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户媳妇_140大雪四卷终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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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0大雪四卷终 (第14/21页)

么不在屋里等?在外面许久了么?”他问。

    “是有一会儿了。原以为你会早早儿的来接我,不想都巳时了才来。”她有些娇气又发嗲,拿小脚丫踩在他肚子上戳了戳。

    “有件事耽搁了,张小野和幽雪离开了琉国,早上刚得的讯息。”他淡淡说,又问:“适才你见过何人?”

    “离开琉国?…未曾见过什么人。”冷知秋有些莫名其妙。

    项宝贵替她穿回靴子,整理裙摆时,动作顿了一下,终是都拉严实了,俯身在她膝上亲吻,旋即直起身正襟危坐。

    “夫君。”冷知秋抬起双臂,等着他坐过来拥抱。

    “不是现在。”项宝贵的黑眸幽幽闪闪,语焉不详。抿着薄唇犹豫了一瞬,他还是如她的愿,坐过去抱住她,轻轻抚着背后柔滑的发丝“就到了,以后再忙,也要多回项园。”

    “嗯。”在熟悉舒适的怀抱里,她很乖顺,身体感觉着属于他的刚硬弹性,有质感的热度。

    她收紧圈抱他颈项的双臂,挺起腰想主动亲吻他,这个角度看他,五官更立体,一种近乎神祗垂悯的美,但他不是光明之神,他必定是地狱之神,黑眸太黑太深。

    “知秋,坐起来,我们下车走过去吧,顺路可以看看雪景。”

    “诶?”

    主动亲吻也被打断,冷知秋垮下黛眉,彻底放弃了短暂温存的企图,他这人就和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一样难懂。他的肤质如凝脂般光滑饱满,在完美的触感间,却总是夹杂凸起的伤疤,狰狞而充满故事,她总是怯怯的抚摸过,用指尖感受那些故事,却从来不问。她希望那些都是过去,未来不再添加这样的“故事”

    ——

    下了车,三辆马车继续先行,项宝贵撑起伞,揽着冷知秋慢慢沿路走向项园,积雪皑皑,寒风萧萧,茫茫雪片稀疏了一些,看着似乎要暂停下来。

    “知秋,为何你会如此热衷开书院?”

    “自小便无别的喜好,唯看看书,种种花。夫君说过,我们肩并肩的一起走,不做你的依附,所以,便选了书院一途,来实现自我抱负,倒不是为了赚取多少钱财,只是希望有所建树。”

    “肩并肩一起走么?”项宝贵驻足,让她面对自己。“整整六日,你没回一次城,也没去一次项园,六子说,你也没有提起过我,我在一叶吉屋等了你两晚,在榕树街家里等了你四晚…”

    “咦?为何不来苗园?”

    “你不回来,只来往于苗园与明湖居之间,便说明还在忙碌,我答应了放你自由,便不会去扰你。”

    项宝贵微微蹙眉,觉得自己怎么像个怨妇?他要是去木屋缠她,她还能下床么?还能站着、去明湖居做那个一心要开苏州学风流派的大女子么?

    冷知秋踮起脚尖,凉凉的手指揉开他眉间的细纹,顺手便攀在他肩上不肯放下了。

    “来住个两晚有什么要紧,知秋其实…想念夫君的紧。”她的脸红起来,埋在他胸口,心跳加快,眼睛却眨得极慢,等待着他。

    谁知项宝贵却笑着刮她鼻子“小骗子,真会想念我?”

    冷知秋想说自己从不骗人,却发觉已经不得已骗过几次,只好讪讪然。再者,rou麻话不讲二遍,她今天已经够厚脸皮了,索性抛开夫妻小别重见的旖旎情思,突发奇想。

    “夫君,这雪天雪地的真好看,真想和鸟儿一般飞翔在这纯净的世界。”

    “你若想,我一定替你实现。”

    项宝贵突然抱起冷知秋,在她的惊呼声中,双臂托起她举在头顶,伞落了地,衣袂瑟瑟直抖,他纵身而起,跃上树梢,轻轻踩落树梢积雪,如巨鹏一点,直直飞向下一株树。

    “啊——”

    冷知秋尖叫着在空中“飞翔”,既惊吓又兴奋得小脸通红,美目亮闪闪、好奇的看着如此高度的天地,雪与风刮过,使她几乎眯起了眼睛,却又不舍得这一番奇景。

    “夫君!”

    她笑着叫项宝贵。

    “嗯,喜欢吗?”项宝贵故意抓着她的腰带,带她在空中翻了三百六十度。

    就知道这小女子十几年安安静静如兰似桂,看着娇弱不堪,内心深处其实却是胆大包天,什么也不怕的。

    白茫茫天地中,两只一大一小的飞鸟,翩若惊鸿,又似一双神仙眷侣,漫游在只有他们二人的世界,如梦似幻。

    冷知秋吓得浑身都软了,心却扑通扑通跳的欢快。

    如果没有遇上如此一个他,她这辈子都不敢想象,自己这个嫁入小户之家的文弱女子,竟会经历许多难忘的事,会如此刻般“翱翔”雪天之间。

    “长剑一字花半袖”——说的就是无情的剑客,在花树间舞剑,剑伤了花,花沾了袖,柔软了剑客的心肠。

    他们生来互补,契合,相吸引。

    ——

    ◆◆——11。纵欲过度小夫妻,无中生事慕容家——◆◆

    项沈氏再见到儿媳妇,又激动又生气,开口就骂:“宝贵,那个知秋!你们两个有没有良心?都回来了,怎么儿媳妇你竟然连公公婆婆都不来瞧一眼,报个平安?整天在忙什么?”

    报平安的事,项宝贵早就派张六报过了,项文龙和项沈氏要去榕树街看儿媳妇,却都被拦住。

    “老娘,您儿子一年多没见着妻子,就不能先让我们两口子腻个几天么?”

    项宝贵一拉冷知秋的手,便进了大门,顺手塞给项沈氏一根手指粗的金锁链。

    项沈氏将那金锁链往自己脖子上套,一时忘了训斥,问一旁的项文龙:“怎么儿子总是给我金啊玉啊,会不会俗气?”

    项文龙反问:“那你喜欢什么?”

    “诶…”项沈氏想不出有什么比金银翡翠更实惠、贵重的“年纪大了,珍珠什么的也不合适,唉,算了!”

    总不能跟儿媳妇一样,头上戴支蓝宝石的簪子吧?自己多糙的一个妇人,自己心里有数。她一拍大腿,追着儿子媳妇喊:“你们两个先去溢香阁,大家伙儿都在那里等着呢!”

    项宝贵头也不回的拉着冷知秋继续往园子深处走。

    “不用等我们,我和知秋有点事,晚上再过去吃汤圆便是。”

    “什么事…”冷知秋问,还没问完,项宝贵将伞一扔,突然打横抱起她,纵身便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

    下人们纷纷瞠目结舌。

    项沈氏愣着。项文龙暗暗摇头,要说这个儿子不孝顺吧,项家没这个儿子早垮了;要说他孝顺,他又整年整年的不在家,这会儿有了媳妇,更不管爹娘等了半天,有许多家常想和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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