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流_第七章一夜阵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七章一夜阵 (第3/5页)

  曹景宗策马从赵草的旁边往前一跃而出。萧宝寅趁机刺出一记锋锐的铁枪,而在一声金属之音后,两人的马擦身而过。

    同时魏军四万也从左、右、前三方向梁军杀到。

    梁军的二成虽是骑兵,但其他均是步兵,车也只有三十台左右。他们将车子围成圆形的防壁回阵,才刚围好便进入了一万梁军为四万魏军所包围的态势。

    曹景宗挥着枪与萧宝寅在马上激战了二十几回合,因为敌军的箭矢集中而来,无计可施下只有调转马首,就以箭矢插于皮甲上的姿态冲回回阵之中。

    在对着圆阵射了一会儿箭之后,意图诛杀曹景宗的萧宝寅就命令对圆阵集中齐射火箭。

    “把人烟中逃出来的人通通给我杀了!”

    这对曹景宗来说应该是最糟的状态了!魏军在圆阵的外围一面奔跑一面射着火箭。射中车子的箭矢,则为梁兵努力地拔出。而在更多的箭雨之下,已有十数人被射杀,圆阵的各处也燃起了火烟。

    赵草的怪力道此时并没有多大的用处,他在烟幕中也只有努力地将近处的火矢拔出,将烧起来的火焰以脚踏熄,保护着一名小个子的兵士。而当人烟逐渐增大,萧宝寅确信已经成功的时候,传令的士兵飞马来报:

    “报告镇东将军,刚才从西边方角出现白一色的一队骑兵部队,逼近我军后方!”

    “数量呢?”

    “不满五百骑。”

    萧宝寅一笑,‘“只是这样的话,那你们蚤动些什么?先取下了曹景宗的首级,然后再来对应吧!”

    他继续对着国阵攻击。

    然而,后方传来的蚤动却在一瞬间扩大,甚至逼近了萧宝寅。当他以奇怪的眼光转身看去的时候,随着空气的裂音,一支箭向着他的头盔射来。

    然而更令萧宝寅吃惊的是那白袍白马的一队,竟将己方的队列切裂急进而来。白底的军旗之上以银线绣着大大的“陈”字。

    萧宝寅比陈庆之还小二岁。尚未满二十一岁,然而他毕竟是已经有实战的胜利经验,而在武艺和苦力上也较陈庆之更胜一筹。

    “不准退后,后退者斩!”

    在下了严厉的命令之后,他再度策马前进,挥舞着枪刺向一个从国阵中进出的梁兵,这名可怜的梁兵就这样从马上被他刺落。本来南朝出身的这名贵公子,对敌的憎恶可是在魏军中无人能及的。

    “国冠诸军”

    这是(魏书》中的记载。

    只不过三百左右的敌人,萧宝寅当然是不可能败的,然而他的身前却有敌人的话矢飞来,让萧宝寅也不得不先停止对敌的追击,而必须挥舞着枪防御。

    “搞什么东西广

    萧宝寅不可置信地大叫着,四方的魏军已完全失去了秩序。他的将兵个个善战,也并非没有斗志,然而命令却传不下去,动向完全地混乱了!

    “就像是绳结被解开的样子!”

    这个比喻可说是相当地合适,魏军便因此而解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呢?正确来说根本不得而知,就这样失去了指挥的统一,大家纷纷放下武器逃开-白袍队的胡龙牙和成景隽叱吃着部下追击,曹景宗的部下也开始猛然地反击,追击敌人直达十里,夸耀着大胜而回。

    在这一战中,魏军战死者三千。负伤者则及于一万,萧宝寅带着怒意和失望而去,连头盔都气得掷于地上。

    另一边,陈庆之的白袍队初次出阵即大胜,心中当然高兴,但对他来说,并得意外。III

    “在前哨的一战中让曹征北(征北大将军曹景宗)似乎要遭到败北也应该算是天意吧广

    陈庆之如此对胡龙牙说道,他是真心如此认为的。如果曹景宗在此胜利的话,那他一定会急功而进,不等全军集结就与敌军的主力冲突了!这么一来,陈庆之的白袍队即使想掌控战局也不太可能,而会使得梁军受到致命伤的。

    在重整军队的曹景宗在听到陈庆之如此的发言之后,不由咋舌道:

    “哼!子云那家伙不知道女人的心意,倒是知道天意吗?真是个自大的小子呀!”

    当然,他也惜于失败,如果陈庆之没有赶到的话,曹景宗就算是不死,那己方也一定会受到很大的损害的。牵着马的僵绳,陈庆之正来到曹景宗之前,他欣喜于曹景宗的平安无事,正当准备一礼时,却被加以质问。只是陈庆之的视线却似乎奇妙地在搜寻着什么人的踪影

    “子云呀!从建康出发前我就一直有件事情想要问你…,——”

    “什么事?”

    “听说是你向圣上推举我为对魏作战的总帅的,是吗?”

    曹景宗对仕奉萧行的宫女和宦官一向都有送礼的习惯,大概是因此才得到这个情报的吧。

    “是,确实如此。”

    “为什么呢?你不是对韦予州比我有更高的评价吗?”

    “嗯!的确高得多!”

    陈庆之回答道。这和以祝英台为对手时完全不同,即使是大言不惭也没关系。

    “那么,让我大胆再问一下,为什么呢?难不成你是想要让我欠你个人情吗?还是…”

    要还让祝英台在我家受保护的思情呢?不太可能吧!曹景宗望着陈庆之的脸。

    “这是因为不希望首将军的军队掠夺的缘故。”

    陈庆之的回答让曹景宗一时有了痛苦般的表情。要禁止部下们的掠夺,是这名豪放的男人唯一头痛的地方。

    “为什么不可以掠夺呢?”

    “因为人民会感到痛苦呀!而将军自身的评价也会下降!”

    “真是麻烦呀!”

    “是呀!所以,掠夺真的是不可以的,是绝对不好的!”

    陈庆之缓缓却坚决地说道,曹景宗只有提高声音道:

    “知道了、知道了啦!既然赵和子云都这么认为的话,以我的名誉担保,这次绝对不会掠夺!”

    赵草看着陈庆之,高兴地点点头,胸前的念珠鸣动着。赵草停住笑后,靠近陈庆之耳边说道:

    “祝小姐的话,下官一定会好好保护的,您不用担心!”

    “我听到了哨,赵!”

    曹景宗捉狭似地开口道。

    “如果想说悄悄话的话,声音就只要一半就好了嘛!真是的,不管是这家伙还是那家伙,反正都不把我的好意当一回事就对了!喂,祝!打个招呼吧!”

    在赵草的背后隐住了大半个身子的小个子兵士才露出他的脸来,这名怎么看都是个少年的兵士,正是男装了的祝英台。

    同行前往钟离,是祝英台好不容易才哀求到的,但她又不可能加人白袍队三百骑之中出生人死。因此就只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