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晴·爱情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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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3/3页)

贯承想起方劲那家伙,他前辈子跟钱是情人,情债累积到这世,他非要把天下金钱全装进口袋不可。

    “喘不过气?建议你到大医院买个氧气筒备用。”

    哈!她获得新资讯一:他有个很爱很爱赚钱的拍档,一个比关袖丝毫不逊色的家伙。

    “考虑过,可惜我忙到没有时间挂号。”

    “别告诉我你几天几夜没上床。”

    “没错,我怀念弹簧床已经好长一段时间。”

    贯承站起身离开工作台,怀疑自己的下一张床是不是叫做棺材板。

    “真的假的?你应该控告你的拍档虐待。”

    放下手上那堆稿件,暂且不理会设计组的哀号,她决定把这段时问用来专心和他讲电话。

    “我想过,可是他太狡猾,从不留下证据,让我有机会上法院按铃。”他的口气中有明显无奈。

    “他是个狡桧家伙,比关袖更可恶。”

    “关袖是谁?关公的子孙?”

    “关袖是我的拍档,专司赚钱,她有一个好鼻子,哪里有钱就往哪里钻,我怀疑她是钱鼠投胎。”

    “说得好,钱鼠投胎,下次我要用这句话来打击方劲。”

    “别说我教你的哦,对于钱鼠,我们只能崇拜,不能与之对立。”

    “这种感受我很懂,明明气得牙痒痒,想到钱,还是乖乖坐回位子上替他卖命。”

    “可不是?谁教人家会挣钱啊!这社会给擅于钻营的人比给埋头苦干的人机会多。”

    “你说得很哀怨。”

    “对!因为关袖把公司丢给我,自己跑到大陆去探商机。”

    “所以这阵子,你会很忙?”

    “唉…不谈这个,说说看你在做什么工作。”

    “盖房子。”

    “真浩大的工程,很辛苦吧?”

    “还好,我们负责让人类住在美美的环境里,你们负责让人们穿得美美,其实我们的工作有异曲同工之处。”

    “都是做加上包装的工作。”艾晴随口应。

    “说得好。当初你怎么会选择服装设计工作?”

    “小时候我常和姊姊躲在妈咪的房间里面,把妈眯的衣服鞋子一件件拿来试穿搭配,玩多了也玩出兴趣,就走上这一行,幸好走到现在,还没有走错路的后悔感。”

    说实话,她喜欢自己的工作,虽然忙碌让她错失许多好风景,却也让她觉得充实自在,工作为她肯定了自我价值。

    “你姊姊和你一样,走服装设计?”

    “不对!她选了一个讨人厌的工作,但我们不得不承认她穿衣服的确很有品味。

    你呢?”

    “怎么样的工作叫做『讨人厌工作』?”贯承问。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说,为什么选择盖房子?”

    她像个孩子般,和他斤斤计较起来。

    “积木是我小时候唯一的玩具,我只能从堆堆叠叠中满足我的创造乐趣。我是男生,自然不能去玩我妈的洋装衣裙,那会被误认为有心理疾病;而我爸的衣服只有白衬衫和黑西装裤两种,我不认为那种单调东西会引起我的游戏乐趣。”

    “原来你的无趣穿著来自你父亲。”

    “在简单朴素上面,他做了一个良好的身教示范。”

    “假设你够高又不是太胖的话,你可以到百货公司选焙一件横纹的浅蓝或鹅黄色针织衫,下面搭一条颜色较重的休闲裤,这样子你并不会觉得改变太多,却又会让人感觉焕然一斩。”

    “你啊,三句不离本行。不过,我还是很想知道,你口中的讨厌职业是什么?”

    “你对我姊姊那么感兴趣?是不是想追求她?”

    他愈想知道,艾晴愈不想说。早设定过的,这回的通话,她要扳回一城,她要了解他甚于他了解她。

    “你的幻想力过度膨胀,我不过想知道你讨厌什么。”

    他的执拗超乎她的想像,艾晴想,她逃不掉这个话题。

    “艾珈是个逞口舌之能的律师,她喜欢撩拨别人的情绪,把别人驳倒会让她志满意得。”

    “哦!艾珈是个女强人。”

    “她爱玩,爱看坏人吃瘪,自以为是正义凛然的杨门女将,却没想过现在离宋朝已好几百年。”

    “你的批评不正确。在纷乱的时代,需要更多像你姊姊这种人来制衡社会乱…

    象。”

    贯承的办公室被敲开,秘书带进一个消息——黄董外找。

    黄董是“和风”的大客户,平时都由方劲招待,今天方劲不在,只好由他出马应付。

    “她上回差点被道上兄弟绑票。”艾晴回话。

    幸好艾珈有先见之明,学了几年的眙拳道,瞬间从鱼rou转变成刁殂,把三四个坏蛋整得哭天喊地,送进“国宅”休养几个月才放出来。

    “你是在关心她,并不是讨厌她的职业。”他一语道破艾晴的想法。

    “你的恶心话让艾珈听到,会吐到胃穿孔。”

    “父晴,很抱歉,我手边临时有点事,今天先聊到这边好不好?”

    “好啊!拜拜,和你聊天很愉快。”

    “我也是,再见。”说苦,他准备把手机关上。

    “等等!”艾晴在电话那头喊。

    “什么事?”他把手机再度贴近耳朵。

    “告诉我,你的电话和名字。”

    “我叫姜贯承,姜太公的姜,连贯的贯,承受的承。电话是…”他给了她家里、公司、手机的号码,贯承希望她随时都能找得到他。

    关上手机,艾晴把它压在胸前,仿佛心中快乐太多,不仔细压著,一下子就会泛滥外泄。

    这一回,她知道了他的名字、职业、电话,知道他有一个穿著刻板的爸爸,下一次她将知道更多更多。

    她没深思这种“知道”对自己有何意义,只为著一份单纯的快乐直觉去做。

    一件单纯、快乐、没有伟大目的的事…这种傻事,她在十五岁之后就没再敞过了,没想到走到复杂的二十八岁,她又挑了这样一件傻事来做。

    笑笑。没关系,她就是喜欢,怎样!牢牢抱住手机,她忘记一个小时前,有过将它抛弃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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