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对我撒谎_第三章人生若只如初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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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4/5页)

对陈安娜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如果她要应了这桩婚姻,简直就是往马跃头上插了一枚劣质男人的标签。所以,这桩婚姻想要得到她的允许,除非从她尸体上跨过去。对马跃和郝乐意说这番话,是在一个周末的黄昏,她坐在郝乐意家的窗台上,逼她答应离开马跃,否则,她就跳下去,郝乐意真害怕了。一边答应一边说好话,然后打电话叫来了马跃。

    马跃来了,二话不说就上了楼顶,大喊陈安娜别跳了,三楼太矮,摔不死人摔伤了还疼得要死要活的,如果她一定要他和郝乐意分手,那就他跳吧,五楼,他一脑袋扎下去,摔死应该没问题。

    陈安娜愣了片刻就噌地从窗户上弹了下来,好像屁股上装了个弹性极好的弹簧。当然,她是英雄的陈安娜,面对马跃的威胁,她并没作出投降的承诺,而是抹着愤怒的泪水,摔门而去。后来,她又找过郝乐意多次,还找到过郝多钱家,每一次都软硬兼施,目的只有一个,让郝乐意别缠着马跃,话说得极难听,连贾秋芬这个对谁都轻易不端冷脸的人都恼了,冷着一张脸,看郝多钱攥着一把烤rou的竹扦子,啪啪地抽着另一只手掌,步步紧逼地往陈安娜跟前去,逼得陈安娜大张着嘴巴,一步步退了出去。

    被郝多钱抽打着烤rou扦子撵出来的陈安娜,站在日光朗朗的街上,怒火万丈,在手机里跟马光明咆哮,让他这就找人,在阁楼的防盗门外再加装一道铁栅栏门,她要把马跃锁在里面。

    马光明问为什么。

    陈安娜咆哮:“我宁肯把他当宠物养一辈子也绝不便宜了郝乐意!”

    马光明说好,他坚决和陈安娜站在同一战壕里,其实是撒谎,因为只有他最清楚,一直心高气傲的陈安娜,因为马跃的偷偷回国,是多么的掉面子多么的幻灭,这是种什么样的幻灭感呢?就是不仅陈安娜还有但凡认识她陈安娜的人,都知道她儿子是货真价实的、千载难得一见的、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汗血宝马,她陈安娜能不骄傲吗?正骄傲着,她亲爱的儿子突然一副蔫相出现了,用吐血的真相告诉她,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前程远大的汗血宝马,充其量是卖相出众的普通马匹而已,她还没来得及说服自己接受这一残酷现实呢,宝贝儿子又搭上了郝乐意!郝乐意算什么?要背景,连家都没有!要学历,连高中都没读!哎!也就是说,她的宝贝儿子用爱上郝乐意这个不争的事实,声音嘹亮地向所有人证明了,他不仅不是一匹汗血宝马,连匹普通马也不是,只是头普通草驴!这简直是往陈安娜胸口上捅了致命的一刀,她不疯掉才怪呢!

    在马光明看来,未必是马跃多令人失望,而陈安娜把希望都寄托在儿子身上就是不折不扣的自私,有虚荣心自我成全,谁都没权利拿别人的人生当花戴,是吧?马跃是你亲儿子也不成,他没这义务。

    道理马光明都明白,但还是要伪装成陈安娜的战友,因为知道她心里有拗不过弯的苦,如果他也站到马跃阵营里去,就等于是又往她心窝上踹了一脚。安栅栏门的事他连考虑都没考虑,直接打电话把陈安娜出卖了,让马跃赶紧想办法。

    马跃一听就慌了,忙问该怎么办。马光明说:“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看你妈是铁了心了。”马跃说他也铁心了。马光明说既然都是王八吃秤砣,这几天你就先别回家了。戗伤了和气无所谓,他怕把陈安娜气出病来。

    马跃嗯了一声,知道陈安娜肯定会气得要命,逮谁冲谁疯,叮嘱马光明多担待着点儿。马光明说知道,让他有了落脚的地方,记得来个电话。其实,马跃到哪儿落脚,没什么好担心的,既然为爱情和当妈的闹翻了脸,就肯定是去找他的爱情了,但他是长辈,话不能挑在明处。

    怕郝乐意有压力,马跃没敢说陈安娜要把他锁起来的事,而是一副没心没肺的嘴脸撒谎说被他妈赶出来了,见郝乐意不信,又扮可怜说:“如果你也不收留我,我只好流落街头了…”

    郝乐意就收留了他,房间里有只折叠沙发,打开铺上毛巾被,又去夜市买了一套枕头和被子,一张看上去很舒适的小床,就搭好了。

    本来,郝乐意想她睡沙发的,可没抢过马跃。

    夜里,黑了灯,两人在黑暗中一来一往地说着话,说着明天。生平第一次单独和男人睡一个房间,郝乐意一说话就磕巴。马跃知道她紧张,想坐到小床上,握着她的手说话,可他也看出来了,郝乐意以前没谈过恋爱,怕自己唐突了会吓着她,就忍住了,隐约中听见郝乐意低低地打了个哈欠,就说睡吧,明天还要去应聘呢。

    郝乐意说好,很快,幽蓝的夜里,就传来了郝乐意均匀而轻盈的呼吸,而历经过男女之事的马跃,根本就睡不着。他悄悄起床,蹑手蹑脚地走到郝乐意床前,蹲在那儿,专注地看她,看夜色在她明媚的脸上蛰伏、掺杂在空气中在她身体里进出。蹲得腿麻了,他悄悄拿过一把小凳子,坐在郝乐意床前,两手托着下巴,看她,微笑,笑着笑着,就困了,脑袋一歪,趴在床沿上睡着了。

    次日清晨,郝乐意被一缕穿窗而过的晨光唤醒,迷迷糊糊中睁开眼,先是让趴在床沿睡着的马跃吓了一跳,而后是酸酸软软的感动。她轻轻地摸着他的头发,在他额上印下了一个轻柔温暖的吻,把马跃给吻醒了。这一吻是如此的柔软而甜蜜,让他不忍睁眼,直到感觉郝乐意的唇即将离去,才猛地伸手揽住了郝乐意的肩,热烈地回吻着她,拥抱着她青春的、散发着浓烈女性气息的身体。郝乐意边羞涩回应着他的热烈边说今天还要去应聘呢。马跃恋恋地松开了她,其实他想说,去他的应聘,此时此刻,除了郝乐意,他什么也不想要。

    可郝乐意已经下床,端着盆子去公用卫生间打水洗脸,因为害羞而步态慌乱,跌落般的惆怅在马跃胸口涌起,然后,他把手机开机,短信就铺天盖地地来了,不是陈安娜就是中国电信提醒有未接来电,未接来电还是陈安娜的。想象着陈安娜打不通电话的抓狂样子,马跃就一脑袋嗡嗡声,他和陈安娜不可能永远不见面,一想到再见迎接他的可能是暴风骤雨,就要癫狂了,他像急于切断来自恐怖世界的信息源一样,飞快地关了手机。

    这天上午,他和郝乐意在人才市场挤挤挨挨了一上午,郝乐意还是没找到合适的工作,马跃仗着海归身份,几家公司收了他的简历。中午,两人买了些礼物去了郝多钱家,因为郝乐意没父母,索性让马跃把郝多钱夫妻当成准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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