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剑_第十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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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第5/6页)

,她虽是深居此荒山中,显示着她是有涵养,有见识的女子。

    侯爱凤很爽朗,也很健谈,邵真阴涩的心情,因她如春风沐雨般的欢快而开朗起来,她完全没有看不起自己是一个盲人,她,是一个令人感激的女人。

    然而侯大再便不同了,他曾对自己说过,他本是不愿救自己,是受了侯爱凤的要求,才救自己,他叫自己伤好后便离开这里。

    他不知道是为什么。

    他起初以为是他生活清苦,无法负担自己的用度,但他把银子拿给他的时候,他又坚决不要,这不禁使他感到扑朔迷离。

    不管怎样,人家救了自己,已是一件大恩德了,人家并没有理由要收留自己,再说自己也必须查明自己是谁,相信有人认识自己的,自己不妨在江湖上摸索,说不定就会碰上熟悉自己的人。…

    邵真端坐着,他的脑海在思索盘算着——

    侯大再祖孙的武功显然很行,昨儿侯大再独自一人便捕到了一头大熊,而侯爱凤和自己钓了满满的一篓红尾大鲤鱼,事实上这都是侯爱凤一个人钓的,他连一条小鱼也没钓着,他想不到自己对钓鱼竟如此差劲。

    今天,一大早,侯大再便单人扛着熊和鲤鱼,徒步到远在一百里以外的镇甸卖钱,预计入晚以前赶回来。

    邵真拿了一张一千两的飞钱托他兑换,并托他买些物品,他盘算把这些物品作为酬谢他们对自己的救命之恩,虽然这举动显得俗了一点,但他能做到的也只有这样了。

    本来侯爱凤也要一同去的,但她为了怕自己一个人寂寞,而留下来陪伴自己,邵真对她无尽的感激。

    几天来,邵真已习惯在黑暗中摸索,他发觉自己虽是看不见,但听觉却很灵敏,几乎一点点声响他都能听到。

    正所谓:失去某一件东西,也必能得到某一件东西,这,便是造物者的平衡吧?

    邵真已暗自决定,明儿一早便要离开这里。

    这并非是因为侯大再对他的冷淡他才想走的,事实上他不走难道一辈子留在这里?当然不会,邵真必需要“找回失去的自己”不是吗?

    正想得出神,邵真忽然觉出背后传来一阵极为微细的脚步声,他摒弃思想,开口道:“爱凤,地瓜烤好啦?”

    侯爱凤手里捧着两条仍冒着热气的地瓜,她本是蹑手蹑脚的,像是想吓吓邵真,见邵真先招呼,似感惊楞的笑了一声,随即放开脚步,扬声道:“好啦,我赶热给你吃呢。”

    侯爱凤的脸蛋上绽着一朵笑靥,掠了一下发辫,她坐在邵真身旁,仰脸道:“你倒真像耗子般的精灵,人家原本想吓吓你的,不想没走了几步路,你却发觉了。”

    哈哈一笑,邵真挪动了一下身子,道:“谁叫你地瓜烤得恁地香喷喷的?你瞧,我口水都流出来了哪。”

    心中很是受用,侯爱凤欣喜道:“你倒真会捧人。”

    挑了下眉梢,邵真道:“如此恁丽,焉能不捧?”

    “别滑嘴了,我可不吃你那一套哪。”粉颊浮上了两朵红云,侯爱凤不胜娇羞道。

    望了望鱼篓,侯爱风笑着又道:“啧,真差劲,钓了老半天,连个小牝鱼也没有。”

    耸了一下肩,邵真道:“有啥法子,整条河的鱼都是雄的。”

    兜了一盆雾水,眨了眨眼,侯爱凤道:“你在说啥?’,

    “不是嘛?”哼声笑着,邵真道:“昨儿你钓满篓子,今儿我却空空如也,鱼儿如是雌的,焉会如此偏心…”

    娇羞的捶了一下他的肩膀,侯爱凤道:“油腔滑调,不与你说了。”

    感伤一叹,邵真道:“忠言逆耳,自古皆然也。”

    噗嗤一笑,侯爱凤道:“哟,你说得有板有眼了,不害臊。”

    把皮剥好,侯爱凤把地瓜凑近邵真嘴边,娇声道:“先黏黏嘴吧,看能否顺气些?”

    咬了一口,轻轻嚼着,邵真唔声道:“唔,佳人美肴!不顺气也得畅气。”

    脸上露着笑,心底开着花,侯爱凤却故装嗔怒状娇嗔道:“没得正经,岂为君子?”

    有趣的拔长了一下颈子,邵真顿着牙道:“君子本为君子,其之所以没君子,乃女人是祸水之故也。?”

    “饶舌!”红着脸,侯爱凤道:“色不迷人人自迷,咎由自取,焉能怪女人耶!”

    微微一笑,邵真朗声道:“君不曾闻圣人之言: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一怔,即嗤了一声,侯爱凤道:“腐儒迂生之言,何以为据?”

    大惊,邵真道:“毁谤圣人,其罪无以复加!”

    忍俊不禁,侯爱风笑道:“吾不与汝辩矣。”

    朗笑一声,邵真道:“余岂好辩哉?余不得已也。”

    皱着鼻子,侯爱凤道:“得了,得了,我的大儒士,别再酸了好不?”

    哈哈一笑,邵真放下钓竿,道:“如何,小丫头认输了吧?”

    嗤了一声,侯爱凤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吾知趣耳。”

    一愣,邵真道:“丫头竟讨便宜,该打。”

    得意娇笑,侯爱凤道:“教汝以后不敢轻视女人也!”

    朗声一笑,邵真道:“尔不曾闻男人是宝,女人是草之言乎?”

    眨一下眸子,侯爱凤道:“君亦不曾闻女人即贤人否?”

    一怔,邵真道:“未曾闻之。”

    娇声一笑,侯爱凤道:“如此,井底之蛙,何足论哉?”

    佯怒,邵真道:“道来听听。”

    得意的咳了一声,侯爱凤道:“有言‘贤贤易色’。色,女人也,把敬慕女人之心转变为敬慕贤人之心,岂不是女人与贤人相等乎?”

    恍然大悟,邵真笑道:“丫头强词夺理,一派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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