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鹭(鹭啼北回归线)_第五章鹫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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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鹫城 (第6/12页)

契的手臂抱在胸前,一丝不挂的蹲在床上,中乡一把推开她,找出了几瓶酒。

    中乡揭掉瓶盖,迫不及待地喝起来。

    伊能和能子也上来了。

    “还不快准备?”

    中乡大声喝斥着。

    “准备什么?”

    伊能扭开了一盏小灯。

    “那还用我说嘛!准备饭!我和能子小姐,一连几天也没吃上一顿象样的饭菜,快点准备吧,老子饿坏了,让这个母猪帮你的忙。”

    “她到底是能子小姐,还是母猪?”

    “别穷挑毛病了,一路上,多亏了能子小姐照顾。”

    “明白了。”

    这辆改造过的货厢里,还有一张固定了的小桌子。

    贝阿托莉契把罐头摆上去。

    中乡和能子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中多一边喝着威士忌,一边大嚼着。

    “别吃坏了肚子!”

    “住嘴!”

    “你是在哪儿捡到中乡的?”伊能扭过脸去问身旁的能子。

    “在图古尔特西南处二百公里的沙漠中。”

    “当时那家伙在干什么?”

    “当然是趴在地上,我们那口子竟然要靠两条腿横穿大沙漠呢!”

    “谁是你们那口子呀?”

    “我们已经订婚了,以我照顾他为条件换取的。”

    “婚约到此为止,我宣布作废。”中乡急急地说。

    “那我可没有同意!”

    “真讨厌,母猪!我讨厌女警察做老婆!”

    “我来当媒人,就这么定了。”伊能笑笑说道。

    分别才短短的几天,中乡和能子都消瘦了许多,衣衫褴褛,扯得东一块西一条的,活象个乞丐。蓬头垢面的中乡,胡子老长,一副狼狈相。

    “你来干什么?”

    中乡停住了咀嚼,抬头问道。

    “还问我干什么来的,你那五千万怎么样了?”

    “甭提了,我已经不要那五千万了。”

    “为什么?”

    “这个让人发疯的鬼地方,即使再给我十亿,我也不干了!我要回日本去,有山有水的,太令人留恋了。”

    想不到,中乡在沙漠里摸爬滚打了几天,竞做起思乡怀土的美梦来了。

    一路上,酷热使人呼吸困难,连神经都有些不正常了。中乡很讨厌那个慢吞吞只会讲法语的向导,就把他踢跑了。然后贸然驾车驶进了沙漠。当他那辆半新不旧的吉普一头扎进沙坑,便再也动弹不了,中乡越着急,车子反而陷得越深,气得他用摇把砸瘪了车棚。他倒在沙子上,把准备饮用的水一古脑全浇在头上。

    晚上,中乡离开吉普,徒步行走着。整整走了一夜,清早才遇见了一辆卡车,他不住的比划着,请求帮助把车拉上来,或分给他点食物和水,可语言不通,对方怎么也听不明白。他急了,没想到那司机竟然掏出手枪,中乡见此情况,一个箭步冲上去,打倒了那家伙,直到把他打个半死,抢到水袋和食物便扬长而去。他在灼热的地狱里奔波着,他跌倒了,他发现一辆车的残骸,勉强走过去,躲在里面,避开那难以忍受的烘烤。

    他在那里一直蹲到第二天晚上。

    月亮升起的时候,他才爬出来。辨认出图古尔特的方向,就朝那里走去,原以为半夜便能到达,可天亮了,他举目一看,自己依然置身于广阔的沙漠中,他彻底地失望了,这一回怕是必死无疑了,他毫无目标地胡乱走着,他已经记不清图古尔特在哪个方向,那辆卡车的残骸又在哪个方向。他踉踉跄跄,摇摇晃晃艰难地移动着步伐,他已经弹尽粮绝了。当太阳升到头顶时,他突然感到呼吸困难,一下子摔倒在沙漠上。

    刚巧能子驾着吉普车从此地经过。

    中乡是中暑了。他连开口讲话的气力也没有。能子好歹才把他拖进汽车。她也是只身一人,那向导听说她要去东部大沙漠时,就告辞回去了。

    整整又行驶了三天,能子才把车开到塔代迈特高原的边缘。能子只感到象从身体里往外喷火似的燥热。中乡也渐渐苏醒过来。

    车子开进了山里。这是多少天来第一次看到了绿油油的植物,使人顿时觉得无比亲切,他们总算是从魔窟里逃了出来,汽车在没有路的高原地带行驶,就在这时,吉普车的轮子腾空翻滚了几下,掉进了峡谷,被甩出来的能子和中乡正好跌在最初颠翻吉普的岩石上。

    中乡和能子失去了所有的一切——食物、水,衣服。

    好歹还剩下一支枪,吉普车摔进干裂的峡谷里,轰的一声炸响了,即使没有烧毁,人也无法下去。

    能子在山里转了一天,终于发现一眼泉水,她回到原处,把中乡也拖了上去,两人在清凉的水里泡了整整一天。

    从出发那天算起,已经是第七天了…

    “就为这个你们才当起强盗吗?”

    “为了活下去,也是理所应当的嘛。”

    眨眼间,中乡已经把一瓶威士忌喝进去一半。

    “难道我们情愿当强盗吗?现在就请你把我带回日本去!”

    “胡说,这里还有个名誉问题,你懂吗?名誉!”

    “名誉吗?”

    “我们之所以这样干,还是为了大造声势,不然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

    “是吗?”

    “可是,那个母猪…”

    “中乡!”

    能子大声喝斥着,中乡绷着脸儿不说话了。

    “她是库莱门斯的部下。”

    “哦?”中乡瞧了瞧能子,很不服气的哼了一句“我就说那女人是母猪,又能怎么样!用不着你来管我,我这人生来就喜欢无拘无束!”

    “真是个放荡无羁的家伙!”

    “说得对!喝,伊能!别管这些母猪!”

    中乡的醉眼里布满了血丝,说起话来也颠三倒四的。

    四

    太阳拨开了五彩的云霞。

    六轮驱动卡车,迎着烈日,横穿大沙漠。

    伊能那双汗津津的手,紧紧地把握着方向盘。

    中乡坐在助手席上。

    贝阿托莉契和能子两人挤在一张床上。

    “这车是大使馆给你准备的吗?”

    中乡又喝上了,他佝偻着腰深深地陷进座席里,一双长腿放在仪表板上。

    “是法国国外资料情报对策总部准备的。”

    “喂,什么!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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