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与风筝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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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2/4页)

 丁嫂说话的元气都没了。

    “房子的事,能拖几天就几天,唉!”

    罗劲白下去应付丁嫂口中的王八蛋了。

    这像个梦吗?

    传奇,不可思议的噩梦。

    罗劲白真想一脚踢出那些记者,他要回到他无辜、无邪,需要他的崔蝶兮身边。他一秒钟都放心不下他终止一生,都要爱、都要保护的女孩。

    罗劲白还是下去了。

    等待的记者,不耐烦地围上他。

    徐小亮永远是吊儿郎当的。

    他又是满腰的修机械零件,走起路来,哗啦哗啦地响个不停。

    经过陆寒的房门口,徐小亮又绕回来了。

    里面灯亮著,看看表,陆寒早该去上班了。

    他敲敲陆寒的门。

    陆寒穿著睡衣,一脸心事。

    “怎么还没走?今天不是轮你早班吗?”

    陆寒没理他。

    指了指摊在床上的报纸。

    “崔蝶兮出事了。”

    报纸有些皱折,显然,陆寒是来回看了好多遍。

    “你相信世界上,有崔蝶兮这么呆的人吗?”

    陆寒凝盯著她低矮的天花板。她像在问徐小亮,又像在问自己。

    “陈致先很聪明,晓得去自杀。”

    徐小亮看完了新闻。

    也看到崔蝶兮投进罗劲白怀中,满脸眼泪,被记者抢拍的照片。

    光看那张照片,就不由不叫人相信。

    崔蝶兮求助的无辜神情,一无所知地。

    陆寒下巴搁在膝盖骨上,两只手交搓地放在脚踝背上,沉思著。

    “陆寒──”

    陆寒脸也不抬,她的脑子在打转,在为一个法定思索、冷静地思索。

    徐小亮放下报纸。

    他坐到床角的另一面。

    他又叫了一次陆寒的名字。

    “陆寒──在想什么?”

    搁在膝盖的脸抬起来了。

    陆寒的两只脚放到地面上了。

    她打开那个破旧的小衣柜,随便拉出了一条牛仔裤,一件尖领衫。

    “要出去?”

    徐小亮看着她。

    陆寒没理,进了她那间又窄、又小、又阴暗的小浴室里。

    换了衣服出来,陆寒的手上有把梳子。

    她一边梳头,一边用脚去套鞋子。

    徐小亮奇怪的。

    “不去上班?”

    陆寒在墙上钉满挂钩的架上,随便取了个皮包,塞了些零钱。

    “你去哪?”

    “你猜不到的。”

    陆寒放下手上的梳子。

    “到底去哪嘛?总不会是去找崔蝶兮吧?”

    陆寒在徐小亮的脑门上拍了一下。

    “脑子不笨。”

    徐小亮也跳下床了。

    “我陪你去。”

    “不要。”

    “为什么?”

    “我跟她可能会抱头痛哭。”

    陆寒讲笑话似地,真拿了条手帕放进皮包。

    “感人的场面,最好不要有外人在场。”

    “哇塞!”

    徐小亮怪模怪样地大叫。

    “我以后要娶你咧,敢说我是外人!”

    “那难说。”

    陆寒提著手上的皮包。

    “说不定我一出门,你就被别的女人迷住了,我也看上我本来想嫁的那种人,再见!”徐小亮追著出来了。

    窄窄的楼梯,他钩著陆寒,又叫、又骂、又笑。

    “王八配绿豆,你嫁我刚刚好。”

    “你是王八,我不要当绿豆。”

    徐小亮对准陆寒的唇,夸张地大吻一声,吻得又响、又亮。

    “将来我娶你,也是想没什么像样的人追你,才勉强将就将就的。”

    陆寒捉著徐小亮的头发,又搓、又揉。

    “我把你砍成两半,将就?还心不甘情不愿呢?象我这种美女,你不容易找到第二个,知道吗?”

    陆寒招手拦了部计程车。

    “好啦!我要走了,安分点,否则以后嫁给你,我在菜里给你下毒!”

    “恶妻!”

    车都开走了,徐小亮还在大叫。

    “恶妻!我要娶个恶妻!”

    到了崔家门口,陆寒正要伸手按铃,但,她的手又放下了。

    雕花的铜门,根本是开的。

    而且,大大的敞开。

    有几个工人在杠东西。

    进进出出。

    搬家吗?

    陆寒费疑地往里面走。

    她从未来过。

    那扇影花的铜门,她是熟悉的。

    但,铜门里,她陌生。

    她一步步地走进去。

    经过长长的方砖与碎石铺的车道,经过茂盛的花围,看到白色高立的拱门。犹豫了片刻。

    陆寒走进去了。

    那大得令陆寒吃惊的客厅,空无一物。

    她先看到三个法警。

    再看到崔蝶兮──她的jiejie。

    站在崔蝶兮后面的是丁嫂。

    崔蝶兮茫茫地,像一棵被拔起来的树木,没有根、没有泥土,脆弱地站在那。法警在讲话。

    是一些抱歉,但,不得已的话。

    崔蝶兮还是茫茫的。

    反倒是后面的丁嫂,眼泪一把又一把,还发出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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