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流_第四章淮北战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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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淮北战记 (第1/5页)

    第四章 淮北战记

    1

    这一夜,引起建康蚤动的火灾,在历史上被称为“神虎门之变”

    负责防卫皇宫的,是卫尉张弘策,字真简。他虽住在皇宫,但因为还没有就寝,立刻就穿上了宫服,带了剑,命卫士们开始灭火。

    卫士三百人推动着消火用的虎车。这些虎形的四轮车,以人力推动,在内部的空洞装满水之后,只要回转青铜制的虎尾,就会从张开的口中喷出水来。而当二十台虎车在努力地灭火之时,随着夜风奇怪的鸣动,三、四名卫土就带着悲呜倒下了。张弘策注意到他们的身体插着箭矢,而随着叫唤之声,人影群集而来包围住了卫士们。

    “可恶,什么人?”

    张弘策拔出了剑,幽灵般的火焰映红了他的脸。周围的白刃则随着悲鸣沾上了血的气味。张弘策的周围响起了贼人的叫声:

    “这家伙是篡夺者的与党!”

    “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叛逆者广

    “和萧衍一伙的都该杀!”从这一段对话中,张弘策就知道了赋人的真实身份。

    “原来你们是东昏侯的残党!”

    在这样叫的时候,好几支枪也向他投了过来,其中的三支都为张弘策用剑斩了下来,然而第四支却挟着钝音刺进了他的背。接下来的~瞬间,从前而来的刀刃就斩裂了他的咽喉。

    赋人们将卫士斩散,此时神虎门已为火焰包围,火的粉末像黄金色的雨降到地上。

    曹景宗和陈庆之就在此时赶到了。

    “等等,不要离开我的身边!”曹景宗抓住了正准备冲上前的陈庆之。

    “像你的勇气和见识一般的人可不常见,如果你因卷入了这样的蚤动而死的话,那可是国家的损失!”

    “…是吗,可是已经被卷入了!”

    正如陈庆之所言,在火烟之下跃动的黑影已将陈庆之和曹景宗包围,这些人都以黑布遮住脸孔、穿着甲胄、挥舞着刀剑,而且所有的刀剑上都染满了卫士们的血。

    曹景宗身为梁军的勇将是万人所认定的,可是,现在的他既没有穿甲胄,脚步也因喝醉酒而瞒珊,甚至还要守护在武斗之中几乎没有用武之地的陈庆之。

    然而,他还是拔出了剑。在皇帝的御前当然是不能带剑的,因此在进华林园时便将剑交给了宦官,而在喝醉了之后还能记得将之取回,真可说是万幸了!

    “把枪射出去,把两人串成一串好了!”

    似乎为乱贼首领的男子叫道,后日查明此人名叫孙文明。而就在十数支枪将要投出的时候,千钧一发之际,贼人们的围圈突然打开,数名贼人的身体在飞到空中之后再度落地。悲鸣声此起彼落。在火烟之中,陈庆之见到了曹景宗的部下,就是那名巨汉——赵草——正挥舞着铁棒攻敌。

    赵草的动作看似笨重,然而舞动着的铁棒却切裂了夜风,击中了孙文明的右肩。

    孙文明惨叫倒地之后,赵革将铁棒往地上一立,对着恐怖不已的贼人们重重地告知:

    “我不想滥杀无辜,不想死的话就快逃吧!”

    “喂喂!那怎么可以呢!这些家伙可是逆贼耶,一个也别让他们进了广

    曹景宗的声音为另一股新的唤声所掩盖,原来是重臣张惠绍领了千名兵士赶到。经过半刻的乱斗之后,贼兵二百余人死亡,五十余人被捕。而火灾则在神虎门完全被烧之后停止。

    “真简被杀害了!真的吗?”

    在接到悲报之后,萧衍一阵愕然。卫尉张弘策是梁的建国功臣,在萧衍起兵一开始就为其同志,一同定下了不少战略,以谋将而言功绩甚大,而更重要的,是他为皇帝从幼时开始四十年的朋友。

    “真简死了!在北贼的大军准备侵略之际,以后朕要向谁询问战略呢?”

    萧衍怜惜着友人之死,追赠张弘策为车骑将军、溢闽侯。张弘策不仅是开国功臣,由于为人温和,即使对身份低的人亦相当有礼,是很受好评的人,他的死让许多人替他哀悼不已。

    张弘策之子张缅,字元长,时年十六岁。受封为挑阳县侯。而后,当他十八岁时成为淮南的太守,因果断公正的行政而受人爱戴。

    只不过,这些都是以后的事了!在这个时刻,最重要的是要知道赋人的真实身份,在经过对生残的贼人不容情的拷问之后,终于知道了首谋者的名字,而这又再度让萧衍愕然。

    “首谋者居然是萧宝寅那家伙!’”

    曾是齐之须阳王的宝寅,目前已亡命成为魏的开国公。然而,就梁的观点看来,他只不过是个前王朝的残党和逃亡者而已。他对梁王朝和萧衍有很强的复仇心,除了准备参加魏的南征之外,还派出旧部下来到建康进行破坏工作。

    “萧宝寅,不可原谅!一定要将之讨伐以报真简之仇!”

    瞪着烧毁的神虎门,萧衍发着誓。接着就将贼人-一处刑了。II

    这一年,为梁天监五年,他就是妇正站三年。从五月到七月之间,两国互相调动了三十万左右的兵力,在淮河的北岸展开冲突。这个地方至海为止,尽是些说山不是山的平原和丘陵、河川和湖沼交错的地方,地形意外地复杂。

    急进的骑兵可能因为突然来到水路的前方而难以前进,同一条河川曲曲折折,就如向着不同方向流去的多条河川一样,而在低丘之上又难以一窥前方风景之全貌,算是能够见识战术家技俩的好地方。

    一连的战斗都是由梁军积极的攻势而开始的,就像是对陈庆之的明言一般,萧衍确实是要趁着在魏军的大攻势之前直击洛阳。而这并不是临时起意的,萧行自即位以来,一直以“平定北方以再度统一天下”为最大的心厄。而他认为很快地就可以占领并维持淮河以北和黄河以南的地域。这时的梁,不论经济力和军事力均十分地充实,而萧行也充满了自信。

    “梁的韦睿再度渡过淮河了!”

    接到此报的中山王——元英思考着。他并不想仓促南下。而想先观察一下敌人的样子,而这也是在洛阳的宰相任城王的指示。

    其实,最近中山王对任城王有着相当的不满。年轻的新帝无论对政治和军事都不关心,任由饥鹰侍中啦、饿虎将军啦什么的小人予取予求,而这些不都是身为宰相的任城工的责任吗?

    “任城王和我都是曾经说要辅佐先帝统一天下的人…”

    这已经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2那个时候,孝文帝与任城工和中山王交好,他们深信只要三个人合力,根本是没有人能够阻挡得了的!只是当年轻的孝文帝驾崩之后,剩下的两个人之间,就只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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