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期如梦_朝与暮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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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与暮 (第4/6页)

我住的地方很近,就隔两条马路。

    我把她送到的时候,已经看到赵鹏飞的车。他没有绕道,所以比我们还早到了。

    林斯璇跟我挥手说了拜拜,我看着赵鹏飞也下车了,他跟我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揽着林斯璇的腰,两人一块儿进了电梯。

    老房子失火,果然是无可救药。

    我回到酒店,李蓓已经在房间里了,我开门的时候很轻,酒店房间又铺了很厚的地毯,我走进去的时候李蓓都没有察觉。她一个人坐在贵妃榻上发呆,在她脚边的地毯上还散放着一些购物袋,全是今天下午我陪她买的东西。

    我从来没见过李蓓有过那种表情,确切点说她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表情,她只是呆呆的看着地上,也许是在看地毯上的花纹,她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我走到她面前的时候,把她吓了一跳,她抬起头来看我,有一瞬间我觉得她的目光非常迷茫,就像不知道我是谁,而她完全是个陌生人一样。

    没过半秒钟,她眼睛里那种迷茫的神气就不见了,还对我笑了笑。

    我问:“想什么呢。”

    她说:“没想到林斯璇真人这么漂亮,脾气也好。”

    我说脾气好那得看什么人,在赵鹏飞面前,她脾气能不好吗?

    李蓓似乎又怔了一下。

    星期六的时候我和一帮朋友去打球,又遇见了赵鹏飞,我们在一起说了会儿话,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我说:“那个女孩子我以前好像见过。”

    我问:“哪个啊?”

    “前天遇上记者,我帮你送到酒店去的那个,长得有点像那个演电视的拾婕。”

    我不太看电视,不过拾婕我知道,前阵子她演的一个民国戏可红了,连王阿姨都天天在家看。

    我笑着跟他开玩笑:“行啊你,现在对女明星都如数家珍了。”

    赵鹏飞瞥了我一眼,我很高兴终于有机会占他的上风,所以哈哈笑着就把话题扯开了。

    我都记不清当初跟李蓓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遇上过赵鹏飞,不过这是小事。

    大事是几天以后,我爸在例行的身体检查中发现肺部有个小黑点,之后确诊是肺癌早期。我爸很镇定,先把我叫过去,告诉我他的病情,让我去公司上班。然后召集公司全体高管开会,仔细交待了工作,最后还把家里的事全安排妥了,才住院去。

    医生说越早手术越好,所以手术就排在了三天后。我在公司和医院之间两头跑,突然一下子接手,有很多工作完全没把握。幸好我爸的状态还好,手把手的教我。

    我忙得连轴转,每天一早又得去医院看我爸。我妈知道后给我打了个电话,在我印象里她就没跟我爸好好说过话,但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婉转的提醒她不要去医院,因为王阿姨在那里。说实话这次王阿姨真的非常不错,每天几乎寸步不离,连小弟弟都交给保姆带,她全心全意的守在医院照顾我爸。

    一连几个晚上因为事情太多,我都直接睡在公司我爸办公室了,直到手术那天。手术做得很成功,医院说只要坚持后续治疗就没什么大碍。我爸在麻醉过后很快就醒了,还吵着要吃东西,王阿姨跟医生一起哄他,他目前还不能进食。我松了一口气,决定回家去好好睡一觉。

    我在回家的路上接到李蓓的电话,这几天我累得东倒西歪的,自己也不开车了,用我爸的司机。所以坐在后座我都快打盹了,大概听出我声音挺乏的,李蓓很小心的问我:“你是不是在休息,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没有,我在路上呢。”我突然想要彻底的放松一下,于是跟她说,我马上就去酒店。

    谁知她告诉我说,她已经把房间给退了。

    “那你现在在哪儿呢?”

    “我回我租的房子了,”她有点支唔:“离市中心有点远…”

    “没事,我过来接你。”

    我问明白了地址,告诉司机去那个地方。那个地方果然离市中心挺远的,好在还算好找。李蓓就在路口等我们,她穿了一条白裙子,在黄昏的暮色中像一朵荷花,亭亭玉立。

    上了车后我问她:“怎么把房间给退了?”

    她说:“又不知道要住多久…再说挺贵的,我就回来了。”

    我觉得她比当初的时候谨慎很多,或许是有了上次的教训,她也学会了吃一堑长一智。我懒得去酒店开房间,直接把她带回亚运村的房子里。那里因为很少有女人去,所以有点乱,其实钟点工每天都会来做清洁,只是我不爱别人乱动我的东西,所以显得乱。

    我早上醒过来的时候,看到李蓓独自坐在窗台上。本来窗台上搁着一些碟,还堆着杂志、照片等等东西,她就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中间。窗帘被她拉开了一半,夏日清晨的阳光照在她身上,她全身似乎都有一层绒绒的光圈。她身上套着我的一件衬衣,因为太长倒像超短裙,露出雪白而修长的腿。不知道她又在想些什么,下巴就搁在膝盖上,很专注。她的睫毛在晨光中非常好看,我又想到了蛾子那绒绒的触须。

    李蓓发现我已经醒了,所以转过头来,对我笑了笑。

    她笑起来还真的挺像那个演电视的拾婕。

    很长时间没睡得这么舒服,我一时懒得动弹,就枕着自己的胳膊躺在那儿看着她。李蓓终于从窗台上跳下来,朝我走过来。她的腿又细又直,平常站着像只天鹅,可走起路来又像只猫。等她走到床边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探身把她捞到床上,她已经洗过澡了,身上有好闻的香气。我把脸埋在她的头发里,趁机吻了吻她的耳垂。她的耳垂很小,又香又软像颗珠子,我把她的耳垂噙在嘴里。她身子哆嗦了一下,轻轻推了推我,说:“别闹啦,都快十点了,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弄去。”

    不否认,早上听到这样软语温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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