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俑_第九章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九章 (第4/5页)

   “这将是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你们知道吗?先攻下来再说!”

    马上,双方对峙。

    四下战鼓敲起,蒙天放下令:

    “别让敌人击倒!小心!”

    战车被策动,在地面击起火花,手中都是精工制作的青铜兵器,虽经二三千年地底埋藏,不蚀不锈,锋利依然,他们都是一片忠心的精锐部队,可惜…

    时移世易,武器进步得太利害了,血rou之躯,又怎敌得过枪炮?蒙天放见他们一排排地冲锋陷阵,却又一个个地倒下来,心也疼了。但如何解释他们无法理解的变迁?他们的基本反应是却敌,以身相殉。

    机场的夜灯照耀着,惨白的强光,如同水银灯下的战争场地,碧血黄沙中,呐喊格斗,原始的武器,只伐木劈石地厮杀,双方如潮地一时涌至此,一时涌至彼,死伤不少,血的腥味在空气溢泄。

    白云飞攀上一架飞机,蒙天放怎肯计和人仅手?二人在机上纠缠。飞机一时之间未能起飞,失去控制,在地面乱转。螺旋桨把四下的人头整个切下来…

    白云飞终于开动了飞机,蒙天放从没沙种峰验立足不稳,又见人渐升空,怔住的一刹.白云飞明小手快,拔出枪来,正待开枪,青铜剑已出,右臂吃了一招,手一麻,枪往地面堕下,他奋力一推、一踢,蒙天放也握不住剑,应声飞堕。翻身着地时,大地闷哼微露。蒙天放攫他不住,也立不起来。

    白云飞夺得青铜剑,在低飞的机上,朝蒙天放力挥,剑风所至,眼看便死在自己的利器下了,忽而有人扑身在上,为他挡了这一到,受了重创。这是贪生怕死的朱莉莉!

    蒙天放愤怒得全身发抖,脸孔扭曲,他要把他撕成碎片。如同受伤的猛兽,发出吼声,漫天漫地只有淮一的意念,便是报仇!

    不过敌人转瞬飞远,他心焦如焚,地面有刚才堕下的手枪。他抬起,枪嘴指向自己。白云飞冷笑。浴血的朱莉莉,大口地喘着气,发不出声音:“别…”

    他拎着这现代的武器,根本不知如何使用。突然,他记得了,在陵墓,朱莉莉曾如此地伤过他,他记得了:那管状物指向对方,桶上有个机关,他瞄准,一按,枪声一响,对了!就是这样…

    飞机上轻敌的白云飞中枪了。

    连人带机重重地撞向地面那孤零零的始皇帝灵柩。在那遥远的地方,轰然巨响,大火撕破了夜空,冲出重围,直蹿九天。大股的黑烟蟒柱,盘旋上升,在人见不着的高处,书写了一段兴亡史。

    爆炸发生了。

    以灵枪为中心点,地面开始下陷,山崩地裂。人、飞机的残骸、火海,都遭活埋,死伤之众不能幸免。

    蒙天放抱着米莉莉觅地逃生,迄通在地,像用根粗糙的毛笔写着血书。他狂唤:

    “冬儿!你不要死!”

    在他的怀中,塌倒的金人巨像庇前下,有片小小方寸之地,她什么也记不起了,呀,只有三句台词,于此关头,不知如何便弹跳出来,她背诵着。是灵魂的回忆。抖擞余勇,喘息着:

    “今天我明白…了,只有…”时日无多,她越念越快,急急忙忙地:

    “勇敢地在爱情面前低头的女性才是最摩登的女性!”

    她仍然是朱莉莉。在最后一刻,她毕竟回到现代了,不过,她到底也爱上他。他一点也听不清楚,因为,她被沙石扯进断层下,无底深潭…

    他只拼命地狂奔,一直往前,身畔有她的余音:

    “你不要死!我会再来的,等我!”

    她会再来?

    这信念支撑着他,活下去,等。

    过了很久很久,地面恢复平静了,整个内城消失了,这秘密再也没人知道,又复长理。蒙天放颓然坐倒,不知过了多久。

    “唉!”

    …他听到一下令人毛骨悚然的叹息。

    激战过后,这西安机场已经回复平静,只是地面一切现代化设备,飞机和人,都与最古老的文物一起埋葬,是谁为谁陪葬呢?一时间也弄不清楚,地面空余一道浅浅的界限。

    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包括他那不死的爱情。

    只是,他分明听到一下叹息。

    蒙天放警觉地四下张望。

    他见到一个身影。这是个意态阑珊的迟暮英雄,五十多岁了。他诧异于此竟有个幸免于难的局外人?

    他问:

    “这位老先生…”

    太阳尚没升起呢,空气中荡漾着破晓前的寒气。天际有颗巨大的晨星,如同举世孤寂的、眯设的独眼。薄明中,苍茫间,他缓缓地、缓缓地回过身来。

    他,就是秦始皇帝嬴政!

    衣履仍是一等,已经不起岁月。目光依然单锋,不忽而威,不过鬓发残乱…整个人有点过气。他仰天一站。

    蒙天放大吃一惊,倒退一步:

    “陛下”

    始皇帝望定他当年的臣子,仿如隔世。他深沉地道:

    “徐福一去不返,朕坑四百六十余名儒生于咸阳城外,惟未息心,及至五次巡行,病重沙丘,遂孤注一掷,吞下一颗残留之长生不老葯。”

    “陛下终于也吞下丹葯了?”

    他点头:

    “朕假死之时,浑身发出奇臭,赵高与五六宦官,把联放置于可调节温度之辊轿车中,随车以一石鲍鱼辟臭,自九原直道抵达咸阳,葬于骊山陵。”

    “陛下叱咤风云,可惜,世道已变。”

    始皇帝自嘲地一笑:

    “朕只赢得‘暴君’恶名,生生不息。”

    “不,”蒙天放耿直地道:“‘是圣、是魔,千秋功过,未可轻议。”

    “无故,”他面对这同一时代的、同一命运的英雄人物,有点款效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