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脚娘子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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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2/3页)

这不是个好机会吗?你可以开始学着放手,将商务交给别人打理,回到家中当你的贤妻良母。”他试探性地问。“交给谁?你吗?”平蕊红欣然地说:“若你有兴趣掌管,不必我学着放手,现在就可以将所有的事务交还给你。”她毫不恋栈的态度大出他的意料之外。他没想过她竟不推诿拖延,好取得缓冲时间要求补偿,或是将她亏空的帐目补足。她的态度坦荡磊落,实在不像是个包藏祸心之徒。

    “倒不必说风就是雨,这事急不得,得按部就班慢慢来,不论我是否是申家正统的继承人,也得小心行事。难道你不怕庞大的家业被我毁于一旦,造成老小三代流落街头?何况你将家业交给了我,你又要做什么?”申叔华急忙撇清,他的言词听在外人耳中不啻是乞丐赶庙公,即使他是正牌的申叔华也难看。

    平蕊红寓意深长地笑了笑。“这就不劳你费心,事在人为,总是找得到事做的。”这一点她并不担心。

    想起她与球儿早先的对话,他不禁怀疑起她的打算是否与离开申家有关。

    “你不能离开我,说什么你都是我的结发妻子,荣辱福祸、休戚与共,而且我尚未、我尚未…”他原先是想以记忆尚未恢复为借口,但是越说越心虚,到最后根本说不下去。

    她并不了解内情,只以为他对留在申府仍有疑虑。“这点你不该有任何怀疑才是,有了公公与婆婆的确认,你的身份是毋庸置疑,任何人、事、物皆无法动摇半分。”

    “可你仍是我的妻,该是不离不弃的。”申叔华极力说服她打消去意,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身为媳妇、身为人母,从未让平蕊红难受过,但是身为他的妻却让她吃足了苦头。伤心难过事小,被他糟蹋得这一辈子自尊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无奈大于悲哀,而哀莫大于心死,她早就不寄希望于他身上,在生活中找出一条自在的守则令自己的日子过得充实,就不会想到所失去的夫妻情爱。

    “妻子如衣服,见旧就该换。”平蕊红平静地回以十个字。

    听在外人耳中或许不能明了她的语意,还会以为她怎么会这么娴淑,容许丈夫的荒唐;但是他知道她说这话的意思,因为这十个字还是出自他的口中。但当初的目的是为了伤害她,表明她对他而言不算什么,在他的心里不占一席之地。

    怎地过了这些年,她还忘不了他过去说过的荒唐话和做过的荒唐事,现在再掀出这些陈年旧事做什么,该是他回家来兴师问罪的,不是吗?

    她的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他无法反驳。凭他现在手边所掌握的,不能肯定她就是当年的凶手,一手主导他的消失。

    但是回家不过短短数日,他的想法已经不似当时的忿忿不平;定下心来,他有补偿她的冲动,以及他新发现的倾心爱慕。

    ***

    “元禄,怎么不去和你爹爹坐在一块儿呢?”吕慕星牵着申元禄的小手问道。

    这孩子打从他们一行人出现在他的面前之后,便和其它几人相处融洽,没有丝毫生分,惟独对他的老爹申叔华,自始至今他们从未单独相处过。他总以老成的眼神观察着,时时保护着他的母亲,这等作为不似一个娃儿该有。

    “他是坏人,他害娘哭。”在他幼小的心灵中已经如此为父亲定位。

    “你看到了吗?”吕慕星兴致勃勃地追问,得到孩子点头回答,她忙又打破砂锅问到底“亲眼看到的?”

    申元禄停顿迟疑了一会儿,才重重点了点小脑袋瓜子。“娘她睡着了还会掉眼泪,问她她也不说为什么,球儿说是爹爹的错。”

    吕慕星伸指点了点申元禄的额头。“她说的你就信?”

    “她从来就不会骗人,更不会骗我。”申元禄说得肯定。

    “那你呢?你也会说谎骗人吗?”吕慕星故意在语气中掺杂了些许的质疑,意在试探这孩子的本性。

    申元禄的眼神中燃起了愤怒之火。“当然不会。说谎是不孝的行为,娘她会伤心难过的。”

    她真想让申叔华听听这孩子的话,看他是否会汗颜。怎地他这棵歹竹还能出这一个好笋,在她看来另外一只由他所出的小犬就没这么优秀了,十足十是她记忆中那个跋扈嚣张的小痞子,完全是申叔华的缩小版。

    相形之下眼前的申元禄就像是个圣人,而她对这种人是最没辙的,和这种人说话挺累人,往往不到半句便夹杂着各家思想。

    如果元禄是个大人,她才不理他,转头走人省得自己头昏眼花,脑袋成了浆糊;可是他是个一丁点大的孩子,说话这么老气横秋的,他不累,听的人会宁愿听雷鸣还来得轻松自在。

    “听好了,元禄。”她目光专注地盯住申元禄。“小孩子不该管大人的事,而是该尽情地调皮捣蛋,在讨厌的人身上作怪让他出糗,把青蛙放在别人的床上吓坏他们。不过这些都只是小伎俩,真正的高手应该自己动脑想出恶作剧的手段,还得是绝无仅有才算高段。”

    申元禄蹙紧了眉,那模样和他的娘亲如出一辙。“娘说万事莫如读书急。”

    吕慕星受不了地大翻白眼。“那些书都已经存在了几百年,要读也不急于一时半刻,我也没说你不要读,只是要你拨出一些时间,好好地过你的生活,没必要把自己弄得惨兮兮的。”

    她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个距离,说明她的要求不过如此而已,但是她的一点点可以微若蝼蚁,也可巨如泰山,却没有多作说明。申元禄也不明就里地照她所说的信了,傻呼呼地上了贼船。

    她并非本性邪恶,只是太好玩,若是她认为好玩的事,她会全力以赴,她最喜爱的莫过于搅乱一池春水,看着当事者在其中载浮载沉。

    “你瞧,你爹和你娘坐在一起看起来如何?”吕慕星将矛头指向她最感兴趣的两人。

    这两个人都不老实,明明心里想在一起,偏偏嘴巴上死不承认,闷死人了。看他们这样,她怎么可以不助他们一臂之力,这有违朋友之道。

    “娘不喜欢。”申元禄小小的心灵,不知是怎么着的,就是不喜欢眼前所见到的。在爹的身旁,娘显得娇小柔弱,不再是家中当家主事的少夫人,变成一个他不认识的陌生人。

    她会在没人瞧见时发楞,叫她半晌也没响应,有时还会红着脸,问她却直说没事。球儿也什么都不跟他说,让他像射灯谜似的胡思乱想。

    他不喜欢爹回家。他的出现分去了娘对他的注意,霸占了娘大半的时间。当两人相处时他对他很和善没错,可是背后的主要原因还不是因为两人是父子。

    他完全没有掺杂私心,纯粹是他观察所得来的结论。

    或许吕慕星的提议不错,若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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