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越位(官场小说)_第二章找个支点撬地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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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找个支点撬地球 (第6/9页)

骨断筋折的席梦思不堪重负,每当两个人翻云覆雨抵达最激情的阶段,席梦思的尖叫就比余立儿的呻吟更刺耳,更持久。

    方登月说:“下月就能加薪了,换个新的吧。”

    “不换!”余立儿说得斩钉截铁。

    “为什么?”

    “还不到该换的时候。”

    “什么时候才是该换的时候?”

    “嫁给你的时候。”

    方登月不再说话,一股酸辣的胃液反了上来,逆流到咽喉间,方登月不由得一阵轻咳。

    “你怎么了?”

    “没怎么。”

    其实,两个人心里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谈及婚嫁,真是有点奢侈。按照两个人眼下的情况,就算再全力打拼十年,也无力在深圳的万家灯火中,点起一盏属于他们自己的灯。

    不知道是身体累了还是心累了,两人都不再说话,昏昏欲睡。

    天黑下来的时候,一阵钥匙插进锁孔的开门声把两人同时惊醒。余立儿倏地坐了起来,下意识地抓起一条毛巾被,遮盖在方登月赤裸的身上。

    进来的人让方登月大吃一惊,竟是报社那位头发白了一半的胖主编。

    余立儿站起来,一丝不挂地站在那儿,盯着一脸僵硬的胖主编。样子很平静、很坦然,没有一点羞涩和不安。

    胖主编和余立儿对峙了约有一分钟,两人谁也没说话。是胖主编先收敛了目光,低下头,然后转身走了,关门的动作很轻,没有弄出什么声音。

    余立儿呼着粗气,一脸铁青,像是和谁赌气一样,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裳。转过头看了一眼神情恍惑的方登月,面无表情地说:“穿起你的衣裳,走吧。”

    方登月疑虑地望着余立儿,没动。

    余立儿说:“叫你走你就走,什么也别问。”

    方登月还在迟疑着,余立儿忽然暴怒地抓起一个枕头朝方登月砸了过去,歇斯底里地吼了一声:“走呀!”

    此后第三天,余立儿和方登月就被报社双双炒了鱿鱼。

    丢了工作的当天,余立儿拉着方登月在一家颇有档次的潮州饭店里像有钱人一样消费了一回,一顿饭竟吃掉了四五百块。然后两个人回到余立儿的住处,疯狂地爱了一夜。

    这一天一夜之间,余立儿的话很少。到了天蒙蒙亮的时候,余立儿把熟睡的方登月推醒,问他:“如果我死了,你会怎样?”

    方登月吓了一跳,坐了起来说:“你胡说什么?不就是丢了个工作吗?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你一定得说,我死了,你会怎样?”

    “不管是生是死,我们俩已经分不开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余立儿笑了,笑得有点凄凉。

    "阿月,你说什么叫生存?”

    方登月让余立儿问得有点发懵,想了想说:“生存就是衣食住行,男男女女。”

    余立儿摇了摇头说:“生存就是要命不要脸。”

    方登月笑了:“挺深刻。”

    “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真的,阿月,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挺不要脸的,我不像你想象得那么好。”

    方登月的心略略一沉,其实从报社总编破门而入的那一瞬间,方登月已经明白了余立儿和他的关系,现在由余立儿亲口证实,就像一把刀子在那个叫尊严的东西上拉了一道口子。他想不出来余立儿是如何同时扮演两个不截然不同的角色,一个纯情爱人,一个地下二奶。

    “刚来深圳的时候,我也和你一样,没头苍蝇似的东撞西撞,后来就撞到了咱们报社,是一个做字画生意的男人介绍我来的,一来就当上了主任。”

    “运气不错。”方登月承认这句话说得有点玩世不恭。

    余立儿冷笑说:“你怎么就不问问,一个高中没毕业的外来妹,凭什么有这份运气?”

    “算了,别说这些个陈谷子,烂芝麻了。”方登月不想让余立儿在这种时候再去揭那些旧伤疤。他不怨余立儿,倒是恨自己,一个丈八的汉子连自己都养不活,还奢谈什么尊严,又有什么资格期望女人的贞洁?

    “他跟我有个私下的君子协定,他在报社给我一个位置,外加五百块的住房补助,我给他做情妇,限期是三年,每周一到两次。”

    方登月的心流泪了,曾经支撑他在艰难中挣扎前行的那点光亮熄灭了。那座爱的沙塔坍塌了,那条爱的溪流混浊了。

    “其实限期就要到了,本想从此一心一意爱你到死,谁知…”

    “命中八升难求一斗。”想起老父亲的话,方登月竟和父亲一样的苍老了。

    “阿月,你为什么不生气?你越是这样我越难受,你越是这样,我越觉得自己不配要你的第一次。”

    方登月无声地把余立儿搂在怀里,余立儿没有哭,眼睛干干的,有点空洞。

    两个人就这么相拥而坐,小屋里的竹子味道像是比以往更浓重了许多。

    天大亮了。

    “抓紧找个工作吧,不管什么工作,人总得吃饭,这是最重要的。”

    余立儿说着,拿出两千块钱塞给方登月,方登月死活不要,余立儿说:“如果你真的爱我,就拿着,你刚刚说过,我们分不开了。”

    方登月怎么都没想到,余立儿从那天起就失踪了。一周以后,那间堆满竹器的小屋,又住进了新的房客。

    方登月失魂落魄地四处游荡,每天把长长的影子拖短了,再把短短的影子拖得老长,有时会发现深圳的太阳特别亮。

    不到一个星期,口袋里的钱花光了,才想起真的应该尽快地找一份工作。不过,方登月光花的是自己的那一点可怜的积蓄,余立儿留给他的钱,一分都没有动,他知道余立儿攒下这点钱不容易,她虽然每月的工资比自己多些,可她还得负担老家的父母和两个还在上学的弟妹。

    深圳这个地方最过盛的就是学历,从全国各地来的硕士、博士、博士后,一抓一大把,大学本科就更像丰收年的荔枝,遍地皆是。再加上方登月学的是文科,在这个科技发达的时代,文学这东西实在是无用无用又无用。

    方登月的运气还算不错,一家叫吉格林特的酒吧老板看他文质彬彬,又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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