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对我撒谎_第六章上帝是睁着眼睛的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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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上帝是睁着眼睛的 (第3/6页)

还是有点忐忑,因为她是苦孩子出身,直到现在依然搞不明白马光远家到底是多有钱,总觉得这串祖母绿项链贵重得让她心不安。

    晚饭后,她在厨房洗碗的时候,马跃跟她介绍了一下马光远家的生意:开了两家营业面积各是五千多平方米的高档酒店,每家酒店的年纯利润是一千万左右,而酒店已经开了十几年了。

    郝乐意错愕地张着嘴。

    马跃就笑了“吓着了吧?”

    郝乐意缓缓地笑着说:“原来伯父一家就亿万富翁啊?”

    楼下要统一安装单元门,居委会在门外等着收钱,陈安娜从厨房门口路过,瞥了郝乐意一眼说:“他亿万富翁他们的,跟我们没关系。”

    郝乐意笑着说知道,她比较意外的是亿万富翁原来也和大家一样过日子啊,除了房住得大点,衣服穿得高档点她没觉得亿万富翁和其他人有啥区别啊。

    马跃就乐了,刮了她鼻子一下说:“傻死了,小可爱。”

    居委会大妈找不开钱,陈安娜翻遍了也没凑够零钱,就问马跃有没有零钱。郝乐意从厨房探出头来说她钱包里有,就在背包里,让陈安娜自己拿。陈安娜觉得动儿媳妇钱包有点不妥,让马跃找,马跃正在厨房帮郝乐意擦盘子,就探出头来冲陈安娜乐了一下“妈,您就不用这么保持修养了,是乐意让您自己拿的,又不是您趁乐意不注意偷偷翻她的钱包,是吧乐意?”

    郝乐意心情很好,就响亮地嗯了一声。

    刹那间,陈安娜也觉得心里暖呼呼的。从马跃结婚,她第一次有了郝乐意是自家人的感觉,就去沙发上拿过郝乐意的包,摸出了钱包,果然有不少零钱,往外抽的时候,就听丁零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在了茶几上。陈安娜以为是枚硬币,正打算捡起来给放回钱包,可这一捡,她傻眼了。

    她看见了那枚她翻破天也没找到的戒指,居然端端地坐落在茶几上。没错,从钱包里掉出来的东西,就是它,因为茶几上没硬币也没任何金属性质的小玩意,陈安娜呆呆地看着这枚戒指,满脑子跑火车地轰鸣着。她飞快地想啊想啊,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枚戒指到底是怎么到郝乐意钱包里去的?是马跃偷给她的还是她自己拿的还是…不管是哪一种情况,这都是她陈安娜不允许的!

    她决定暂时不动声色,把钱交给居委会大妈,关上门,站在厨房门口,威严地看着依然在厨房里说说笑笑的马跃两口子。

    郝乐意一歪头,看见了她阴沉的脸,吓了一跳“妈。”

    “忙完了你们出来一下。”

    马跃觉得气氛不太对,却嬉皮笑脸地说:“妈,您该不是拿了乐意二十块钱还打算写个借条吧?”

    陈安娜哼了一声,说一会儿就知道了。

    十分钟后,马跃和郝乐意瞠目结舌地站在了陈安娜跟前,捏着戒指的陈安娜疾声厉色地说:“我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俩谁先说?”

    郝乐意这才想起戒指还在钱包里,心里叫苦不迭,张了好几次嘴,终还是没说话。怎么说?说马光明送她的?这不把马光明端出来挨骂吗?偷瞟了一眼马跃,马跃也懵懵傻傻的样子“妈,我…我们早就商量好了给您放回去的。”

    “我不关心你们给不给我放回去,我只关心它是怎么到郝乐意钱包里去的!郝乐意,这么说吧,我们家没钱,但家风很正,我不想因为你进了门,我们家的东西就学会了自己长腿串门!”

    郝乐意瞠目结舌地看着陈安娜说:“妈,您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吗?你最好把从你爸妈身上继承的那些恶习改了,否则,你就…”

    “妈!”马跃听不下去了“戒指是我爸给乐意的!乐意知道是我爸背着您拿出来的,打算悄悄给您放回去呢!”

    陈安娜一愣,郝乐意哭着上楼了。陈安娜嘴上却依然不认输“你爸偷拿我戒指干什么?”

    “我和乐意不是要偷着登记吗,我爸给我送户口簿,觉得可能会见着乐意,就想送个见面礼,可我爸没钱就打您戒指的主意了。”说完,马跃也转身往门外跑,边跑边说“妈,我要再听您这么说乐意,我…我就不是您儿子了!”

    那天晚上,陈安娜和马光明吵得差点把天花板掀了。郝乐意尽管委屈,可还是不忍公婆两个相互骂得狗血喷头,让马跃下去劝。马跃非但不去,还美滋滋地说:“不懂了吧?我妈吧,知道自己错怪你了,想跟你道歉吧又拉不下面子,就用骂我爸的方式告诉你,不能怪她,要怪得怪我爸,如果不是他偷了戒指,她怎么会冤枉你?我爸呢,是在用骂我妈的方式告诉你,郝乐意,别生气了,我已经替你出气了。”

    让他这么一说,郝乐意还觉得真是这么回事,又不忍心公婆俩骂得太凶残,就主动下楼,敲了敲门,劝他们别吵了,再吵她就不好意思面对二老了。

    马光明和陈安娜就不吵了。

    马跃说得很对。他们两人,一人占据了沙发一头,各自抱着一杯茶,使劲儿扯着嗓门吵,脸上却一丝怒气都没得。

    第二天,陈安娜还有点不太自在,看见郝乐意有点讪讪地,马光明瞅着她就哼了一声,说:“别装不自在的,团一手灰就往别人脸上抹,说声对不起怎么了?”

    “要不是你手贱,我上哪儿去团一手灰?”陈安娜也不甘示弱。

    一看两人又要开战,而且这一次是动真格的,马跃忙抱拳说:“爸妈,您…您们都是我的活祖宗,求求您们了。”

    陈安娜这才哼了一声,心有不甘地收了兵。一家人乒乒乓乓地吃完饭,气氛缓和多了,马跃这才和陈安娜说想去酒店帮马光远。心里还憋着一肚子气没出完的陈安娜没接茬,瞪着郝乐意说:“谁的主意?”

    马跃说:“我的,我伯母也提了。”

    “你打算按她的意思办?”

    马跃小声说:“反正我也找工作,上哪儿不是工作?”

    “马跃!”陈安娜一拍茶几,电视遥控器打了个滚就滚到地上了“你是不是成心气我?就你爸那点水平,他愿意跑马光远那儿去当看门狗他就去吧,反正丢的是他自己的人,我不拦着!可你——你是马跃,我的儿子!堂堂的金融学士!我送你去英国留学,就是为了让你到马光远的酒店干跑堂的?!”

    马跃也毛了“妈,照您的意思,除了跨国大公司和政府部门,别的地方我就不能去了?”

    “没错!”陈安娜依然气咻咻地。

    “好,我也想!我做梦都想!”马跃起身“麻烦您先帮我刨个后门出来。”说着拉起郝乐意就上了楼,陈安娜气得像只坐在沙发上的青蛙。

    一上楼,郝乐意就把马跃说了一顿,说他不该把怨气撒到陈安娜身上,作为母亲,她已倾尽全力地尽了责任,找不到好工作是他自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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