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脚娘子_第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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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2/3页)

生的鼾声十分规律的传来。

    缓缓且无声地转过头,平蕊红睁开一眼找寻着声音的源头。

    申叔华坐在一张椅子上睡着了,脚下垫了张凳子,头往后仰,嘴巴张得大大地。平蕊红不知道自己现在看来如何,但是他看来绝对比她还要狼狈。

    毕竟是他一手包办她病榻旁的一切事务。当她呕吐时替她捧着痰盂,当她吃药时为她端着药碗,高烧不退时替她擦澡,流过汗后为她更衣,寸步不离地照顾着她;现在连打个盹也要守在她身边,一只手握着她的手,只消她一有动静他便会惊醒过来。

    他现在即使是在睡梦中,看起来比醒着时更像凶恶之徒;此时若是府衙巡捕现身,直指他为钦命要犯,也没有人会信他是清白的。

    想到这儿平蕊红不由得轻笑出声,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荒谬。堂堂申家三少爷,食衣住行样样不缺,没道理会沦落到落草为寇的地步。

    她这一笑并不比针落地要大声,但是却让申叔华惊醒。

    “你觉得怎样?身子骨有没有哪儿不对劲?”他还没完全清醒,神智还在虚幻的梦境里徘徊,但是口中却忙不迭地询问她的状况。

    “我是好多了,但是你看起来反而比我更像个病人。”平蕊红伸手抚过他稍显憔悴的面容,语气中带着nongnong的不舍。

    申叔华攫住她的小手,看着她的掌心上被刮出的些许红纹,知道自己现在的德行绝称不上是玉树临风。

    “你再睡会儿,现在天色还没亮,能睡多少算多少,否则天色一大白,这屋里挤满了人,你连合眼都没机会。”他将她按回床上,用棉被将她裹得紧实,即使自床上跌了下来也不会痛。

    “你不必守着我的,躺在床上能再出什么乱子?顶多就是踢踢被子这种小事罢了。”平蕊红不习惯他的紧迫盯人,虽然十分窝心,仍是不自觉地推拒。

    “就连踢被子也不成。”申叔华拧着眉说道:“现在时序已经入了秋,夜里风凉露重,一个不注意得了风寒可就不妥。”

    说着他的眉蹙得更紧,几乎纠成一团。瞅着被子瞧的样子,好象觉得它太过单薄,不堪担起为她御寒的重任。

    他的心思是如此易懂,令她完全了解。一计突上心头,两人不冷不热地熬了这些时日,一直苦无机会化解僵局,或许现在是她可利用的转机。

    “你若不放心,何不由你来当我的暖炉,也许比被子还要受用。”平蕊红破天荒地做出大胆的邀请。

    不知道她的邀请令她比较惊讶还是他。申叔华不敢相信一向拘谨的她会突然地转了性,或许是他日有所思才会听错,这或许是他春梦的开端;但是掌中的温暖与柔若无骨的触感却又如此清晰,不像是一场梦。

    残烛的映照之下,她苍白的脸色染上了桃红,就像是春天开在庭院的桃花,令人忍不住要多看两眼。

    说不心动是自欺欺人,他是个男人,别说是回家之后便没有和女人亲近,连当他为五年前被绑架的事恨之入骨时,为了让恨意累积,他也特意忍住不发泄;若两人的关系没有改变,便不会有什么困难,但是平蕊红的存在令他倍受煎熬,饱受欲望的折磨而无抒发的管道。

    “你若没有意愿就别这么说,此时的我没有开玩笑的心思。”申叔华自私地以己身的难处警告着。

    他决定用柔情攻势是对自己残忍,这个小妮子搞不好还在用计试探他的耐力,殊不知他已是濒临极限。

    “你不睡就算了。”平蕊红恼怒地打退堂鼓。

    她已经是放下了身段,就差没有用哀兵策略,挤出几滴眼泪博取他的同情。既然他无心,她何苦拿热脸去贴他的冷**,弄得自己下不了台阶。

    申叔华虽然一时反应不过来,可不代表他没想通。不待她再说些什么,一把拉起他裹好的棉被团,鞋也来不及脱就钻了进去,在被窝里脱除靴袜,差点没让两只脚打结。

    拥着她入怀,申叔华不敢太过用力,她才经过艰难的疗毒,体力尚未完全恢复。他知道现在他若真的要了她,是禽兽不如的行为,但是他再也忍受不了了,尤其是在知道自己几乎要失去她之后,更是如此。

    “真的可以吗?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他关切地询问。

    现在即使是一把火在床上烧开来,也不能阻止他,全身上下充塞的火焰已是如脱缰野马般无法控制,将要将两人燃烧殆尽。

    在这一刹那,平蕊红兴起了退却之意,过去痛苦的经验让她不敢冀望这次能有多少的欢愉。但瞬间她止住了怯意,她不能再畏首畏尾地故步自封,她暗暗给予自己信心,除非她有自信能再了无遗憾地离去,否则她得明白两人之间的关系,真的已改变彼此了。

    一双藕臂高举过他的头,环住他有力的肩膀,她主动献上自己。

    “不会的。”平蕊红的声音虽轻柔,语气中的坚持是不容置疑的。“对你,我从不后悔。”

    闻言,喜出望外已经无法形容申叔华的心情,他忘情地吻住檀口,以唇表达他难以言喻的心情;其中有歉疚,有补偿,最重要的是有着nongnong的疼惜。

    就着窗外明亮的秋月,两人重新为新生的爱意许下无言的誓约。今生不离不弃,执子之手,白首共赴。

    如此浓情蜜意,连月宫中的嫦娥也要感慨形单影只。

    ***

    激烈的欢爱之后,申叔华连离开平蕊红的力气都提不起,但是他明白即使她的骨架子比谁都硬,也承受不起他的重量。勉强地抱着她转了个圈,让她躺在他的身上。

    知道彼此在这五年之中没有出轨过,令两人的结合更是激烈,病中的她在最后还短暂地昏了过去。

    喘息久久未能止歇,他拉过锦被为她覆上。虽然两人全身汗水淋漓的,但是秋凉的夜里若是一个不注意,便有犯上风邪的可能,眼下她的身子娇弱,禁不起再病一场。

    为她拨开贴附在粉颊四周的发丝,他正等待着她的醒来。不是为了再一回的欢爱,虽然这么想是有些口是心非,因他的身体有自己的意识,正兴致昂扬精神抖擞。

    不过她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需要休息来恢复。

    他是想对她将所有事实表白。在两人耳鬓厮磨之后,要对她再有所隐瞒他也于心不安;若是不早些将事情说开来,日后东窗事发会落人口实,说他是企图勾引她,为的是陷她入罪,那么他将百口莫辩。

    像小猫似的,平蕊红嘤咛一声地在他胸口磨蹭着,发丝轻滑过他胸前的敏感,令他倒抽一口气,这无意识的动作,让他更是蠢蠢欲动。

    小心地制住她,申叔华不敢想象现在若控制不了自己,该说的没说完,错过了这个时机就显得他虚伪。

    经历过自嫁给他之后首次的欢愉,平蕊红羞答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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