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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一月六龙纹龙纹身的女孩的女 (第1/7页)

    第九章 一月六日星期一至一月八日星

    布隆维斯特看资料看到三更半夜,主显节①天很晚才起床。范耶尔的屋外停了一辆海蓝色新款沃尔沃。就在布隆维斯特伸手握住门把的同时,有个男人也正好开门出来,两人几乎撞在一起。那人似乎在赶时间。

    “有什么事吗?”

    “我找亨利·范耶尔。”布隆维斯特说。

    那人眼睛一亮,随即面带微笑伸出手来。“你想必就是来帮亨利整理家族史的麦可·布隆维斯特,对吧?”

    他们互相握了手。看来范耶尔已经开始散播布隆维斯特为何来此的“官方”说法了。那人相当肥胖——无疑是长坐办公室与会议室的结果——但布隆维斯特一眼就看出相似之处,他的脸和海莉十分相像。

    “我是马丁·范耶尔,”那人说道。“欢迎来到赫德史塔。”

    “谢谢。”

    “前不久我在电视上看过你。”

    “好像每个人都在电视上看过我。”

    “温纳斯壮…在这屋里不太受欢迎。”

    “亨利提起过。我还等着听后半段的故事。”

    “他几天前跟我说聘请了你。”马丁笑着说:“他说你很可能是因为温纳斯壮才接下这份工作。”

    布隆维斯特略一犹豫后决定说出实情。“那是一个重要原因。不过老实说,我需要暂时离开斯德哥尔摩,而赫德史塔就在适当时机跳出来了。至少我是这么想。我无法假装那件官司没有发生过。而且无论如何,我都得入狱服刑。”

    马丁点点头,表情忽然转为严肃。“你能上诉吗?”

    “这么做一点好处也没有。”

    马丁瞄一眼手表。

    “我今晚得到斯德哥尔摩,所以非快点走不行。我过几天就回来,到时候再请你过来吃饭。我真的很想听听那场官司究竟是怎么回事。亨利在楼上,你就进去吧。”

    范耶尔坐在工作室的沙发上,茶几上摆了《赫德史塔快报》《工商日报》《瑞典日报》和两份全国性的晚报。

    “我在外头遇见马丁了。”

    “他正赶着去拯救帝国。”范耶尔说:“要咖啡吗?”

    “好的,谢谢。”布隆维斯特坐下来,一面狐疑范耶尔似乎很开心。

    “报上提到你了。”

    范耶尔将其中一份晚报推过来,翻开那一页的标题是“媒体短路”执笔的是一名专栏作家,曾任职于《财经杂志》,一向以幸灾乐祸地嘲笑每个热衷于某议题或是惹祸上身者而闻名。女权主义者、反种族主义者和环保斗士,一个也跑不了。这位作家似乎并没有自己拥护的单一信念。如今在温纳斯壮案结束几个星期后,他开始向布隆维斯特开炮,将他形容成一个大白痴,而爱莉卡则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媒体花瓶。

    有谣言传闻:尽管《千禧年》的总编辑是个穿迷你裙、会在电视上闹别扭的女权主义者,杂志社却已濒临瓦解。几年来,该杂志的存续全仰赖编辑们成功营销的形象——年轻记者采取调查式的报道,揭露商界丑闻。这套宣传伎俩对于信仰无政府主义、一心想听到这类讯息的年轻人或许有效,上了地方法院却靠不住。小侦探布隆维斯特最近已经体会到了。

    布隆维斯特打开手机,看爱莉卡有没有来电。没有留言。范耶尔一言不发地等着。布隆维斯特察觉到老人是想让他打破沉默。

    “他是个笨蛋。”布隆维斯特说。

    范耶尔笑了,却又说:“也许吧,但他却没有被法院判刑。”

    “没错,而且永远不会。他从未说过什么有创意的话,老是搭着顺风车,然后用最苛刻又不至于惹祸上身的言词对人落井下石。”

    “这些年来我树立了不少敌人。要说真正学到什么教训,就是绝不打必败无疑的仗。不过,也绝不能让任何侮辱你的人逍遥自在。等待时机,等你有力量的时候加以反击——即使你已无须反击也一样。”

    “谢谢你分享你的智慧,亨利。现在我想听你谈谈你的家族。”他将录音机放在两人中间的桌上,按下录音键。

    “你想知道什么?”

    “我已经看过第一本讲义夹,关于失踪与搜索的资料,但里头提到太多范耶尔家的人,我需要你帮忙一一介绍说明。”

    莎兰德站在空荡荡的走廊,眼睛直盯着“毕尔曼律师”的铜制门牌将近十分钟后,才按了门铃。大门的锁“咔嗒”一声开了。

    今天是星期二。他们第二次会面,她有不好的感觉。

    她并不怕毕尔曼——莎兰德几乎没有怕过任何人、任何事。但话说回来,这个新监护人令她感到不安。他前一任的潘格兰律师温文有礼又和善,和他完全不同类型。但三个月前,潘格兰中风,尼斯·艾瑞克·毕尔曼便根据某种官僚作业顺序接收了她。

    莎兰德接受社会与精神病监护十二年,其中两年在儿童诊所时,光是一个简单的问题:“你今天好吗?”她就从未给过相同答案。

    她满十三岁时,法院根据少年保护法,判决将她关进乌普萨拉的圣史蒂芬儿童精神病院。这项判决主要是基于她情绪不稳,可能对同学甚至她自己施暴产生危险。

    每当老师或任何相关工作人员试图和这个女孩谈论她的感觉、感情生活或健康状况,她总是沉着脸不说话,眼睛死盯着地板、天花板和墙壁,令人备感受挫。她会交叉手臂,拒绝接受任何心理测验。她对于一切针对她所进行的评估、衡量、制图、分析或教育的反抗也反映在学校功课上——校方可以将她带进教室,也可以把她绑在椅子上,却无法阻止她不听课、不拿笔作笔记。她完成九年义务教育,却没有拿到证书。

    正因如此,就连要诊断她的精神缺陷都有莫大困难。总而言之,莉丝·莎兰德就是个难应付的人。

    她满十三岁那年,法院也决定指派一名受托人来维护她的利益与资产、直到她成年为止。这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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