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流_第八章越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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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越年 (第2/5页)

立于望楼之上。只是他并没有注意到杨大眼之妻潘宝珠也在最前线上,她从马上一箭射向韦睿。

    潘宝珠的箭刺中了韦睿儒服的右袖。由于距离过远的关系,箭并没有穿越布衣,只是浅刺了一下之后落地,但却引起梁军一阵惊慌。

    “父亲大人!请下去吧!”

    韦黯抱住老父的腰部,准备硬将他带下去,然而韦睿却连转都不转头,就以竹杖向四男的头上打了下去,韦黯只有乖乖放手。

    “老夫的时代已经结束了!你看那边!”

    韦黯转头看向地面,不知何时魏军已经溃乱。如白云般的骑马队伍在魏军的阵中东驱西赶。

    将其阵形扯裂,那正是陈庆之的白袍队。

    ‘“原来知此!人和马都是白色的,看来真是个江南的贵公子!”

    潘宝珠笑着说,她的美貌一笑就变成了妖艳。但李崇持有不同的反论:

    “确实是很显眼,但光注重外表的人一定是没什么实力的!”

    “不!事情并非加此!”

    潘宝珠止住笑,摇了摇头:

    “这个姓陈的敌将并不好惹!你看,这白马队所向的地方,一定会造成我方的混乱不是吗?”

    “…的确”

    “因此继续下去只会造成更大的伤口的,回营吧!”

    五万的魏军就在三百白袍队的对阵之下决定回营。而从北岸来视察战况的杨大眼则听到了己方所唱的歌声:

    名师大将莫自率

    千军万马进白袍

    是说:“不管怎么样的名将都没有办法出手,不管几千几万的大军,都要避开自袍的队伍!”

    “夸赞敌人实在不是件令人快活的事!”

    杨大眼苦笑着。对于白马自袍的这支敌军,魏军产生了畏怖之念。如果只是唱唱歌还好,但听闻萧宝寅和奚康生二将军都不能取胜之后,会害怕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这两人也都不是无能的指挥官。

    ‘“虽然现在说已经有点晚,但这次的敌人可不容易,不能因为己方的人数多就大意!”

    踏着浮桥回到北岸的杨大眼这样对他的妻子说道。潘宝珠点点头,只是一个劲地笑:

    “真想从近处看看那个指挥官,也许是个美男子呢!”

    “源来你也喜欢美男子呀!”

    “哎呀!是女人不都是如此吗?”

    淮河上游沉郁的冬阳,映照出北朝的猛将及他的妻子。II

    过年了!这是梁的天监六年、魏的正始四年,也就是西元五O七年。

    “八十天内要陷落钟离l”中山王的目标并没有达到。

    常胜的自尊为此受到伤害的中山王心情并不好,在形式上地做完了新年的仪式、并赐给了全军水酒之后,他就回到了自己的帐幕之中。

    梁军这边也是,在确认了元月一日不可能会发生战斗之后,大家就过着不像在战场之上的闲雅一日。只不过,祝英台依然和每天一样,眺望着钟离的方向、寻找着梁山伯的踪影。

    这一天,有位客人来到了陈庆之这儿。他是以建康的王茂之使者身份,替白袍队送酒和茶等礼物而来的。

    “已经历经了好几回的实战,竟然连一个战死者都没有,光是这个理由就值得大家庆贺了!”

    这么说着的人,是个和陈庆之同样年辈的年轻人,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名文官。在互相打过招呼之后,他说出了自己的名乘:

    “姓为马,名佛念,字文才!江州人。”-

    “哦,江州!”

    虽然是未曾去过的土地,但由于是祝英台的故乡,所以陈庆之也倍感亲切。在将酒分给兵士之后,陈庆之就招马佛念到自己的帐幕中。于双方坐下干杯之后,两人展开了对话:

    “你知道江州的祝家吗?”

    这一句话让拿着杯子的马佛念停了下来,他以疑惑的表情望着年轻的武威将军:

    “这个…姓祝的并不只一家…请问是哪一个祝家呢?”

    “应该是相当大的家宅才是。呢…记得主人的名字是…”

    这应该从祝英台口中听过才是,一时之间却有点想不起来。

    “对了,应该是叫做祝大公!像这样的名家江家应该只有一家了吧?”

    “这…这…这个…下官和这一家的长女英台倒是有婚约在身…”

    马佛念笑着。虽然说是笑着,但声音稀疏,表情也透着古怪。这一次则轮到陈庆之的手停了下来,他的脑里开满了火花,认真地打量着这个祝英台的婚约者:

    “哦,是吗?那么值得庆贺的婚礼之日是在何时呢?”

    “不,这个…”马佛念在想了一下后回答道:

    “说起来实在很丢脸,因为新娘子已经逃走了。”

    “逃走了!”

    “实在是大倒霉了…下官根本连新娘子一面都还没有见到呢!”

    想一想,这实在也不是马佛念的错,他只是依父亲的命令和祝家的小姐结成婚约罢了,并没有违背这个时代的法律、习惯、以及常识等。而如果婚约者逃走了的话,那妨害者是会被众人非难,所以,从本人看来,他的意思表示着“自己实在是个被害者!”

    只不过,陈庆之当然是站在祝英台这一边的,他希望祝英台能够幸福。虽然被曹景宗取笑,但他为了祝英台是只要能力所及都愿意做的。

    “你应该还不想被讨厌吧!那可是朵你摘不到的花啃!”

    冥冥中似乎有曹景宗的声音传来。而当然这是幻听,陈庆之摇了摇头,再度开口道:

    “其实祝家的英台小姐正是在下的朋友!”

    “啊!朋友?”马佛念的眼睛张得老大。

    “嗯!是去年认识的。”

    如果马佛念继续待在阵中的话,是有可能碰到祝英台的,所以陈庆之想要制其于机先,只不过,这并不见得是最好的办法。

    “如果你对祝小姐有所加害的话,那事情可不会那么简单!当然,这是基于朋友的立场。”

    马佛念的额头中渗出汗珠:

    “你说事情不会那么简单,那你准备怎么做呢?”

    “哦,我可以把你杀了,然后当做是魏军所做的事。”

    由于说话的表情似乎有点轻优,因此马佛念在事情的理解上花了一定时间,但当他理解后,表情立刻大变,差点从坐的位置跌下来。

    “这,这实在太过分了…”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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