是在茫茫原野上号哭着寻找温暖的孩子。她一直找啊找啊,都快冻坏了,马跃出现了,他张开真诚而温暖的怀抱,是多么的诱人啊。所以,她这个患了温暖饥渴症的傻姑娘,毫不犹豫地一脑袋就扎了进去…然后爱他爱他疯狂地爱他。

    那些爱是真的吗?郝乐意茫然了。还有,当初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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